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德給這個新的情報組織定名後,繼續給肖恩和小派恩定下了初步的任務,那就是去招募各種人才,将他們網羅入組織之中。
“可是我們該招募那些人呢?”小派恩納悶的問道。
“各種擁有技能的人才,從中精選出可以适用的。”阿若德對他們說道,接着從懷中掏出一份羊皮紙,這份羊皮紙上有索羅斯商會的印章,幾乎可以無限的提取資金。
“這是什麼?”小派恩接過羊皮紙,看着上面書寫的密密麻麻的字母,以及商會印章問道。
“這是一份可以從商會中提取資金的憑證,招募人手和建立據點需要資金,這是你們的啟動資金。”阿若德對他們說道。
“用這張羊皮紙,就可以提取資金?”小派恩不可思議的看着手中輕飄飄的羊皮紙,對阿若德問道。
“沒錯,不過還要加上這個。”阿若德又拿出一個銅鑰匙,将它遞給小派恩。
“這有是什麼?”小派恩問道。
“這個鑰匙是信物,必須和那張紙一起才可以在商會中提取資金。”阿若德對他們說道。
拿着阿若德給他們的信物,小派恩和肖恩離開了密室,當他們走出去後,阿若德将密室的出口處檢查了一遍,這才舉着蠟燭登上台階。
當阿若德回到自己卧室的時候,喬茜公主躺在床榻上已經入睡,不忍心打攪自己妻子,阿若德悄悄的躺在她的身邊,輕輕的摟住妻子的肩膀,靠着她也進入了夢鄉。
清晨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羅伯特修士打開客棧的門走了出來,沿途的客棧為疲憊的旅行者們提供住所,人們盡量的在這裡度過危險的夜晚。
“修士,前面就是波希米亞人的土地了。”巴伐利亞騎士将坐騎從馬廄中牽出來,對羅伯特修士說道。
“讓我們盡快去見波希米亞的王。”羅伯特修士踩在馬镫上,翻身上馬,對于能否說服波希米亞人事實上他沒有多少把握,可是奧托剛剛登基現在是最好的時機,絕不能放過,帶着這樣的想法羅伯特修士用馬鞭狠狠的抽了坐騎一鞭子。
“灰律律~~。”坐騎吃痛下,撒開四蹄飛奔而去。
波希米亞人大部分其實是斯拉夫人,但是因為地處東歐草原上,所以既有農耕又有遊牧,這也為他們提供了良好的馬群,可以組建強大的輕騎兵,不過相較于完全是遊牧的馬紮爾人,東歐的弓騎兵就稍遜一籌,因此波希米亞的貴族們依仗的還是步兵為主的軍隊。
在波希米亞國王的宮殿中,既有西方諸國的雜耍和三弦琴,又有來自東方的骨笛聲,波希米亞貴族們盤坐在羊毛地毯上,相互敬着酒,他們的國王坐在上首,用手抓着羊腿撕扯。
“國王陛下,在王宮外有一名使者,據說是巴伐利亞公爵派來的。”這時候,一名衛兵走入宴會中,對國王禀報道。
“巴伐利亞公爵?”波希米亞國王納悶的摸了摸胡子,油膩的手将他的胡子變得油光生亮。
“是的。”
“讓他進來。”波希米亞國王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羊腿往旁邊一扔,在大廳的角落鎖着數名的奴隸,他們紛紛去搶國王丢棄的半個羊腿。
羅伯特修士站在這座波希米亞人修建的城鎮,所謂的王宮也不過是位于城鎮中心,用粗壯的杉木修建起來的大房子,當衛兵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讓羅伯特修士和巴伐利亞騎士走入王宮中。
“唔,你是巴伐利亞公爵的使者?”波希米亞國王打量着面前的修士,對羅伯特問道。
“是的,尊敬的國王陛下。”羅伯特修士連忙向國王鞠躬道,他撇了一眼大廳,發現大廳中鎖着的奴隸們。
“巴伐利亞公爵帶來什麼消息?”波希米亞公爵對面前不起眼的修士,有些興趣缺缺,他以為羅伯特修士就像是其他的傳教士一樣,是來自己領地中傳教的。
“是有一個消息。”羅伯特修士微笑着說道。
