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春宮
一日的繁華落幕,夜晚就像一塊巨大的黑紗籠罩着大地,靜谧、神秘。
永春宮,淩貴人的居所,寬大的寝室内,燭火融融,金簾紗縷在火光中搖曳着。
淩貴人穿着一件桃紅色的綢衣,腆着大肚子在屋内來回走動着。
眉頭緊鎖,面色凝重,眼睛不時的往窗戶外瞅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忽然,邊上的窗戶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緊接着一個男人從窗戶上爬了進來。
淩貴人聽着動靜走過去,伸手扶着男子的手臂,嗔怪道:“五郎你怎麼才來,人家都等急了。
”
男子攬着淩貴人的腰,解釋道:“剛經過禦花園的時候,遇到了一隊守衛,耽擱了一些時間。
”
淩貴人聽了面上有些緊張,望着男人關心的問道:“他們沒發現你吧,你有沒有受傷?
”
男子笑着攬着淩貴人,坐到床上:“沒事,區區幾個侍衛還奈何不了我,我用計把他們支開了。
”男子說着,眼睛盯着淩貴人因為懷胎,高高隆起的兇部,調戲道:“魅兒這麼急着把夫君我找來,可是想我了。
”男子說着一臉的壞笑,雙手摸上淩貴人的兇部蹂躏着。
淩貴人嬌嗔道:“讨厭,你先把手松開,我跟你說要緊事。
”
男子聽了臉上的笑容笑道更是浪蕩:“還有什麼事比這事更要緊的。
”男子說着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另外一隻手,伸進了淩貴人輕薄的綢衣裡。
淩貴人發出一聲嬌喘,伸手把男子的手拍掉:“五郎,人家真的有急事想跟你說,很急。
”
男子聽了這才把手停住:“你說,我聽着。
”男子嘴上說着,可是手卻沒有從淩貴人的高聳處移開。
男子的手時不時的揉捏一下,淩貴人隻感覺渾身都升起一種渴望,可是想到事情緊急,也隻得把欲望壓下,把今日遇到木七的事說了出來,最後還說道:“我懷疑木七知道,我肚子裡壞得不是龍種。
”
男子聽了,沉思片刻:“木七,哪一個木七,安定侯府的大小姐?
”
淩貴人點點頭:“五郎還記得上次元宵晚宴的時候嗎?
我後來聽我的婢女說,木七在我們之前也去了換衣房,如今她這麼說,我懷疑當時木七并沒有走。
”
男子聽了眼裡泛着殺意:“魅兒放心,沒人能威脅得到咱兒子。
這個木七最近的事不少,皇上對她早就厭煩了,你按着我的話去辦,保管這木七很快能消失得幹幹淨淨。
”男子說着小聲的在淩貴人耳邊,耳語了幾句。
淩貴人聽完,面上也露出滿意的神色,點頭稱贊道:“還是五郎你聰明,我剛都吓得六神無主了。
”
淩貴人的稱贊,男子聽了顯然很受用,伸手在淩貴人的腹部撫摸着,眼神帶着猖狂。
“誰人也不能擋咱們的路,以後等咱兒子做了皇帝,我就是攝政王,魅兒你就是皇太後,咱們一家便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
男子野心勃勃的說着,淩貴人摸着肚子,也露出了一抹得意,眼前仿佛出現了,自己身着鳳袍被衆人朝拜的場景。
男子看着淩貴人臉上的笑意,把臉湊了過去,小聲道:“不過在幫助咱兒子登上帝位之前,我先要好好伺候一下我的太後娘娘。
”男子說着伸手去拉扯淩貴人的衣裳:“魅兒,可有想我。
”
淩貴人癱在男子的懷裡,有些半推半就,喘息道:“五郎你慢點,别傷着咱兒子。
”
男子把頭埋在淩貴人的高聳處,含糊的應着。
沒一會,從永春宮傳來一些異聲,在門外守門的宮女,聽得臉頰發燙,伸手捂住耳朵,可是腦裡卻是浮想聯翩。
第二日清早,皇上剛退朝回到禦書房,就看到門外跪着一個太監,問道:“你是哪個宮的,等在此處作甚?
”
太監出聲道:“灑家是永春宮的,淩貴人今早說肚子疼,就派灑家來等皇上。
”
皇上聽了皺眉:“昨日不是還好好的,今個怎麼就肚子疼了,可有宣太醫?
”皇上老來得子,對淩貴人的肚子特别重視。
太監低着頭回答:“請了,太醫說娘娘是氣皿攻心,動了胎氣,怕是……”
還不等太監說完,皇上就大聲喚道:“擺駕永春宮。
”
皇上一進到永春宮内,就大步往淩貴人的寝室走去,剛踏進寝室,就着急叫道:“愛妃,愛妃可好些了?
”
淩貴人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看着還真有幾分虛弱:“皇上,您可算來了。
”淩貴人說着,掙紮着要做起,眼睛紅腫泛着淚花。
那人見人憐的模樣,看得皇上心頭一緊,大步上前,坐在床邊把淩貴人扶住:“愛妃别動,好生歇着。
”
皇上說着,安撫了淩貴人幾句,轉頭責問邊上伺候的嬷嬷:“你們這些奴才是幹什麼用的,連主子也保護不好,拉出去砍了。
”
淩貴人看着皇上的架勢,忙伸手拉住皇上的衣袖:“皇上您别責罰她們,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氣窄。
”
皇上看着淩貴人委屈的模樣,更生氣了,望着跪在地下的嬷嬷質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惹得貴人動了胎氣?
”
嬷嬷低着頭,偷偷打量了淩貴人一眼,見淩貴人向她使了一下眼色,嬷嬷于是開口道:“昨日老奴扶貴人去水榭散步,不巧路上遇到了皇後娘娘傳喚進宮的木小姐。
貴人見木小姐沒向她行禮,就說了一句木小姐沒規矩,不料木小姐反唇相譏,說貴人隻是個小小的貴人,無須行禮,還讓随從的婢女把老奴推開,給她讓路。
木小姐走後,貴人就有些不好了,由老奴攙扶着才走了回來,早上的時候就見紅了。
”
嬷嬷在一邊說,淩貴人在一邊嘤嘤啼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皇上聽了面上布滿怒容,又是木七,這個女人先是擾了皇後的大壽,後又迷惑了他最寵愛的孫子,乞巧節的刺殺也是因她而起。
他都沒治木七的罪,木七倒好,在宮裡也橫了起來,不僅氣了他最喜愛的妃子,還差點害了他的寶貝兒子,這等禍害不誅,都難平他心中的憤怒。
“來人,宣木七進宮。
”皇上對木七起了殺心,就算北疆想要聯姻的對象是木七又如何,他東吳國富民強,還怕一個蠻夷的北疆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