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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險境求生

大宋之權傾天下 三耳杯 3542 2024-01-31 01:13

  鐘明亮依然在樹陣之内沒有辦法脫身,渾身上下被暗器和陷阱撕裂了很多道口子,傷口沒辦法得到第一時間的處理,隻是随便包紮了一下,就又開始研究如何能走出這片樹林。

  有的傷口二次撕裂,正在潺潺的往外冒皿,用手指沾了沾,放在嘴裡貪婪的允吸着,似乎他走不出這片樹林,這皿就是很好的解渴材料。

  盡管樹林裡面有小溪,但是他吐了一口唾沫,唾沫是散開的,說明這水是不能喝的,用來洗簌沒有任何問題。

  又來到了那棵做了标記的樹前,上面密密麻麻的做了大概有十幾個不同的标記了,可是沒回都會回到這裡。

  看來這棵樹是整個陣法的中心點,所有陣法指令都是從這裡發出去的,要是要辦法把這棵樹破壞了的話,陣法就應該自動停止才是。

  可是就在不久前他還打折了一棵樹,樹幹裡隐藏着的暗器顯現把他殺死,要不是身邊有手下替他擋着,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地獄和閻王爺喝茶呢吧?

  他很有自知之明,像他這樣的人,死後不會去教義裡所說的那個神奇的地方,一定是會下地獄的。

  隻要有這種想法就是好的,才可以不用管自己的身後事,放開手腳才能成就一番事業。

  可是現在被困在這裡,寸步難行,這該死的樹幹裡不知道藏着什麼要人命的東西,讓他很忌憚。

  明明知道樹本身就是關鍵,但是看着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就像一拳打在了空氣上的那種無力感,遍布了他的全身。

  摸了摸樹幹,把耳朵貼在樹幹上,用手指輕輕的敲擊,反饋回來的聲音是這棵樹是實心的。

  卻又不敢下手,方才那個場景給他留下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

  圍着樹在轉圈圈,思考着究竟要不要不把他砸開,腦子裡想着好多種樹幹爆裂開來飛出來的東西,并且還做了相應的防守準備。

  确定自己想好了退路,反複溫習了好幾遍,然後站的老遠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

  反正都是死,還不如試一下來的爽快,要是那個老道本身就是在打心裡戰,那麼自己懦弱的死在這裡,豈不是讓他笑話?

  暴喝了一聲,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把身上所有的暗器全部用内力推出,打在樹幹上,偶然的到的霹靂彈本來是自己的秘密武器,現在也一并用上了。

  轟隆隆……

  霹靂彈的威力不同凡響,縱然離得很遠,仍然把他震得耳膜發麻。

  吱呀吱呀,樹木斷裂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這聲音鐘明亮很不願意聽到,希望他快點結束就好。

  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突然發生什麼意外的狀況,導緻他沒有辦法做好準備。

  樹終于倒在了地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鐘明亮用力打在樹幹上的暗器還完好的插在上面,霹靂彈爆炸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洞,是造成樹折斷的重要原因。

  等了許久,不見有動靜,他的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蹑手蹑腳的走過去,從頭到腳的看了很多遍,沒有發現什麼特别的地方。

  舉掌劈開樹幹,裡面完好無損,根本就沒有暗器。

  這個死老頭,盡然騙人,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樹裡面根本什麼都沒有,先前樹突然爆裂,煌針八成是那老道打出來的。

  樹爆炸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爆炸這一事件上面,根本沒人關心那些煌針是從哪裡來的。

  好惡毒的手段啊。

  “死老道,你有本事出來我們單對單的幹一架,躲在暗處傷人算什麼本事,你心腸如此歹毒,死後,玉皇大帝是不會收你的,你隻能是下地獄,下地獄!”

  鐘明亮恨的牙根癢癢,說下地獄的時候,多說了幾聲,語氣也加重了很多。

  罵也罵了,就是不見人家現身和他打,鐘明亮笑了,笑的很無奈,因為這個時候他看見整個樹林子裡的樹似乎在動。

  剛才那棵被他打倒的樹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他的面前馬上就換了一副畫面。

  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樹木,還有那相同的記号。

  鐘明亮要瘋了,束起來的頭發披在腦後,淩亂不堪,眼神空洞的失去了神采,走起路來也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像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在一步一步的挪到溪水邊上。

  看着小溪裡自己的倒影,鐘明亮确定那不是自己,曾經的自己是那麼的英氣逼人,倒影裡顯示出的那個人就是一個魔鬼,來擾亂自己心神的。

  水裡似乎有一條魚在遊動,看見鐘明亮的時候,明顯有些膽怯,加快了遊動的速度,想盡快離開這個魔鬼一樣的人。

  水裡盡然有魚?