“哈,那最好是有用點的,你看見那些奴隸了嗎?”波希米亞國王指了指一旁鎖着的奴隸們,對羅伯特修士說道。
“看見了。”羅伯特修士有些納悶,他不明白為何波希米亞國王要讓他看這些奴隸。
“他們都是想到我的領地中傳教的人,不過都被我割掉了舌頭。”波希米亞國王摸了摸胡須,帶着嘲弄的神色說道。
“是這樣啊。”羅伯特修士的眉頭皺了皺,他沒有想到波希米亞國王如此的殘暴,不過他本來就不是傳道的,于是接着說道,“我并不是來傳教的,而是來為國王陛下提供土地、财富和奴隸的。”
“什麼?”聽了羅伯特修士的話,波希米亞國王吃了一驚,他端坐起來看着羅伯特修士。
“什麼意思?”這時候,就連波希米亞貴族們也紛紛議論起來,他們不相信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甚至臉色的胎記讓他很醜陋的修士,竟然可以為他們帶來财富和土地。
“安靜。”波希米亞國王擡起手,對自己的貴族們說道。
“感謝您國王陛下。”羅伯特修士向波希米亞國王鞠躬道,但是他身旁的巴伐利亞騎士并沒有這樣做,隻是将手放在劍柄上,在巴伐利亞騎士看來波希米亞國王隻是個蠻族國王。
“說吧,财富和土地從哪裡來?”波希米亞國王問道。
“從東法蘭克王國奪取。”羅伯特修士說道。
“東法蘭克王國?”波希米亞國王沒有想到羅伯特修士會這樣說。
“是的,此時東法蘭克王國正面臨着混亂和軟弱,如果陛下舉兵進攻的話,他們将無所适從。”羅伯特修士對波希米亞國王說道。
“可是東法蘭克王國與我們處于和平狀态,我們為什麼要進攻他們?”波希米亞國王說道。
“薩克森王朝的國王亨利剛死,新王奧托乳臭未幹,貴族們并不服從新國王的号令,這些還不是理由嗎?”羅伯特修士對波希米亞國王說道。
“你們怎麼看?”波希米亞國王對自己的貴族們說道。
“國王陛下我看可行。”一名波希米亞貴族從羊毛毯子上站起來,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說道。
“哦?”
“馬紮爾人今年要求了更多的賦稅,我們的領地已經承受不住了,需要額外的财富。”波希米亞貴族大聲說道。
“沒錯,可惡的馬紮爾人把貢賦提高了一倍。”
“我領地中的人民已經在抱怨,如果熬不過冬天,我們的領地恐怕會發生暴亂。”
“讓我想想。”波希米亞國王聽着貴族的抱怨,他不能夠忽視貴族們的進言,但是他也不想輕易開啟一場戰争,尤其是在他進攻的方向有一個可怕的對手,那如林般的長槍兵,以及可怕的火焰。
羅伯特修士看着大廳中波希米亞貴族的喧鬧,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順利,波希米亞人不敢得罪馬紮爾人,那麼為了轉移喘不過氣來的貢賦,他們隻能向西邊尋找對手。
“看來您感到很滿意。”巴伐利亞騎士伴随着羅伯特修士走出王宮,對羅伯特修士說道。
“是呀,看來我們可以盡早的完成公爵大人的任務了。”羅伯特修士滿意的說道,他看了一眼城鎮外廣袤的平原。
“可是,我從波希米亞國王的眼中看到了恐懼。”巴伐利亞騎士對羅伯特修士說道。
“恐懼?”羅伯特修士詫異的看向騎士。
“是的,也許外交您有一手,但是作為一名戰士,我能夠嗅到恐懼和危險的氣息。”巴伐利亞騎士用右手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說道。
“嘶~~。”巴伐利亞騎士的話,讓羅伯特修士的眉頭皺起來,他回頭看向波希米亞國王的王宮,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一個蠻族國王如此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