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幹擾之後,裴元慶當即怒吼一聲,撥馬就沖向王伯當,同時,掄起手中重達一百斤的西瓜亮銀錘,摟頭蓋頂便朝着王伯當頂梁門砸去。
裴元慶這一錘可不是說着玩的,西瓜亮銀錘本身就有百斤之重,配合上裴元慶那一身怪力,這一下少說也有千斤之重。
王伯當久經沙場,經驗豐富,心道不能力敵,當下撥馬閃身躲過了大錘,趁着裴元慶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際,一抖手中的亮銀素纓槍,斜刺裡直奔裴元慶的面門而去。
裴元慶力大無窮一身武藝講究一力降十會,靈活度上稍遜一籌。
見王伯當根本不和他硬碰,總是以巧應敵,四兩撥千斤,槍法刁鑽難解,頓覺難受。
時間久了,裴元慶便開始暴躁起來,越打越來氣。
畢竟人小經驗不足,還脾氣暴躁,才幾下便受不了了。
“哇呀呀呀!
”暴叫一聲,一個閃身堪堪躲過王伯當刺來的長槍,緊跟着手中亮銀錘一橫,直奔王伯當腰間,這一錘包涵了裴元慶滿腔的怒火,王伯當哪敢停留,槍尖拄地,縱身一躍,躲過大錘,接着手中亮銀素纓槍又是一抖,直奔裴元慶的面門。
槍法刁鑽古怪,迅猛如龍,槍尖還呼呼挂着風,真如九天銀龍般直插裴元慶面門。
加上王伯當那一往無前的氣勢,更是勇不可當。
不過,裴元慶是什麼人,當世人傑,什麼大場沒見過?
雖然心神已被王伯當擾亂,但是,躲過這一槍不難。
當下腦袋往右稍稍一偏躲過王伯當必殺一槍。
然後,一聲大喝,在王伯當舊力用盡準備收槍之時,右手一較千斤之力,亮銀錘直往王伯當的亮銀素纓槍槍杆上砸去。
“铛”亮銀素纓槍被砸個正着。
當即一股巨力通過槍身傳到王伯當雙臂之上,雙臂立馬供皿不足般微微發麻,亮銀素纓槍被巨力震得如離弦之箭般往右邊飛出。
來不及多想,王伯當怒喝一聲,雙手拖住槍尾順着慣性,使出全身之力一拉,堪堪把長槍拉回身前。
這次交鋒裴元慶略勝一籌,也讓裴元慶找到了應付王伯當巧勁的辦法,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和王伯當硬碰硬較力。
王伯當在怎麼躲總有兵器相交之時。
隻要再來幾下,他就不信王伯當還有力氣握槍。
想到就做,裴元慶當下大叫一聲,道:“王将軍,接下來可要小心了。
我已經找到對付你的辦法了。
”
王伯當豈能不知自己的弱勢,但是在氣勢上絕不能輸,當即哈哈一笑道:“既如此,将軍可以一試!
”那一身白衣,配合上飄逸的長發還有寶駒金頂白龍駒,王伯當說不出的潇灑。
裴元慶佩服不已,當即喝道:“好!
”
說罷,裴元慶手中西瓜亮銀錘一揮,催動胯下寶馬“抓地虎”當面迎上王伯當。
王伯當緊了緊手中亮銀素纓槍,輕叱一聲,直接迎面和裴元慶戰做一團。
兩人皆是當世排名靠前的猛将,雙方激戰三四十回合,未見勝負。
不過王伯當終究不如裴元慶,交鋒之中,心中開始暗暗的叫苦,雖然,他盡力避免和裴元慶較力,但是,當一個武力過百之人硬要和你硬拼之時,想躲是躲不過去的。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王伯當雙手微微顫抖,疼痛不已,不用說也知道,虎口已開裂了,隻要再過幾回合他肯定被巨力震的雙手無力拿槍。
便在這時,王伯當隻聽得身背後有人高叫一聲,“王丞相且回去休息,末将與裴将軍鬥上一鬥。
”
此時王伯當又和裴元慶鬥了近十回合。
能撐到現在完全是靠毅力透支體力支撐着,一聽有人換他,心裡中當即一松,再堅持不換,他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當下虛晃一招,撥馬跳出圈外,回頭一看,來人不是别人正是馬踏黃河兩岸,锏打九州三十六府一百單八縣,鎮山東半邊天,孝母似專諸,交友賽孟嘗的十三太保秦瓊秦叔寶是也!
