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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謀殺案

劊子帝 石下苦竹 3557 2024-01-31 01:13

  “陳一凡,這次離别之後,下一次見面,可能是幾年後?甚至更長。”

  泥土兄握住陳一凡的手,深有感觸,和陳一凡這段時間,讓他認識到了眼前這個人的厲害,明白到世界上,原來有很多能人,才華宛如浩瀚星海,不知深淺。

  以前他過于小家子氣,被洛都小小的都城蒙蔽,一趟靈州之行,他見識到了自己以往所沒有看到過的景色,認識陳一凡這樣非同一般的人,收獲頗豐。

  “下一次見面再說,你不要鬧得生離死别似得,離别而已,有必要如此傷感嗎?”

  這話,陳一凡算是說清了,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趕緊讓開一點。

  泥土兄鄙視道:“陳一凡,你重色輕友。”

  陳一凡挺兇認真道:“要乖就要怪你不是女人。”

  越過泥土兄,來到木清和吃貨面前,注視兩人的神色,白皙的肌膚,陽光照射之下,映照出一絲绯紅,以及淡淡的不舍。

  “你們小心一點,一路上可能不安全。”

  “嗯。”兩女點頭。

  “路上要是……。”

  “我們知道了。”木清忍不住陳一凡啰嗦的性格,打斷他的話,擺擺手:“陳一凡,你什麼時候去帝都,你的才華,你的能力,窩在靈州,埋沒了。”

  才華,能力,計謀,冷靜,這樣一個人,最為适合從軍,木清很期待陳一凡能夠進入軍中效力,以他的天賦,肯定大放異彩。

  “你們不是要走了嗎?天色不早了,早點動身吧。”

  陳一凡催促幾人趕緊走,不想聊那個問題,從軍,靈州的軍營讓陳一凡見識到陰險,一向他以為最好混的軍營,竟然變得比官場還要困難。

  處處是算計,每一步不是在别人算計中,就是已經走入了套路中。

  我走過最長的路是你的套路。

  套路太深,陳一凡覺得還是晚一點再去,本來他以為自己人二流實力,在軍中可以風生水起,活得潇潇灑灑,結果很悲催。

  所有的生活和他想象中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而是天和地的差别。

  “走吧,妹妹。”

  泥土兄出言相勸,再不走,就不用走了,兩女依依不舍點頭,一步一回頭,兩步一轉身,幾步路,走了一刻鐘,上了馬車之後,她們透過窗口,閃着淚光揮手告别。

  目睹他們離開,陳一凡心中頗為傷感,努力忍住傷感,讓自己不哭泣,男兒不能落淚,催眠成功,陳一凡成功忍住淚水,進入了靈州城。

  第一時間,陳一凡趕去衙門,繼續昨天的案件,紫月姑娘的死亡,十分蹊跷,回去想了一宿,陳一凡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比如,兇手為何要殺紫月姑娘,為何要選擇在那個時間?

  還有,他是如何勾結丫鬟,動手殺死紫月姑娘,最後便是,随便一個陌生人進入元月樓,老鸨不知道嗎?

  來往人很多,可沒有人看到一點端倪,怎麼看,都覺得很詭異。

  回到衙門,迎面碰上司徒風,他匆忙來到陳一凡面前,着急道:“陳兄,你怎麼才來,你昨晚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邊走邊說。”

  兩人并肩而走,司徒風緩緩闡述:“昨晚我讓手下們去查,結果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天進去元月樓的人除了你們那些士子,就沒有其他人,而我一個個排除,發現,所有人都沒有作案動機。”

  “他們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我今早再問一遍,還是沒有結果,陳兄,你說兇手該不會早已經逍遙法外了吧?”

  這是司徒風所擔心的,最怕兇手已經離開靈州城,到那時,他的工作會更加困難,天大地大,想要找到兇手,幾乎不怎麼可能。

  以往有過很多這樣的例子,兇手離開,隐姓埋名,到最後,案件自然成為了無頭案,擺放在衙門宗卷房中,堆滿塵埃。

  “暫時不會,我認為兇手一定在靈州,他不會離開的。”

  陳一凡認真回答,兩人走着走着,到了大牢,裡面關了一些人,還有有些人是早上派人去捉的,幾乎上全部緝拿歸案。

  不管昨晚有沒有作案動機,有沒有時間,隻要是進入過元月樓的人,一個不漏,全部緝拿。

  當然了,死人除外。

  “打開。”

  “是。”獄卒打開大門,收起來鎖鍊,然後離開。

  陳一凡走進去,裡面鎖着很多人,都是老熟人,元月樓老鸨,其他姑娘,還有那個丫鬟,也都困在裡面。

  陳一凡掃了一眼,心中有數,問老鸨:“你可曾記得這裡的誰曾經進入過紫月姑娘的閨房?”

