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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司徒木

劊子帝 石下苦竹 3415 2024-01-31 01:13

  陳一凡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一下子想不起來,很熟徐,想了很久,陳一凡終于想起來了,他砍頭的那個人不就是叫做魏正,那豈不是說眼前之人是那個人的哥哥,來找我的麻煩?

  隻是為何尋找我的麻煩,他又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裡?這些問題在陳一凡腦海中不斷閃爍,攪亂陳一凡的思想,陳一凡瞪大眼睛,看着他,道:“我隻是奉命行事,你要找麻煩,也不應該找我的麻煩吧。”

  魏武冷哼道:“哼,人是你殺的,你說不找你麻煩,那找誰的麻煩,你家人,還是你的朋友,或者是靈州城每一個百姓?”

  魏武就笑了,不找你麻煩,我去其他人麻煩,我看着有病嗎?還有,奉命行事,無論怎麼說,我弟弟都是你殺的,這一點,是事實,不可改變的事實。

  “你可以找我們大人,我隻是劊子手,殺誰不是我說了算,你弟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我們大人把他運上斬頭台,我隻負責砍頭,其他我都不知道,你要是想要報仇,可以找我家大人。”陳一凡如是道。

  老混蛋,隻能苦了你,我是被逼的,你會原諒我的吧。

  魏武認真打量陳一凡,十分欣賞,他說的魏武都知道,隻是想要試探一下,沒想到這個小子反應不錯,他道:“小子,我弟弟的的屍體在哪裡?”

  不再糾結誰是誰非的問題,找到弟弟的屍體,然後再找那些混蛋的麻煩,至于陳一凡,他暫時不想殺他。

  陳一凡指着一個方向,道:“在亂葬崗上,你去到那裡就可以找到他的墳墓,墓碑上寫着他的名字,你往那邊一直走,就可以到亂葬崗了。”

  墓碑?沒有,隻有一塊木牌,一塊墓碑忒貴,陳一凡可不想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花費大價錢,能夠安葬他,算是對得住他了,魏武明顯不相信陳一凡的話,長槍指着陳一凡,冷冽道:“我不相信你的話,你帶我去。”

  陳一凡思索很久,回頭看身後的房子,點點頭,道:“好,我帶你去。”

  陳一凡握着斬頭刀,小心翼翼走過魏武的身邊,然後在前面帶路,魏武跟在身後,長槍握在手上,随時出手,眼睛直勾勾盯着陳一凡,兩人互相防備對方,都不相信彼此。

  黑夜中,兩人來到了亂葬崗中,陳一凡指着其中一個墳墓,道:“呐,這就是你弟弟的墳墓,他的屍體就在墳墓下面,我可以走了吧?”

  魏武低頭注視墳墓,很新,泥土剛剛蓋上去沒多久,再看看上面的木牌,寫着“魏正之墓”四個字,看樣子是這個了,不過他并沒有讓陳一凡離開,道:“不行,你還不能離開。”

  “為何?”陳一凡手更加用力握着斬頭刀。

  在這裡,他可以肆無忌憚殺人,不需要估計父母,剛才是在擔心這個人對父母出手,才投鼠忌器,在這裡,陳一凡可沒什麼好擔心的。

  魏武長槍舞動,一言不合,直接開打,殺了他弟弟的人,還想要活下去,不管你是不是主謀,殺人償命,這一點天經地義,陳一凡就知道他會動手,身體往前沖去,斬頭刀開鋒,布條碎裂,散落一地。

  “砰。”

  兩人撞擊,退後,長槍如龍,卷起無數風暴,穿過陳一凡身體,直取陳一凡性命,心之狠,不可為不毒,陳一凡斬頭刀大開大合,直接一躍而起,騰飛半空,然後墜落。

  “喝。”

  斬頭刀砍下,氣勢驚人,魏武眼睛微微縮,身體退後,長槍收回,斬頭刀落地,地面轟然震動,一道坑窪出現,力道之大可想而知,陳一凡落地,猛地向前,斬頭刀如猛虎出鞘,鋒芒畢露。

  魏武長槍挑起,如花瓣般穿過陳一凡身體,然後橫掃而過,陳一凡身體旋轉,三百六十五度,落地,單手支撐地面,穿插魏武,魏武長槍挑起陳一凡斬頭刀。

  兩人分開,汗水淋漓,陳一凡平靜站起來,看着雲清風淡,内心很是着急,這個人實力不差,是個強敵,魏武審視陳一凡,心中驚駭無比,這個人竟然有此等武功,和他不相上下,要知道他魏武可是在軍營中數一數二的,能夠與他對抗的人,一巴掌數的過來。

  這個小子不過十六,此等武功,乃是良才,要是給他機會成長起來,未來不可限量。

  收起長槍,微微凝視。

  “你不錯,本将軍大梁魏武,乃是靈州城的軍營大将,本将軍認可你了,你走吧。”魏武淡淡道。

  陳一凡認真看他一眼,沒有說話,抱拳收刀,離開亂葬崗,看着陳一凡離開,魏武開口:“民間有高人,此話果然不假,隻可惜了,此等良才不能為我所用,可惜。”

  轉身,悲傷氣息頓時湧上心頭,注視着眼前的墳墓,他憤怒道:“弟弟,你放心,兄長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聲音充滿憤怒,殺氣彌漫,籠罩漆黑。

  …………

  “大人,你說他來靈州城了?”

