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清的眼神,呼延慶又道:“哥哥,呼延灼乃是我族弟,此番隻憑某三言兩語定教呼延灼來降!隻是山上有不少官軍的探子,哥哥萬萬不要走漏了消息。”
宋清大喜過望道:“兄弟先回去歇息,明日我便派人護送兄弟下山!”
讓高寵送呼延慶回到房中,宋清卻把吳用等人叫到了書房。不多時,三人就來到了書房。
宋清笑了笑道:“三位軍師,如今這呼延慶已經投降了我軍,他道呼延灼乃是他族弟,想要勸說呼延灼來降。我卻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此人是真是假。”
“哥哥,此人乃是将門出身,又沒有家眷在山上,哪裡會輕易投降。”吳用略一思索便道。
像這種将門根深蒂固,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人脈,資源數不勝數,一旦降了梁山,恐怕這些都化成了飛灰。
朱武卻搖了搖頭道:“哥哥,不妨放他下山去。”說完,朱武看向公孫勝和吳用。
兩人都是聰明人,瞬間反映了過來,公孫勝笑道:“此計秒啊!”
……
由于關勝被捉,所以宣贊和郝思文立馬和呼延灼抱成了團。兩軍大營紮在了一起,時刻防備梁山來襲。
呼延灼思來想去,攻打梁山先後折了陳州團練使韓滔、兵馬指揮使關勝、平海軍節度使呼延慶,這廂又沒有水軍,梁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一處不在梁山的面上。當即決定給高太尉寫了封書信,請求高太尉再給支援。
第二日上午,宋清就找了艘小船将呼延慶送到了岸邊,呼延慶直奔呼延灼大營而去。
呼延慶到達大營門口的時候,不少士兵都在收拾行李!
門口的将官雖然不認識呼延慶,但也是急忙通知呼延灼。呼延灼聽聞呼延慶來了,直接拉着呼延慶來到了中軍帳裡。
“兄長,前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三四十艘大船被别人一網而盡,讓呼延灼好生納悶。
“一言難盡啊,都怪我識人不明。這次我被活捉到梁山,我詐降宋清,隻說下山來勸降與你,他這才放我。卻不知營中為何收拾行囊?”
呼延灼苦笑一聲:“兄長有所不知,屢次損兵折将,我軍現下又無水師,怎麼剿滅梁山賊寇?我已經給高太尉寫了書信,在援軍到來前,我準備帶着将士去濟州城。”
呼延慶對着呼延灼使了個眼色,呼延灼忙道:“兄長放心,這裡都是我的心腹。”
呼延慶點點頭道:“兄弟,這一遭你我二人都折在這梁山,恐怕回到了朝廷也不好交代。”
呼延灼看着呼延慶,他知道自己這個兄長定有下文。
“不妨明日我寫封書信,就說你願意投降,但是宣贊等人不願投降。然後讓宋清帶領一支人馬下山來,将這支人馬吃下,回到朝廷也好有交代。”呼延慶看着呼延灼道。
呼延灼站了起來,走了兩圈道:“兄長此計甚秒,隻怕這幫賊寇不會上當。”
呼延慶笑了笑道:“這宋清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一心想要收服我等為他所用。那關勝已經降了賊寇,兄弟你又是我呼延家的當代佼佼者,他怎麼會舍得放棄!”
誘騙梁山夜襲有兩個關鍵點,一是如何在書信中打動宋清,二是如何截殺梁山士卒。
呼延灼和呼延慶商議良久,呼延灼提出了一個想法:“兄長,要不我親自送這封書信,這樣必能取信宋清。”
呼延慶思摸着胡須,片刻才道:“你是三軍主帥,怎可輕動?”
呼延灼笑道:“如果兄長所言不假的話,我去梁山一定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去更加穩妥,宋清定不會疑惑。”
兩人争執了片刻,呼延慶才同意由呼延灼親自去梁山。至于怎麼截殺梁山士卒,還得等到回來的時候再見招拆招。
無論是呼延灼還是呼延慶都是果敢之人,兩人商議完畢後,呼延灼叫來了彭玘、宣贊和郝思文,交代了一番,獨自一人走出了大營。
按照約定,到了子時,呼延灼來到了一處蘆葦叢前,占了片刻,裡面駛出一條小船,上面立着一個漢子,那漢子道:“你是信使?”
呼延灼點點頭,也不多說,跳上了船上才道:“走吧。”
那漢子往呼延灼身上摸了半天,确認沒有武器後才開船。
不過片刻的功夫就來到了一做巨島之前,呼延灼跟着那漢子一路暢通無阻,沒有絲毫阻攔。
隻是軍中出身的呼延灼卻是發現,這一路上光明哨不下十餘人,影影從從的暗哨遠超這個數字。
再往前走,看見了一排排的房屋,都是嶄新的青磚建造,房屋隻見的路上都鋪着青石闆。
好一座世外桃源啊!呼延灼暗自感歎道,想不到這宋清好生了得。
那軍漢領着呼延灼來到了一間房屋,裡面燈光比較亮,甚是刺眼,呼延灼半天才适應過來。
屋裡上坐這一個年輕的郎君,這人呼延灼卻是認識,正是宋清。下首是個書生打扮的,三縷長須氣度不凡;旁邊做這個道人,相貌英偉;道人旁邊也是一個書生打扮,看來也是軍師之流的人物。
突然呼延灼有個想法,若是自己一舉将屋裡這些人都一舉擊殺,恐怕這梁山頃刻間就要灰飛煙滅吧?
苦笑着搖搖頭,卻是看到了站在門邊的一個青年和自己朝思暮想的林沖,這兩人的武藝都不下與自己,況且又沒有武器,怎麼能頃刻間拿下這些人。
“呼延将軍怎麼親自來了,派上兩個喽啰不就行了。”正當呼延灼胡思亂想間,宋清急忙走到前來說道。
呼延灼忙拱手道:“帳下那幫軍漢怎麼能說得清楚,所以小将親自前來,還望大王莫要見怪。”
宋清笑着拉住呼延灼的手道:“将軍莫要多禮,先坐下,喝杯水。”
識趣的小婢女送過來了一杯茶水,呼延灼接了過去。
一杯滾燙的茶水入肚,呼延灼才道:“大王,小人在汝甯多次聽聞小神仙的大名,早有歸降之意。隻是我帳下的将校多是朝廷親信,隻有小将一人也是沒法。”
宋清不動聲色的看了吳用一眼,吳用笑道:“将軍乃是主将,隻要将軍略施小計,這幫丘八還不是束手就擒?”
一時間呼延灼有些無語,按理說我要歸降,你們是不是得幫我解決後顧之憂?這梁山的這幫賊寇怎麼這麼不上道。
其實這是吳用的一種試探,單看呼延灼有何計劃,這叫以靜制動。
如果呼延灼直接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那麼無論是引誘梁山劫營,還是将自己軍隊放入險地讓梁山進攻總會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