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風頭無兩
“哈哈哈。。。。我大江出人才啊,快叫一32旁伺候的把詩文抄錄下來,必然流傳千古啊。”歐陽正心情确實極佳,這等詩作倒是真真要流傳千古了。
“歐陽大人,老夫也是真真沒有想到我大江還有這等大才,當浮一大白啊。”孫思朝拿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歐陽正,歐陽正也提起酒杯,兩人滿臉笑意,一飲而盡。
祝振國出了大彩,更是機敏,連忙對着在座環繞一禮道:“學生惶恐,實屬僥幸,當不得大人這般誇贊。”
說來當真是僥幸,這文抄公今日是出了大名了,今日之後這大江文壇便要穩坐一個高位了。怕是不久在這整個大華天下也有一番席位。
歐陽正聽了祝振國的話笑意更甚,直說道:“祝振國,你可願明年開春入這文昌學院來進學啊?”
說來這歐陽正還是文昌學院名譽上的院長,這種人才放在野外倒是實在不符合他主政一方的利益。
“學生願憑老師安排。”祝振國之前叫歐陽正老師還有些牽強,這番要入這文昌學院了,這老師便叫得理所當然了。
之前祝振國還不太願意入這文昌學院,但是現在是不得不入了,要是此時這個場合不答應,那真真是打了歐陽學政大人狠狠一巴掌,今日就不是出彩了,以後科舉怕是難以出頭了。
“好。。。今日就着這振國大作當好好飲上幾杯。”歐陽正也不說其他。
祝振國這個時候當然識趣,坐得一會兒,見歐陽正得空,忙上前躬身敬酒,然後就是郡撫大人,這番敬酒雖然失了主次,理應先敬這一郡之長孫思朝大人,卻是也沒人計較。
開了兩例,祝振國隻有把在場所有人一一敬到,不然就失了周全。祝振國這輩子算是第一次喝酒了,雖然酒水不烈,卻是一輪下來二三十杯,馬上飄忽了起來。
酒到酣處,歐陽正竟然以筷擊杯自己唱起了曲子,唱的也是自己填的好詞。
歐陽文峰也被叫了起來作了幾首詩詞,也是早前就有了些準備的。
直到半夜,宴會漸散,臨走前歐陽正還把祝振國與歐陽文峰叫到跟前,酒意濃濃說道:“文峰啊,過得幾日為父衙門得閑,你喚振國來家裡坐坐。”
歐陽文峰更是大喜,也借着酒意急問道:“那父親幾時得閑?”
倒是歐陽文峰多喝了幾杯,竟然問出這樣的話來,着實顯得有些心思底下不太沉穩,要是放在平常,父親這話聽了那便是要自己尋找時機了。
歐陽正臉色稍變道:“你這小子着實沒些城府,為父得閑之時你自當瞧見。”
歐陽文峰悻悻一笑。祝振國卻連忙道:“拜謝老師厚愛,振國必當前來聆聽老師教誨。”
歐陽正這才表情又變了回來,與三五好友先行而去。待得衆長輩先離開,祝振國與歐陽文峰才更在後面慢慢走着,旁邊還有一人,便是這大江案首吳子善。
吳子善見最後就剩自己三個人在後面,對着祝振國道:“沙洲吳子善有禮。”
祝振國聽了一驚,這宴席兩三個時辰兩人都沒有攀談,這吳子善現在卻與自己說話了,也道:“晚輩祝振國拜見吳舉人。”
吳子善雖然客氣了一下,表情卻不是客氣的樣子,直說道:“祝公子今日倒是得意了。”
祝振國一聽這話就有些不善,想到這吳子善的弟弟自己還得罪了一番,這吳子善自己倒是沒有交情,也不知道哪裡惹得不爽,便抱拳道:“晚輩僥幸,吳案首過譽。”
“倒是不知祝公子對後年秋闱感想如何啊?”吳子善這話一出,擺明了是沒有善意了。之前倒是也聽說了這青山祝振國與自己弟弟有些杯葛,今日卻是又落了自己面子,哪裡還有好意。
祝振國一聽這口氣也是不爽,沒好氣道:“必然得中。卻是不知吳案首對這春闱感想如何?”