  “恩,已經到了,據說去找那個小子了,不知道他殺了那個小子沒有。”

  李東耳心中不停狂喊,肯定死了,哈哈,陳一凡,讓你頂撞我,這下子,看你還不死,得罪我的下場就是死,哼。

  “大人,你說他會不會找我們麻煩?畢竟是我們……。”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大人,沒有說下去。

  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無需再說,免得隔牆有耳,蔣知祥舉手道:“我們什麼都沒做,隻是奉命行事,李東耳,你記住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是,是,大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李東耳開心回答。

  還是大人厲害,什麼都不知道,奉命行事,即使他找等人麻煩,自己也不怕,李東耳心中佩服極了自己這個大人,就這等反應,不是他能比的。

  隻是,他還是很擔心,擔憂問:“大人,我說萬一,萬一他不按常理出牌,我們該如何是好?”

  蔣知祥沉默了,不按常理,這可難辦,眉頭皺起來,想了很久,他都沒有想到解決辦法,吩咐道:“到時候,我們隻需要不開口,他問什麼都說不知道,他也不能拿我們怎麼辦,畢竟我才是靈州城内最高的官員。”

  “大人英明。”

  “下去吧。”蔣知祥甩手,李東耳下去,他剛下去,就有下人來禀報,說軍營那邊來人,蔣知祥冷笑道:“終于來了嗎?隻可惜了,你什麼都不可能知道。”

  夜無色,花無語,靜悄悄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陳一凡洗漱好,吃了一點白粥,揮揮手,道:“娘,孩兒有事出去一趟,不用等孩兒吃飯。”

  廚房中傳來一道聲音:“好的,一凡,你小心一點,不要惹事了,還有,多去煙柳之地,最好……。”

  後面的話陳一凡沒有聽到,走遠了,這個母親,一天到晚隻盼着自己生個兒子,他就納悶了,他們家又不是斷了香火,也不是九代單傳,怎麼就一直逼着他孩子,生孩子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嗎?

  再說了,他們家自己養着都困難,哪有錢養再多的人,單單是父親的病,就要花費不少錢,陳一凡可沒有心情談那些事情。

  走在街道上,看着幸福的人們,逛街的逛街,擺攤的擺攤,吆喝的吆喝,趕路的趕路,乞讨的乞讨,各司其職,井水不犯河水,三教九流的人都在。

  陳一凡來到了一家藥店面前,停留一陣子,然後進去,剛進去,裡面傳來一道好聽悅耳的聲音:“哎呦,歡迎歡迎,客官還請……。”

  聲音頓時停止,溫和的聲音變成了油膩的聲音:“哎呦,這不是我們的陳二公子嗎?今日刮什麼風,把我們日理萬機的陳二公子給刮來了,蓬荜生輝啊。”

  淡淡的酸楚味道,聽得陳一凡心兒都酥軟了,身體差點站不穩,摔倒在地,眼前女子很美麗,精緻的臉蛋,如瓜子般晶瑩耐看,秀發漆黑,雙眼有神,一身偏白淡紅的服裝,增添三分美麗,紅色的嘴唇,張合之間,露出她那潔白的皓齒,嫣然笑容中,小酒窩淡淡彰顯。

  特别是那雙小眼睛,可誘惑人了,像個小妖精一樣。

  她靠近陳一凡身邊,鼻子往陳一凡身體嗅,如小狗一樣,嗅完之後,沒有其他味道,這才開心道:“還是那幾份?”

  “恩,還是那幾份。”

  女子轉身,回去撿藥,很快打包好,放在桌子上,不過她沒有直接給陳一凡,而是伸出手,不停搓弄道:“一凡弟弟,你是不是給給錢了?”

  陳一凡立刻魂魄出竅,神遊天外,裝作什麼都聽不到,伸手去觸碰藥,“啪”一聲,十分響亮,司徒木狠狠拍打陳一凡的手,微笑道:“一凡弟弟,沒東西是要給錢的,你父母沒有和你說嘛?”

  陳一凡伸手搓手,已經紅了一塊,十分明顯,擠眼道:“司徒木,就不能先給藥,然後再給錢嗎?”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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