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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劊子帝 石下苦竹 3468 2024-01-31 01:13

  “說什麼呢?你們兩個。”劉具忽然翻身出聲,吓了司徒風一跳,以為他聽到了自己說的話。

  顯然神經過于繃緊,擔心太多了,劉具又翻身,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司徒風松了一口氣,這可吓死他了,被這個劉具聽到了,可保守不住秘密。

  “司徒兄,你要我說什麼呢?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司徒風多看一眼陳一凡,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着急,緊張,或者是其他情緒,司徒風笑道:“你我心知肚明,知府大人到底讓你去做什麼,還有知府大人為何會青睐你,其中必定和陳兄身邊某些人有關系。”

  “陳兄不要急着回答,聽在下說一件事情,八天之前,靈州城内發生了一件命案,涉及十個人死亡,兇手至今沒有找到,這起案件,經手人便是在下。”

  “據在下多處查探,發現最有嫌疑的人正是你,陳一凡。”司徒風緩緩道來。

  這話一出,陳一凡心中一震,果然是司徒風,這雙眼睛還是那麼毒辣,一眼就看出來,自己所做的僞裝,騙不了他,可陳一凡不打算承認。

  “在下不明白司徒兄說什麼?可否說的明白一些?”

  司徒風眼睛眯起來,審量陳一凡,忽然大笑一聲:“哈哈。”

  “陳兄不必裝了,在下可不是要為難陳兄,而是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下找出兇手,據我所知道的消息,兇手應該是死了,而他手中有上面需要的東西,那份東西很重要。”

  司徒風停頓一下,又道:“陳兄最好還是如實道來,說不定在下可以替陳兄隐瞞一二,否則,上面怪罪下來,可不僅僅是陳兄一個人遭殃,那一片地方的人,都會死。”

  最後一個“死”字,陰森恐怖,陰風陣陣。

  陳一凡眼珠子轉動,他是在訛我,還是真的确定是我?陳一凡不敢保證,也不把希望寄托在這些人身上,殺人,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小事一件。

  殺一個人是殺,殺十個人也是殺,殺光那片地方的人,還是殺,不在乎數量多少,隻要是有威脅的人,都殺無赦。

  “司徒兄是那邊的人?”陳一凡試探問。

  “不是。”司徒風出奇搖頭道:“我哪邊都不是,隻是不想要看到陳兄死的不明不白,交出來那份都東西,上面自然不會找陳兄的麻煩,這一點,在下不才,可以保證。”

  他的話,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也不知道哪一句是假的,很難讓人相信他。

  “想不到司徒兄竟然是他們的人,讓陳某想起了一個詞語,同流合污。”

  司徒風沒有生氣,臉色都不曾改變一下,平靜喝一杯酒,細細道:“這一點,陳兄以後自然會知道,知府大人,師爺,還有上面,以及那些外來者,誰是誰,其間關系如何,我都不管,隻有一點,我希望陳兄能夠記住了,你不是他們任何一方的對手。”

  “不論得罪哪一方,死的人都是陳兄你,在下看在陳兄與在下相熟,不忍心看陳兄就此死去,那就可惜了。”

  話語說的很好,為了我,可陳一凡無法相信他,自己的身份不說,一直讓自己交出書信,還不讓劉具聽到,很明顯,他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一點,不勞煩司徒兄費心,在下雖不才,可不是誰都可以殺死在下。”

  陳一凡有這個自信,他不相信其他人,隻相信自己,靈州的形勢變得十分複雜,知府大人,師爺黃春,吃貨他們兩兄妹,還有上面。

  上面到底是哪些人,陳一凡不得而知,最後是哪個常練的将軍,這些人都彙聚于靈州城内,目的看似十分隐晦,實際上早已經明了。

  殺死泥土兄或者是吃貨,也就是說,由始至終,這些人的目标都是他們兩個,梳理一遍他們的關系,一切都明白清晰。

  陳一凡打量眼前的司徒風,他到底是哪邊的人?知府大人,還是上面,或者是常練的人?

  “陳兄有這個自信是好事,可人不能過于自信,自信過頭,那不是自信,而是自傲。”

  自豪者,自古以來,都死得很慘,沒有幾個是能夠安享天年的。

  “呵呵,我們拭目以待。”

  司徒風看到陳一凡是不會交出來,隻好作罷,改口道:“靈州形勢越來越複雜,風雨欲來,陳兄可要小心為上,我可不想下一次看到陳兄,是在陳兄的葬禮上。”

  嚣張如他,說完就走,十分飄逸,潇灑。

  陳一凡眼睛凝縮,視線彙聚于一點,撇嘴道:“有趣,有趣啊,越來越有趣了。”

  “有趣什麼,陳兄,不妨說給在下聽聽。”

  冷不丁一道聲音響起,陳一凡低頭看,劉具起來,微笑看着他,拍拍身上的痕迹,自斟自酌,道:“那個司徒風也真是的,拖拖拉拉的,說幾句話而已,至于這麼慢嗎?”