祝振國要參加秋闱,便是要考舉人。而這吳子善卻是要參加春闱了,就要是要去考進士了。祝振國敢說秋闱必中,這吳子善倒是不敢瞎吹春闱必中,畢竟春闱是要與這天下士子比試,江南一地文風鼎盛,那裡出的才俊個個天才,哪裡能保證自己必然要中進士。
吳子善本來是想用話杵一下這祝振國的風頭氣勢,顯得自己這個案首的優越感,哪裡知道這祝振國這般信心滿滿,反倒還将了自己一軍,面色上陰晴不定,不接話道:“哦,必中,倒是要看看這大江第一文才能中得幾名。”
說完吳子善快步走了出去,也不想糾纏,今日着實是喝多了酒,少了些自律,多了些嫉妒,不然吳子善也不會在這十二歲少年面前說出這番擠兌話語。也是這祝振國才十二歲,才讓吳子善覺得可以逗弄,哪裡知道自己反倒失了一些禮節。不然平常,吳子善再如何心中不爽利,表面功夫倒是要做好的。
歐陽文峰見吳子善遠去,對祝振國道:“哪想這吳家兄弟倒是一丘之貉,空有學才卻少了品行。”
祝振國倒是想起了這吳子善之前直言自己詩作是提前準備的坦蕩,說道:“文峰兄怕是看錯了,這吳子善倒是有幾番人品,比那吳子良勝出幾籌。”
“振國心好,這吳子善這般言語,你倒還替他說話。”歐陽文峰說道。
說完已經下得階梯,兩人各自上車回家去了。
祝振國今日飲酒着實過度,冷風一吹,卻是酒意直往上湧,昏昏沉沉便睡在車裡。
到得門口,祝文廣與祝文遠兄弟兩人還未入睡,隻等這侄兒歸來好好詢問一番今日詩會的事情,也想這侄兒能出些彩頭。倒是沒有想到,這侄兒已經在車上昏睡過去,兩人三兩搬弄才把這壯碩侄兒擡到床上。
小憐早已在旁伺候,叔伯二人見祝振國迷迷糊糊回答了幾句問話,知道無事,隻是酒醉,也就隻有等待明日再來詢問了,兩人各自回房留小憐一旁伺候着。
這小憐已經是少女心性了,見自家少爺醉成這樣,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忙打來熱水幫忙擦洗。
祝振國迷迷糊糊之間像是聞到了一縷幽香,像是前世女兒家身上的香味,混混沌沌之間伸手在空中一抱,卻是把正在給自己擦洗的小憐抱個正着,小憐連忙掙脫,卻是哪裡掙脫得過祝振國這日夜打熬的力氣,直接被祝振國抱得懷中,臉面都貼在了一起。
小憐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連忙在祝振國耳邊說道:“少爺,你放了小憐吧,出門時候老夫人有交代的,少爺十六之前不能破了身子,會對身體不好的。”
原來在出門送行時候,老夫人祝蔡氏最後把小憐叫下馬車說的是這個事情,倒是老夫人疼愛有加,這種事情都要管理安排。
祝振國在這迷糊之間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老夫人什麼的,強撐開眼角看了看,感覺自己正抱着小憐,連忙撒手放開了小憐,眼睛卻是又閉了起來,嘴裡還嘟囔道:“奶奶說什麼了?”
小憐方一站穩,見祝振國沒有聽清楚剛才自己着急之下說的話,臉上羞紅,哪裡還有膽子把這話再說一遍,直說:“沒甚,沒甚,老夫人叫你不喝酒。”
“哦,不喝酒啊,今日是學政大人喝酒。。。。。”話還沒有說完,呼噜聲卻是響了起來。
小憐見自家少爺真真是睡着了,小手拍了拍兇口表示好險讓少爺聽到了這羞人的話。又慢慢脫去祝振國鞋襪,擦拭一番腳丫,給少爺蓋上被子。
事情完畢,小憐卻是沒有離開,出門倒了些熱水在壺裡進來,怕祝振國晚上口幹要喝,又怕喝少爺深夜起來無人伺候,便在書桌上趴着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