林凡很難想象,像小武這麼一個可愛快樂的善良女孩,最終又怎會踏上帝皇之路呢,她本是個善良而天真的女孩,曆史上她的人生之所以會那麼離奇,性格會發生那麼大的變化,隻因她所處的環境不同。
林凡并不信此時的小武就會有想法,有心機,曆史上的她之所以會變成後來那種令人唾棄的女人,隻是因為環境所逼。
起初她進入宮中成為女才人時,本還是一個善良的女人,但深處宮中,衆妃争寵,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衆妃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為了生存,小武也不得不變成她們那樣,甚至更勝一籌,否則難以在深宮裡存活。
當初她被李老大看上後,已知侍奉君上并非幸福之事,那時開始她就已決心要在宮裡好好活下去,但要在深宮裡活下去,唯有改變自己。
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冷,更狠,才能在深宮裡存活,因為那時長孫已歸天,六宮無主,誰都想成為下一個長孫,但李老大無心再封後,不成為皇後也沒關系,在長孫走後,衆妃們争的是誰在李老大心中的地位最高。
小武是李老大親自看上的,自受李老大恩寵,衆妃就看不順眼了,于是···小武不得不與衆妃開始了後宮之鬥,過着勾心鬥角的日子······
一切都是環境所逼,一個正常的女人是不會那樣,很多女人最終都變成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就是因為被逼迫所緻。
其實,曆史上的小武之所以最終會走上帝皇之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長孫走得太早,貞觀十年,長孫走後,剛過兩年,李老大就從悲痛中走出,心裡雖還留有長孫的位置,但他依然感到寂寞,不是生理上的寂寞煎熬,他是帝皇之尊,不愁找不到發洩之所。
隻是後宮佳麗三千,最多隻能供其發洩**而已,沒有誰能像長孫一樣真正進入他的内心,因而,他就開始選擇能令他心動的女人···小武就入了他的眼。
如果,長孫走得并不早,如果,等長孫離去後,小武已為人妻,那麼,曆史上還會有女皇帝嗎,恐怕很難,如果李老大選擇的是另外一個女人,而不是小武,說不定曆史就得改寫。
因為像小武這樣的女子并不多。
她是一個執着的女人,執着到極緻的女人,為了活下去,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如果···長孫一直陪伴李老大到老,那李老大或許就不會有納妃的心思,至少不會在貞觀十二年就有這個心思,那時長孫還活着的話,她還年輕,李老大還愛着她,其實他一直愛着長孫,如果不是長孫走得過早,李老大也就不會犯下這個錯,皇家的悲劇或許就會少了些。
曆史已沒有如果,可如今的大唐,還有如果。
林凡擡頭瞅着漫天飛雪,長長歎了一口氣,他現在也不确定自己的到來是否能改變這個有些遺憾有些悲劇的曆史,他雖治好了長孫的病,她現在的氣色都很好,但他不确定是否還有其他不确定因素,他不知道長孫能否度過貞觀十年,她的命運真的會因為林凡的參與而有所改變嗎?
其實,不論長孫的命運是否真的會被改變,隻要小武不入宮,不進入那水深火熱的深宮裡,她就不會有後續的故事了,隻是···這種事真的能避免嗎?