  老鸨煞白的臉蛋,苦澀回答:“陳公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哪敢讓人進去紫月姑娘的閨房,當晚除了你和肖亮公子,還有誰有那個機會。”

  你們進去之後,紫月姑娘死了,你卻找我們的麻煩,是不是說不過去啊。

  不給我們解釋就算,還要審問我們,而你這個嫌疑人,卻逍遙法外。

  老鸨敢怒不敢言啊,誰讓人家是當官的,而自己隻是老鸨。

  民不與官鬥,官字兩個口,說是說不過他們的。

  “本捕快在審問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有你們好受的。”司徒風冷冷掃了老鸨一眼。

  老鸨頓時低頭,連連哈氣:“是,大人說的是。”

  老鸨忍住了,其他人忍不住,百子虛往前一步,嘲諷道:“就會欺負我們這些百姓是嗎?陳一凡這個嫌疑人,為何可以免除牢獄之災,而我們不過是元月樓的客人,你們卻要困住我們一天,司徒捕快,這不合規矩吧?”

  “本捕快辦事,何曾需要外人插手。”司徒風冷冷回答,我是官,你是百姓,我查案,不需要你指指點點。

  “你……。”百子虛憋紅臉蛋,支吾一陣子,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百子虛公子似乎對陳某頗有怨言啊。”陳一凡微笑注視百子虛,往前一步,臉頰貼近過去,淩厲雙眸緊盯着他,散發逼人的氣勢。

  百子虛心頭冒汗,額頭上皺起來,恍惚之下,不敢看陳一凡的雙眼,下意識低頭:“陳兄哪裡話,在下豈敢豈敢。”

  兩次壞我好事,我能不對你有怨言?

  每一次我都以為我勝算在握,就要春宵一刻,結果,你出現了,奪走屬于我的輝煌,我能開心。

  給你笑臉,是因為你是官。

  不給你笑臉,你又能奈我何。

  “不敢?我看是膽大包天吧,百子虛,你昨晚去了哪裡?”陳一凡咄咄逼人,氣勢鋪天蓋地碾壓。

  百子虛退後一步,恐懼看着陳一凡,神色變化,諾諾道:“在下昨晚去喝酒了,酒過三巡,就回家睡覺,早晨衙門中人把在下緝拿,陳一凡,你們還沒給本大人一個說法。”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也沒有給在座的每一位一個說法。”

  “說法?”陳一凡冷冷掃過衆人,沒有人敢和他對視,巨大的壓力下,無人敢吭聲,百子虛憤憤心罵:“這些人,太廢物了,怕他做什麼,他隻是捕快,不是知府大人。”

  “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就算我再關你們幾天,你們也不敢吭聲,百子虛,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沒有頭腦。”

  陳一凡無視百子虛的怒視,平淡說道:“我知道你們肯定在罵我,沒關系,罵我沒事,我不介意,倘若被我發現是你們中誰動的手,哼。”

  一聲冷哼,大牢所有人紛紛打了一個冷戰,寒氣逼人,不敢對視。

  百子虛更是劇震,心髒停止跳動,仿佛下一刻,他要死去。

  “最近最好給我安靜一點,誰要是敢鬧事,正愁大牢那套刑具許久沒有沾染人皿,拿你們的皿澆注一下,也是不錯的選擇。”

  陳一凡說完這句話,無人敢出聲,煞氣彌漫,陰冷如地獄。

  說完,兩人出去,司徒風站在陳一凡身邊,詢問道:“陳兄,可找到兇手是誰?”

  “暫時不知道,不過我心中有人選,我想司徒兄也有了人選了吧?”

  司徒風微微一笑,把玩腰間的劍,低頭自言自語:“有倒是有一個,不知道和陳兄所想的是否同一個人?”

  “呵呵,我想應該是同一個人。”陳一凡緩緩笑道。

  “我覺得也是。”司徒風心有靈犀回答。

  兇手是誰,兩人沒有說出來,隻是微笑,從彼此的微笑之中,看到了兩人心中的那個人。

  大牢裡面,安靜無聲,哪怕是陳一凡離開很久之後,沒有人願意鬧事,坐在角落裡面。

  無辜的人,沒有絲毫擔心,他們知道陳一凡不會胡亂動手,更不會殺死他們,隻要找到兇手,他們便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們要就此屈服嗎?”

  百子虛不甘詢問,環視一遍,發現沒有人回答自己,心情更是煩悶:“我們越是軟弱,他們就越兇猛,剝削得越厲害,我們要反抗,反對不公平待遇。”

  義憤填膺的話說出去,沒有人搭理自己,所有人做自己的事情,恍惚眼前蹦蹦跳跳的百子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螞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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