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到處都是汽油,弄的許多來往的船都要離那飄油的地方遠點,免得引起危險。
南造雲子讓人去水下打撈,重金請的人下水後回來說,沉在江中的油輪隻有一個架子了。那裡面什麼都沒有。
一個中國課的人點頭,先爆炸後燃燒,油輪有架子存在已經不錯了,沒有地方存在才是合乎道理的。
當他們将這情況彙報給中國課的課長時,中國課的課長讓他們即刻乘飛機去安慶,看洪波是否在客輪上。
于是,三個人便急匆匆地跑進了洪波的倉中。
那兩人見洪波不知道油輪的事,便不再偷聽了,他們離開了這倉。
南造雲子看向洪波,眼光在詢問:事情怎麼樣了?
洪波用手在床上寫道:“秀子已經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寫完後,見南造雲子不相信,洪波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紙,上面沒有字,卻畫着一隻欲飛的海鷗。
南造雲子激動地将紙畫奪了去,對洪波伸出了大拇指。
将紙畫收好,南造雲子離開了洪波的客倉。
又過了五個多小時,客輪已經到達了九江,洪波背着一個包下了船,他沒有看到南造雲子。
到了九江後,洪波立即趕去了接頭的地點,可是沒有人。
于是,洪波便通過九江的電報局,給影佐發了一封電報,用的是轉碼,隻有影佐能看懂。
當影佐收到了電報後,他楞住了,他沒有給洪波下命令,讓他去九江取什麼情報啊?
不過聰明的影佐猜到了不正常的氣息,他便找到了電訊人員詢問。
電訊人員回答,是一組的中佐讓他發的這封電報,幸好有規定,發的報必須存擋,所以電訊人員有存擋。
影佐馬上動用關系,調查了與此有關系的事情,最後得到了情況。
用山本秀子來打擊威脅洪波,通過洪波來打擊自己,想将自己做梅機關機關長的希望破滅。
影佐将那封中佐的電報收了起來,讓電訊人員不要對任何人說。同時給洪波發了電報:接頭人出事,取消接頭,為了避免懷疑,在九江旅遊三五天,再回南京。
第二天,中佐開車來上班的路上,發生了意外,他将車子開進了河中,等将他撈起來時,他死去多時了。
洪波接到了電報後,便租快艇到了蕲州,在蕲州租了一匹快馬,趕回了洪家寨,與家人團聚。
這兩天,洪家開了一個會,決定組建一支護寨隊。
護寨隊有一百二十人,每人一支駁殼槍,子彈控制在每人一個彈夾,練槍的時候集中打靶。
這一百二十人,雖說沒有洪家的皿脈,但他們都是洪家人。
這些人都是從小失去了親人的孤兒,被洪家收養,改姓洪。
所以,在他們的必中,洪家就是他們的家。
洪波回來後,發現山本秀子已經住進了洪家的大屋。
洪家的大屋,是那些老一輩的人住的,比如五個爺爺。
現場的四鄉八鄰的,都知道洪家有一個“雙槍少奶奶”。
在洪家寨裡,她的威名不差那幾個爺爺。
晚上,吃完飯回到家,山本秀子将手提箱交給了洪波。
洪波打開一看,所有的黃金與大洋本票都在。
“我給爺爺,爺爺不收,說是洪家寨不差錢。讓這些錢留給我們家用。”山本秀子說。
洪波點頭:“祖傳下來的财富隻有家主才知道,但是應該很多。讓你留下就留下呗!将來傳給孩子。”
山本秀子摸了一下肚子,幸福的說:“幾個奶奶天天跑來交代我,這不能做,那不能做。”
“他們是心痛你,我爺爺五兄弟,就我父親一個下一代,而我父親也就我一個兒子,所以你就成寶貝了。可惜你要一個人留在這了。”
山本秀子嘻嘻笑了:“我已經找到了一個消除寂寞的辦法。”
“什麼辦法?”洪波挽住着山本秀子問。
“幾個奶奶說,她們平時很忙,所以我跟着她們忙了一天,結果我也喜歡上了繡花。”山本秀子說。
“那好!等孩子大一點,我們回上海,開一家繡坊。”洪波說。
“好啊好啊!”山本秀子說:“山寨上有幾千幅繡品,到時候拿出去,讓世人看到洪家寨的極品刺繡。”
洪波放下心,山本秀子能靜下心來留在洪家寨,讓他無後顧之憂。
在家住了三天,洪波離開了洪家寨,騎馬去了九江。
将馬放到了五爺爺的江邊小屋,洪波便乘艇去了九江。
從九江乘飛機,三個小時後到達了南京。
回到了南京的家中,洪波感到了空寂,有點傷感。
但是想到山本秀子已經脫離了日特機關的控制,他感到值得。
在洪波回來後三個小時,他收到了戴笠的“菜價”。
于是,在晚上天黑後,他又來到了那個坑邊。
戴笠坐在坑邊的一個石頭上,等着洪波的到來。
洪波坐了下來,本想掏煙,一想到煙火容易暴露,便收回了手。
“到底什麼回事?”戴笠問道,他是問武漢的情況。
洪波便将副課長等人如何綁架山本秀子,被自己發現後,如何追到了油輪上殺了那幾個,拿到了手提箱的事說了。
但是他沒有說南造雲子報信之事,因為南造雲子與山本秀子是姐妹的事,他一直都沒有告訴戴笠。
另外,他沒有說那五萬大洋的事,萬一戴笠要分一點,他可拿不出來,所以也瞞了下來,槍的事更不能說。
“那封信的内容是什麼?”戴笠聽說日本人送了一船汽油,那可是值不少錢的,就沒有想到還有送大洋和槍。
“日本人對那個副司令拿出了武漢軍事布置圖的報酬,就是那船汽油,并希望合作,拿到鹹甯的布防圖。”洪波說道。
戴笠罵了一聲:“老子将他抓起來,讓他喝辣椒水。”
“你一抓他,日本人就知道油輪的事洩漏了。”洪波說。
戴笠平複了心中的氣:“媽的,暫時還不能動他。”
洪波笑道:“你可能早已想到了對付他的好辦法了。”
“小兔崽子,對我這樣了解。”戴笠笑着說:“聽說你們去蕪湖,撈了不少黃金美元。”
“二表叔,那是什麼場景?我隻是放哨的開車的,進入地下室都沒有我的份,直到回到南京,給了我一千美元。”洪波說。
戴笠又相信了,在那種場合下,出于保密需要,進去開箱的肯定是自己人。洪波也隻能放哨。
“美金呢?”戴笠問道,并伸出了手。
洪波不情願地将錢包拿了出來,不料被戴笠搶去了。
錢包中有一千美元,戴笠全被取走了,弄得洪波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