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獄中相見
這韋北年兇狠,已經先出了招式,人高高躍起,基本與馬匹高度平行,長刀直奔快速而來的祝振國兇前。
祝振國算好交彙時間,卻是身形往後一倒,後背直接貼在馬背上,長刀已經掃出。
韋北年人還在空中,卻是已經大驚失色,這等手藝,真真是隻在邊鎮高手中見過,這少年卻是輕易使出,卻是哪裡可能。
祝振國可不管韋北年心中想些什麼,長刀已經橫出,直擊這韋北年的兇前。
馬速極快,卻是刹那之間,祝振國的長刀已經擊中了韋北年的兇前。
這騎兵與步兵的差距就是如此,韋北年并非庸手,卻是一個回合便被祝振國擊中了。
韋北年隻覺得兇口一陣巨力,人已經倒飛而去,兇口也已經背過氣去,一時間呼吸都不通暢了。
落在地上,韋北年趕緊低頭一看,卻是沒有皿光,心中不禁松了口氣。
原來祝振國這一擊,卻不是刀鋒而來,隻是刀背擊打。
即便如此,這韋北年也是倒在地上一時間也爬不起來了。
祝振國一擊之後,連忙勒住馬匹,這快馬走出一二十步才停住。
等到祝振國再打馬而回,這韋北年依舊還在地上,努力掙紮着起身。
祝振國又是操起長刀,直往這剛剛翻身想起的韋北年背後一擊,這韋北年立馬趴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此時後面跟來的鐵牛幾人也打馬趕到,下馬上前,呼呼啦啦把這韋百年從地上架了起來。直往緝事廠門口走去。
一時間這些正在後退的巡城司兵丁全部停住了腳步,看着幾人架着韋北年往回走,卻是沒有一個人出頭來救。
倒是這刑部尚書的名頭着實有些大了,震懾了在場兵丁。
“大人,下官幸不辱命,已将巡城司東城千戶所千戶韋北年捉拿歸案。”祝振國對這歐陽正複命道。
“押下大牢好好審問,擇日開堂。”歐陽正這算是第一次見到祝振國的勇武,之前倒是聽說他殺過湖匪,卻是沒有真真見過。
今日一見,倒是覺得當真不凡,膽氣也是十足,有這樣的學生也是一件幸事。
“遵命!”祝振國帶着幾人把這韋北年押入大牢,準備審問。
歐陽正卻是直接回到刑部衙門,來到案前,拿出空折子,提筆就寫。
這歐陽正是老官員,卻是知道一個道理,天子腳下,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必然是不得了的大案,卻是要先把事情報到皇上那裡去,先禀報了必然先占了理,惡人都知道要先告狀。
不僅要上折子,明日早朝歐陽正還要當朝禀報,絕對不能讓今日這個千戶還有翻身的機會。
祝振國提來這韋北年,卻是親自押到大牢,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态勢,必然要好好辦妥當。
“呂陽,把這厮架起來。”祝振國吩咐牢頭呂陽把這受了傷的韋北年架在木頭架子上。
呂陽帶着幾個老獄卒倒是熟門熟路,幾下便解決了問題。
這個年代不比祝振國上一世,卻是能光明正大的動用刑罰審案。
這韋北年慢慢緩過氣來,開口就罵:“祝振國,你這狗東西,老子出去了必然要殺你全家。”
“哼哼,韋大人,隻怕你是出不去了。。”祝振國這攻心之計必然要用。
“等我家大人把老子救出去,就是你的末日。老子拼了這千戶不做了,也要砍了你這狗東西的頭顱。”這韋北年當真是憤怒到了極緻。
“把那個百戶韋可也提過來。”祝振國倒是不與這韋北年争口舌,整治的辦法多的是,先把兩人放在一起,辦法便更多了些。
祝振國此時心思已經狠辣不少,這事到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必然要有一方屈服,這屈服的代價也是沉重的,此番要是整治不住這韋千戶,之後就有人來整治自己了。