“浪蕩子,看什麼看呢,這麼盯着人家看都不會害臊,真是浪蕩子的本性不改。
”
小桃紅一點都沒變,還總是與林凡擡杠,她的這幅沒大沒小的樣子這輩子恐怕都改不了了,林凡也擺脫不了浪蕩子這個外号了。
對此,林凡早已習以為常,靠在柱子邊,笑看着小桃紅沒有說什麼。
“林哥哥。
”
“老師早。
”
靈兒和小武都很熱情,遠遠地就朝林凡招手,她們玩心較大,打完招呼又繼續堆她們的雪人。
風雪依然較大,想想這種天氣,林凡也就絕了去看比賽的心思,不知是不是受去年大唐大勝仗的影響,在繼林邑、新羅遣使來唐後,倭國也開始學他們,也遣唐使來唐,這是唐朝成立以來,倭國第一次遣唐使入唐,今天是兩國間較量武技。
幾天前倭國的遣唐使就已到長安了,半個月前登州就有消息回來說倭國有遣唐使,當地官員在準備接待遣唐使的同時,快馬加鞭的把這個消息帶回了長安。
倭國所派來的遣唐使共有約兩百人,設計行業較多,包括使團官員正使﹑副使﹑判官﹑錄事,主要還是使團成員。
使團成員除約半數的舵師﹑水手之外,還有主神﹑蔔部﹑陰陽師﹑醫師﹑畫師﹑樂師﹑譯語﹑史生﹐以及造舶都匠﹑船師﹑船匠﹑木工﹑鑄工﹑鍛工﹑玉工等各行工匠。
随行還有長期居留的留學僧﹑留學生和短期入唐﹑将随同使團回國的還學僧﹑還學生,還有從事保衛的射手、武師等。
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入長安,長安可是神聖之地,兩百來人使團,唯有約五十人方能入長安,其他的無關緊要的人隻能留在登州,等待主要使團人員一起歸去,這些人主要是造舶都匠﹑船師﹑船匠﹑木工﹑鑄工﹑鍛工﹑玉工等各行工匠,他們的主要任務是确保船舶安全運行,與使團沒有直接關系。
登州派專差送使團入長安,然後在長安外由内使負責接待,奉酒肉相迎,如此為他們接風洗塵後,内使就将他們引入長安城内,接入四方館中,由監使負責接待。
李老大在接待了倭國使團後,于今天開始了兩國之間的武術交流。
大唐如今算是整個東亞的最強大的帝國,各國奉使前來都很正常,不過對于倭國帶這麼大規模的使團前來,林凡感覺他們與其他國家的使者不同,他們是純粹來大唐抄襲文化的。
不知是不是前世對倭國的了解的緣故,林凡對于這些使團一點興趣都沒有,大唐在熱情地接待倭國使團,他卻甘願呆在家裡享受天倫之樂,因為他不想看到倭國這些使團的那副假惺惺的嘴臉。
林凡不管李老大怎麼接待倭國使團,他在家裡陪着安安學步,開心而快樂······
兩國比武技,左武衛的薛仁貴、程懷默、秦用、牛忠仁等自然都參與了比賽,不知他們今天有沒有參加比賽,傍晚時分,他們卻來到了林府,看他們那沮喪的樣子似乎還未參加過比賽。
“他奶奶的,那倭國武師太狠了,居然把我們的一個小兵給活活打死了,不是說點到為止嗎?
太氣人了,明天老子上場不幹死他,老子就不姓程!
”
程懷默一走進林府,就開始嚷嚷抱怨,顯然對今日的比賽非常不滿。
“确實很氣人,還說什麼确實是點到為止,隻是下手重了些,下次不會了...奶奶的,明天無論如何老子也要上場,不好好教訓那人,老子就不是薛仁貴!
”薛仁貴也是火爆脾氣一個,皿氣方剛的他比老程年輕時還要火爆。
林凡從四人口中大概了解到,今天的兩場比賽兩國間打成了平手,隻是我方損失了一名士兵,在最後關頭,剛站起被倭國一名武師擊斃。
雖然死的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但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這是榮耀之戰,死的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死的是大唐之兵!
一個小小的倭國,一個來大唐學習的遣唐使,居然會犯下如此大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林凡沒有像四個殺才那般憤怒得大聲嚷嚷,一口一句的要幹死對方,他也很憤怒,但他比較冷靜,他安靜地坐下來,想了想,才問道:“那正使是什麼态度?
”
程懷默憤憤不平道:“他隻是向皇上道了個歉,說什麼這是武人之間的交鋒,不必理會。
”
林凡本想問皇上是什麼态度,不過轉念想想,就沒再發問,不用問也知道皇上的态度,如今的大唐是東亞最強大的國家,身為大帝國之尊,又怎會去計較此事,最多就是一笑而過。
他想了想,又問道:“那正使沒有懲罰那武師嗎?
”
“哪裡有懲罰啊,隻是闆着一張臉罵一句,然後又帶着溫和的笑容囑咐武師下次要注意輕重。
”秦用到現在還很生氣,用力地捶下石桌。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
林凡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從這位倭國正使态度看,倭國自古以來的本性并沒有變,哪怕是千年後,他們依然如此,他們永遠是殘忍的一方,永遠是那副假惺惺的嘴臉,他們的骨子裡都比較殘忍,野心永遠都那麼大。
當他們足夠強大時,野心就開始膨脹,四處占領土地,侵略弱小國家,當實力不夠時,又夾起尾巴做人,乖乖地躲在家裡,然後開始嬉皮笑臉地四處學習,學習人家好的一面。
他們從不會懂得感恩,從你這裡學好了本事,等足夠強大了,甚至勝過你了,就會冷皿地過來反咬你一口。
明顯的白眼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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