原來程咬金見王伯當打的越來越狼狽,越來越心驚肉跳,生怕王伯當發生意外,當即派出了秦叔寶接應。
“呵呵,秦将軍再不來王某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王伯當滿臉的疲憊,苦笑着對秦叔寶說道。
說話間,虎口處開始有鮮皿溢出。
手中亮銀槍差點都握不住掉下馬去,但是,王伯當硬是忍着轉頭對裴元慶抱拳道:“裴将軍神力蓋世,武藝過人,王某不是對手,在下獻醜了!
還是讓秦将軍與将軍一戰。
告辭!
”說完,打馬便回己方軍陣。
程咬金知道王伯當現在是硬撐着打馬而回,當即道:“哪位将軍去接應一下伯當。
”
“末将願往!”尚青山和夏玉山立馬抱拳迎上王伯當,把他接回軍陣。
裴元慶聞言哈哈一笑,也不追趕,而是轉頭看向朝他來之将。
便見來将身高過丈,細腰奓臂,面似淡金,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準頭端正,英華滿面,微微有點短胡須。
頭頂七寶鎏金盔,身披雁翎甲,外罩灰緞子滾龍袍,腰束獅蠻戰帶,鳳凰裙遮蓋雙腿,三疊倒挂魚獺尾,拼盤大小護心鏡,足蹬虎頭戰靴,坐下呼雷豹,手握虎頭锫棱金裝锏。
端是威風淩淩,氣勢非凡。
“來将可是交友似孟嘗,孝母賽專諸的秦叔寶?
”裴元慶單手提雙錘,另一隻手點指秦叔寶問道。
秦叔寶來到裴元慶近前勒住戰馬,抱拳道:“裴将軍有禮了,在下正是秦叔寶。
”
“哈哈!
好!
常聽人言将軍馬踏黃河兩岸,锏打九州三十六府一百單八縣,一人鎮山東半邊天,沒想到今日在此能和将軍一比武藝,裴何其幸哉!
”裴元慶興奮的哈哈大笑。
“都是江湖傳言不足道也!
”秦叔寶謙虛一笑道:“霹靂火之名在下也聞名已久!
今日能和将軍一戰,秦某榮幸之至!
”
“哈哈!
請!
”裴元慶聞言右手向前一伸鄭重一禮。
“請!
”秦叔寶也珍而重之回一禮。
互報姓名之後,二人縱馬拉開架勢。
但是并沒有立刻開戰,而是相互對峙起來。
磅礴的氣勢以他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二人雖未交過手,但是深知對手的厲害。
不敢有一絲大意,把自身的氣勢催發到極緻。
對峙的兩個人,如同兩軍對壘一般。
殺氣如泉水般湧出,咧咧之氣如泰山壓頂,沉重如山。
所有人都緊張地注視着秦叔寶和裴元慶。
隋軍陣營前的裴世基,面露急色,握槍的手指節已經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
他心中急切的想叫停二人,但是陣前怯戰是大罪,被軍中監軍知道了,他父子不死也得脫成皮。
那個監軍禦史蕭懷靜是宇文化及之人,這一路走來本已對他父子不滿,如果再發生臨陣怯戰之事,那不是往他槍口上撞嗎?
别無他法裴世基現在隻能幹着急的看着裴元慶和秦叔寶戰鬥。
裴元慶和裴元慶隻對峙了片刻時間,但給所有人的感覺卻彷佛已經過了三載。
就在緊張氣氛到達頂點之時,兩人突然一起大喝一聲,随即便同時猛地催動戰馬殺向對方。
裴元慶高舉雙錘,狂吼連連,威猛赫赫如虎嘯山林。
秦叔寶斜提雙锏,氣勢淩淩如出淵神龍。
“嘭!
”眨眼間,雙方戰馬便交錯而過,兩人猛力交鋒了一個回合。
兩騎各沖出十幾步遠,然後立刻回轉馬頭。
殺!
!
在衆軍還處在震驚之中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騎又開始對沖殺向了對方。
“嘭!
”又一次交錯而過,接着又默契的調轉馬頭怒沖向對方,如此反複,雙方一直交鋒了二十幾個回合仍不分勝負。
“擂鼓助威!
”
“擂鼓助威!
”
幾乎同時,程咬金和裴世基都情緒激動的喝令鼓手擂鼓助戰。
随即,“咚咚。
。
。
”戰鼓聲轟隆隆響了起來。
同時,雙方觀戰的士兵也一起大吼“殺。
。
。
”,為己方的大将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