  陳一凡不知道笑好還是哭好,感情今日你們都跳出來了,一個接着一個,很有趣嘛?

  司徒風剛走,你劉具又要出來鬧事,他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商量好的,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全你媽在演戲,你也罷,他們也罷,全都在裝,不到最後關頭,你永遠不知道誰在演戲,誰在說真話。

  好累,真的好累,和這些人一起,累的不要不要的。

  “劉兄,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麼?”

  劉具奇怪指着自己,撇嘴道:“那是在逗你們而已,我是誰啊,劉具,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劉具是誰,豈會被區區幾杯酒給打敗了。”

  “陳一凡,想必你也知道你的處境了吧?十分危險,那個魏武的死,他們可能都會算到你的身上,你可要小心了,那邊的人,還有知府大人,都在盯着你呢。”

  “是死是活,都要看自己,你不要這麼看着我,你那點事情,瞞不了多少人,魏武可是奄奄一息,那片地方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轉移開魏武,還不留下一點痕迹,你覺得會是誰呢?”

  劉具雙眼散發出光芒,不是陳一凡做的不夠好,而是太好了,太幹淨了,幹淨得無法讓人不懷疑。

  一般案件,都會留下一點痕迹,可魏武那一件,他們找不到任何線索,這就是線索,聯想一下,就知道出自誰的手。

  陳一凡大暈,我去,感情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不是他們太聰明了,而是自己小看他們了,果然,不能小看天下人。

  “你是哪邊的人?”

  劉具摳摳鼻孔,不屑道:“哪邊都不是,你不用猜啦,我們這些當捕快的,心眼可多着呢,不會随意跟任何一個人,當我們當上了捕快,那就代表和其他人沒有關系。”

  “你懷疑我們也沒辦法,我們真的不想欺瞞你,我想你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敢确定而已,司徒風那個混蛋,說話雖然讨厭了點,為人冷漠了點,其他還是不錯的。”

  “不過,陳兄,今日這事,你最好不要告訴他,雖然我劉具不是任何一邊的人,他司徒風可不一定,你自己小心就是。”

  劉具一口氣說了很多,然後埋頭吃飯之中,留下陳一凡獨自思考,這兩個人,都不是一般人,處處是算計啊。

  一頓飯,陳一凡似乎發現了很多以往所不知道的事情,捕快,知府,師爺,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好像一張網一樣,讓你迷霧。

  分不清他們到底誰是誰的人,誰是敵人,誰是朋友,本來清晰的事件,一下子迷糊了。

  陳一凡腦袋很痛,很痛,思考他們的關系,讓他無法繼續平靜,開口問道:“那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是人肯定有目的和追求,他們想要什麼?

  “能有什麼,升官呗,誰不想要有機會施展自己一身所學,你,我,司徒風,都是如此的人,隻是司徒風擅長查案,在下擅長陣前戰鬥罷了,至于你陳一凡,說實話,我看不透你。”

  “你是靈州衙門之中我唯一看不透的人,我關注你很久了,武功了得,已是二流之境,卻隐藏在衙門之中,當一名劊子手,為人冷靜,出事果斷,斷案能力超強,簡直就是妖孽。”

  劉具瘋狂吐槽,覺得發洩完了,吃上幾口飯菜,還不忘打包一隻雞,歡快離去,目睹他們兩個離去,陳一凡嘴角抽動,這兩個人真的……真的是想要做什麼?

  難道都是想要和自己說話嗎?還是傳達什麼消息?

  陳一凡懵了,從來沒有這麼難受,什麼都不知道,反而自己底牌都露在人家眼底之下,自己還以為隐藏得很好。

  “可笑可笑,原來自以為聰明的人是自己,不是他們。”陳一凡承認自己以前小看了他們,自以為是,如今一想,以前的自己多麼可笑。

  怪不得黃老頭一直都在勸自己,直到不久前才放心自己一個人,他們不是蠢貨,而是大智若愚,不想要點明而已。

  “有趣,有趣,對手嗎?還是敵人?或者是敵人?我要看看最後活下來的人是你們,還是我陳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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