祝振國可以心慈手軟,可以慈善積德。但是擁有一個現代人心思的祝振國卻是要永遠追求一個安全感,在安全感面前,什麼東西都是可以抛卻的。
“大伯,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這百戶韋可被從牢房裡提了出來,卻是見到自己大伯被架在前面。
“可兒放心,提督大人必然要來救我們的。這狗東西嚣張不了幾刻。”韋北年見自己侄兒滿臉是皿,直接出言安慰道。
也是這韋可仗着自己後台硬實,卻是不肯開口認罪,被這呂陽整治得死去活來。
“先打。”祝振國見這百戶韋可也已經架好,坐在一旁椅子上開口道。
兩個獄卒聽了吩咐,操起皮鞭卻是已經噼裡啪啦抽打起來。
“你這狗奴才,竟敢打老子,老子出去了必然要剝了你的皮。”韋北年這話卻不是說給祝振國的,卻是對着面前這個打自己的獄卒說的。要是之前在外面當千戶的時候,一個獄卒在韋北年的眼裡倒是跟狗差不多的地位。
這打韋北年的獄卒聽言倒是不怕,手上的皮鞭更是奮力起來,卻是這獄卒在這刑部衙門不是一年兩年,這刑部衙門不同一般,整治過的人物,比這千戶級别高的也是不少。
這韋北年叫罵半晌,卻是沒有一點用處,看到一同在旁邊挨打的侄兒韋可,不禁有些悲從中來,若是自己一人挨打倒不算什麼,卻是自己侄子在旁邊被打得不成人樣,心中悲憤難當,心中的疼痛更比這身上的疼痛來得劇烈。
這韋可挨打之間,卻是已經隻哀嚎,不叫罵了,也是今日整治了幾個時辰,叫罵的力氣都沒有了,時不時看向自己大伯,卻也是心疼無比,這大伯年近五十,卻還要受一番這罪過,作為晚輩的,心中哪裡過意得去。
“祝振國,你這乳臭未幹的狗東西,你卻是要老子認一個什麼罪過?”還是這看不過眼自己侄兒不成人形樣子的韋北年先開了口。
“韋千戶,你的罪過倒是不小,帶兵沖擊刑部衙門,這卻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也由不得你多少狡辯,卻是你侄兒倒是嘴硬得很。”祝振國也還是需要口供的,更是知道,這所有事情的緣由必須要做定,就是這百戶韋可開設黑店的事情。
“狗東西,我侄兒犯了什麼罪?你卻是要如此栽贓嫁禍?”韋北年心中的防線已經松軟不少,卻是在詢問祝振國事情緣由了。
“百戶韋可,指使江湖匪類開設黑店,收刮錢财,訛詐百姓,證據确鑿。”祝振國道。
“狗東西,你有何證據?”這韋北年卻是也聽說過自己侄兒做的一些事情,卻是沒有多管,也是這巡城司每年要交到禁衛軍的例錢着實有些多了,任務也重,這整個禁衛軍的福利錢都由巡城司來賺。
任務發下來,一般城内繁華地方的百戶所倒還輕松些,卻是東城千戶所轄下的地段都不太繁華,卻是壓力頗大,不僅要賺錢上繳,還要賺錢養活自己,卻是實在壓力不小。自己這侄兒幹這行當幾年,倒是一直沒有出什麼事情,也就沒有多幹涉。
說白了這韋可開黑店訛詐外地人的事情,也是得到了韋北年的默認的。
“證據倒是好說,一一展示與你瞧瞧。”祝振國知道此時倒是到了最後關頭了。
等到李二,衛進與幾個青皮一一提到審問地方來,卻是兩相對證,這百戶韋可卻是一句被打得說不出話來,卻是在迷糊之間,點頭應了這些指證。
大約也是不願再受整治了,看這韋北年在一旁承受拷打,心裡面最後的精神支柱也沒有了。
而這韋北年也是不言不語,也不多說,心中還有一份念想,隻覺得這提督大人必然還要來救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