  如果水裡有毒的話,那麼魚是不能生存的,既然魚現在遊得飛快,那麼至少可以證明,水是幹淨的,是人的腦子出了問題,或者說是眼睛出了問題。

  魚是沒有問題,那麼,隻要下到水裡,跟着魚走,就一定不會有錯的。

  原來這麼簡單的道理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一條魚盡然拯救了自己,真是老天有眼,隻要他僥幸不死,你們就給我好好的等着,一個一個的非要把你們剝皮食草才解心頭之恨。

  老道,吳熙,還有蝴蝶,蝴蝶啊蝴蝶,你什麼時候變心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連個警示的标志都不做。

  也好,這樣下起手來總不至于有心裡障礙。

  跟着小魚走了很久,眼前也明亮了起來,沒有了樹林裡的壓抑感了,回頭望了望,發現整片的樹林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高興的放聲大笑了起來,那聲音在山谷間嚣張的回蕩着,久久不息。

  順着河流繼續往下走,河道開始變的寬了起來,水開始變的深了,已經上到了他的腰間,他發現腳底下是一個斜向下的坡道,越往前走,水位越高。

  到最後,已經沒過了脖子。

  不能在往前走了,不知道水有多深,他不會遊水,萬一下面有個漩渦,那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好不容易從那個樹陣裡面逃脫,要是葬身在水裡,你就真的功虧一篑了。

  不能往回走,一定要向前走才有希望。

  左右觀測之下,在靠近峭壁的地方有一截木頭樁子被卡在了哪裡出不來,真好可以當作一個簡易的船,順着河道飄着往下走,就行了。

  萬一要是碰上漩渦什麼的,也好借力跳起爬上懸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奮力爬過去,死死的抓住哪根圓滾滾的樹木,試着拔了一下,沒有拔動,嵌在泥土裡的部分有些多,時間想必也很長了,在泥土裡的部分比較牢固,似乎都在裡面生了根。

  這下可遭了,縱觀周圍再沒有适合做簡易船隻的東西了。

  手伸向靴子的綁腿上,想把匕首取下來砍樹身,摸了好久,都,沒有摸到,想必是剛才下到水裡的時候脫落了。

  狠下心,憋了一口氣,用手掌硬生生的砍在樹身上,想要把它砍斷。

  手已經疼的通紅了,鐘明亮就是不想放棄,這是唯一的出路,他要堅持下來。

  不知道劈了多少下,手已經麻木了,他甚至已經感覺不到手的存在,機械的一下一下的劈着。

  幸虧是一個練過内功的人,要是一般人的話,手掌早就骨折了。

  鐘明亮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不是也骨折了,反正已經感覺不到疼了,那就從心裡上不要把他當作是自己的手就是了。

  隻聽輕微的“咔嚓”一聲,似乎是從樹幹裡面傳出來的,樹心已經開始爛了。

  鐘明亮聽見了生命的聲音,是那麼的清脆,心裡一陣喜悅,手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每下去一下,咔嚓聲就加大一分,一直到最後咔嚓聲越來越響。

  鐘明亮不敢停下來,隻要停下來,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勇氣再一次把手劈在樹身上。

  終于,咔嚓,一聲劇烈的響動,樹幹被砍成了兩端,樹身脫離了以前的樹身,就順着湍急的河流一直往下流去。

  鐘明亮騰出左手,一把抓住樹幹的頂端,勉強爬直了身子,濺起來的水花打在臉上,雖然不疼,但有一些受辱的挫敗感。

  管不了那麼多了,多少侮辱都已經經曆過了,也不在乎這點隻是心裡上的侮辱。

  再說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和一撮水叫什麼勁?

  保命才是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其他的出去之後再說吧。

  右手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而知覺,想來是骨頭壞死了,試着扒上樹幹的前端,頂替一下已經發酸的左手,卻發現根本就使不上力氣,手指已經不聽使喚了。

  漂流了很久,還沒有走出這道山谷,夾在大山的中間,實在讓人很難受。

  水聲變得很大,都聽不見山上動物發出的叫聲了,前面應該是一個段層面,形成了瀑布。

  鐘明亮在心裡祈禱,瀑布下面的水潭一定要夠深才行,要不然下去直接撞到石頭,也就一命嗚呼了。

  水流的速度開始加快,前方也變得開闊了起來,斷層就在眼前,眼睛一閉,跟着身下的樹幹就一起墜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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