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身子貼着鐘離文昊的兇膛,感覺鐘離文昊強勁有力的心跳,忽然也就釋然了,原來他們的感覺都一樣。
“我和楚雲奕約好了,在街上逛逛。
”木七想要睜開鐘離文昊的懷抱,她真的感覺自己整個人暈乎乎的,迫切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鐘離文昊更是把木七抱緊:“今日還有什麼事比你我在一起更重要。
”鐘離文昊說着,把下颌搭在木七的肩膀上,柔聲道:“丫頭,想死你了,你知道嗎?
剛才我站在外頭,想到你就坐在馬車内,我高興,激動,我都不知所措了,謝謝你能來接我。
”
木七也伸手攬住鐘離文昊,她的感覺也一樣,難道這是太想念的緣故。
馬車緩緩向侯府駛去,一個擁抱消除了剛開始的羞怯,鐘離文昊把木七抱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幫木七把散亂的發絲拂到耳後,嘴巴在木七的額頭上輕啄着,一隻手撫着木七眼底的青紫。
“丫頭,你可是沒睡好,眼眶都黑了。
”
木七聽了睜大眼睛望着鐘離文昊:“你還好意思問,好好的把自己折騰進了宗人府,還一待就十幾日,以後你再幹這等冒險的事,我就讓你把牢底坐穿,再也不幫你了。
”木七開始不明白鐘離文昊的用意,可是昨夜連夜去找孔大學士,了解了一些官場上的動向,也就明白鐘離文昊的意思。
鐘離文昊抱緊木七,嘴上挂着溫柔的笑意:“為夫向娘子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了。
”
木七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臉别開:“不害臊,誰是你娘子了,我還沒答應原諒你呢。
”木七見到鐘離文昊又想到這一茬,這些日子宛憐玉在養傷,并沒有出現,不過在她看來宛憐玉絕對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加上她爹娘對鐘離文昊有恩,這事還真有些麻煩。
鐘離文昊望着木七很認真的說道:“丫頭,你知道嗎?
在宗人府這麼些天,我想的不是報仇,也不是去找藥,我就想跟你成親,就想着每日都能和在一起。
”
鐘離文昊的目光太灼熱,木七把頭别開,成親這個話題有些遙遠,先不說皇上不會同意,就是眼前這麼多事,這親也成得不踏實。
“你這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我看着還沒下朝呢,你不去給皇上請安嗎?
”
鐘離文昊也知道如今不是成親的時機,見木七有意岔開,也不糾纏,應道:“我身體不适。
”
木七望着鐘離文昊,除了面色看着白皙一些,還真沒有任何病态:“你就不怕被皇上降罪?
”
鐘離文昊不以為然的說道:“降罪又如何,木王在牢裡住了那麼久,總不能白住吧。
”鐘離文昊說着把木七的手牽起:“還有丫頭你的擔心,這些人總要付出代價的。
”
木七笑笑看着鐘離文昊來不及修剪的指甲,伸出指腹摩挲着:“你就那麼确定皇上一定會動怒。
”如今鐘離文昊出來,木七就感覺松了一口般,和鐘離文昊閑閑的聊着事情。
“皇爺爺年紀大了,疑心很重,平常人家說多幾句都會引起他的猜疑,如今有人公然欺上瞞下,還陷害他最喜愛的孫子,這件事不會善了,你看着,咱肯定能逮主大魚。
”鐘離文昊一邊說,一邊看着木七的舉動,平常木七都是表現出一副超乎年紀的成熟,如今看着木七的舉動,鐘離文昊隻覺很是可愛,心裡軟軟的綿得化不開。
木七聽了搖搖頭:“我覺得未必,畢竟五百萬擔糧草被沖走是事實,如果這些人一直咬着不放,這案也沒法查下去,最後隻會斬殺幾個跑腿的了事。
”
鐘離伸手在木七的額頭上點了一下:“說到這個還多虧了你,你别忘了還有孔家。
”
“你是說孔家會幫忙把糧食補上?
”
鐘離文昊搖搖頭:“孔家雖然在江南田地極多,屯糧頂多隻有一百、幾十萬擔,他們不可能會全部把糧食捐獻出來,但是憑孔家的影響力,如果孔家帶頭籌集糧食,籌這五百萬擔的數量也不是不可能。
”
鐘離文昊身在宗人府,想知道消息也有自己的門路,聽到孔大學士在朝廷上幫他說話,鐘離文昊還是有些意外的。
孔家最近十幾年很是低調,朝廷上的事從來就是态度中立,這次站出來幫他,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孔家為什麼會幫我們?
”
木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鐘離文昊聽完笑道:“孔家這老爺子有點意思,你禮收得好。
”
木七有些不太明白鐘離文昊的意思:“難道你真的想幫皇後?
”
鐘離文昊搖搖頭,把木七拉入懷中:“我是想幫我們自己,丫頭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與其處處受制,不如奮力一搏。
”
“難道你想坐皇位?
”木七沖口而出。
鐘離文昊并沒有正面回答木七,而是反問道:“你想當皇後嗎?
”
她想當皇後嗎?
這個問題木七真沒有好好考慮過,原本一直想着皇儲之争離她好遠,可是一回到都城,就感覺各處都是暗處洶湧。
有時候木七也在思考,他們是要幫别人掃清障礙,還是該為自己鋪路?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
鐘離文昊輕笑着說道:“那就不要想,且走且看。
”
木七點點頭:“好。
”
兩人一見面有說不完的話語,說話間兩人很快就到了睿王府,車夫出聲提醒道:“王爺,到了。
”
木七聽着聲音,才驚覺馬車已經停下了,從鐘離文昊懷裡坐起,木七伸手整理了有些淩亂的發髻,對着鐘離文昊說道:“你先進去休息,我府上還有事就不陪你進去了。
”
鐘離文昊伸手從身後把木七抱住:“一起進去,有什麼事叫下人處理。
”
木七擔心再被鐘離文昊抱下去,自己也會貪戀了,伸手要把鐘離文昊的手掰開:“是黑虎寨的事,下人不能代勞。
”
鐘離文昊手圈得更緊了,霸道的說道:“等會我叫風影拿過來,你在我的書房處理。
”鐘離文昊說着,對着車夫說道:“直接開進王府。
”
其實處理事情是木七的借口,避嫌才是真:“如今大白天的,被人看到會被笑話的。
”木七終于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鐘離文昊在木七的面上親了一下:“你是主子,誰敢笑話你,要是你實在擔心,我抱你直接回靜墨軒,保證沒人看到。
”
木七聽了額頭滴着冷汗,抱回去,還是算了吧,王府她闖過,自是知道這些暗衛有多能耐,被這些人看在眼裡,人家還以為他們多猴急呢。
很快馬車就開到了侯府的前院,木七和鐘離文昊剛下馬車,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表哥,表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