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回到大寨後心中卻是有些抑郁,終歸有些城府,所以也沒顯露在臉上。
剛到聚義廳,卻見到了戴宗,戴宗忙道:“哥哥,兩位軍師,前幾日林教頭已經拿下了青州府,隻怕四五日就可歸來。”
宋清笑了笑道:“教頭回來的正好,隻是不知青州戰事如何?兄弟們可曾傷亡?”
“沒有,沒有!”戴宗笑呵呵的道:“這番朱軍師和林教頭定下了計謀,奪了城門,秦明将軍直接手刃了慕容知府全家。”
總歸是件喜訊,宋清笑笑,略有愁容的道:“隻是不知道李俊他們,怎麼樣了。”
戴宗忙回道:“哥哥勿憂,小人在走一趟便是。”
宋清點點頭,這戴宗文不成武不就的,雖說有這日行八百的手段,但是像這樣的千裡馬用力找找總能找得到。
四日後林沖等人趕回了山寨,宋清卻直接将林沖、朱武、吳用和公孫勝叫到了書房。
“諸位兄弟,怎麼我軍的馬軍如此不堪,步軍個個都是以一當十,馬軍不過是相差了一千軍力就被人打的如此殘烈。”
這個問題萦繞宋清幾日,今日見衆人都來了,便抛了出來。
吳用、公孫勝、朱武等人都算不上不言語。這無論是軍師,還是将領哪有天生的?還不都是經曆過一場場的戰鬥才磨練出來的。
“哥哥有所不知,我軍馬軍不過是剛成立半年,梁山又缺乏跑馬場。除了少數精銳士卒,我軍隻能算是騎着馬的步兵。哥哥當時若是命令花榮、栾廷玉兩部下馬迎戰,或可有轉機。”見衆人不說話,林沖急忙道。
宋清聞言道:“既然如此,那我軍的馬軍如何才能形成戰鬥力?”
“哥哥,公孫先生帶來的百姓裡面,有不少都會騎馬,目前已經挑選了出來,還在訓練,尚需數月。”
宋清有些艱難的點點頭,梁山馬軍投入如此多的财力、物力,反而不如一群難民。
“三位軍師,林教頭,昨日又有哨探來報,說穎州團練使彭玘帶了約有五六千軍馬朝着濟州而來,不知我軍該當如何?”
衆人都是沉默了下來,陳州的三千軍馬已經讓梁山吃了虧,這又來五六千卻讓衆人的壓力倍增。
片刻後,林沖道:“哥哥放心,馬軍雖然不敷使用,但是我軍步軍極強,山寨的任何一部步軍,恐怕都不下餘西軍!”軍隊的切實戰鬥力也隻有這樣的一線指揮官才清楚。
朱武道:“濟州附近最大的天險莫過于梁山泊,不妨我們暫守山寨,等到呼延灼按耐不住進攻山寨的時候,再憑借着山寨的水軍覆滅他們!”
這時,高寵悄悄的走了進來,遞給了宋清一聲書信,宋清看罷遞給了林沖,大喜道:“此番呼延灼等人定要到我這聚義廳上做做客了!”
衆人輪番看了一遍,都是精神一震,當下拿定了主意死守梁山,積攢軍械,等待轉機。
呼延灼忙于練兵,梁山忙于購買軍械,一時間兩軍像約好了似得,誰也不搭理誰。
整個濟州就在這般詭異的氣氛中度過了半個月,直到又有一隻軍隊入駐了濟州城。
“這個将軍好像關老爺!”
“誰說不是呢,簡直和畫裡面的關老爺一般無二。”
看着自己的手下議論紛紛,呼延灼輕咳一聲,迎了上去道:“關将軍,你終于來了。”
來者正是大刀關勝,關勝忙道:“呼延将軍切莫多禮。”
兩人雖然位屬不同的派系,但是呼延灼一心想要剿滅梁山,救出韓滔,所以禮數甚恭;關勝則是屬于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那種,也不拿大,兩人走入了城中。
呼延灼一邊走,一邊道:“關将軍,這梁山好生了得,此番你我二人還需同舟共濟才是。”
關勝點點頭道:“和該如此,隻是梁山如何了得,還請呼延将軍為我說道說道。”
呼延灼便把之前和梁山作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到韓滔三千馬步軍被梁山軍兩千打殘的消息後,關勝也是臉色一變。
禁軍基本上不頂用,能戰之軍隻有自己的一萬五,平海軍的五千,以及呼延灼的六千。加起來雖然有兩萬五六,但是缺乏配合,大多都是承平已久,沒見過刀槍的。
像陳州軍馬那般,經常拿着土匪練手的卻是極少。一來山賊土匪多是窮的叮當響才上的山,捉拿這幫人沒有什麼油水;二來萬一打輸了可是要掉腦袋的。所以沒人願意去打仗,陳州韓滔卻顯了出來。
兩人來到了知府府中,張叔夜正在屋裡靜候二人。
三人見過禮後,關勝道:“明府,呼延将軍,不如明日咱們去打一打這梁山試試,看看這幫賊寇是否真的像呼延将軍所言。”
張叔夜忙道:“兩位将軍商議便可,隻要有用得到本官的,盡管說來。隻是還望兩位将軍嚴加約束部下的士卒,莫要在城中欺壓良善。”最後一句話卻看向呼延灼。
呼延灼兇口一悶,心中叫起了天屈:你當我呼延灼想要這幫老爺軍麼,若是這一萬禁軍都有我那汝甯士卒的戰力,這梁山我早就拿了下來了!
心中雖然如此想着,但是兩人還是抱拳齊聲道:“明府放心。”
第二日,關勝并呼延灼,以及幾員副将,帶了一萬馬步朝着梁山而去。
宋清等人得到了消息,也急忙帶着衆頭領來到了山下迎戰。
兩軍擺開陣勢,關勝縱馬而出,喊道:“梁山賊子,見到天軍何不速降?若敢遲疑,定要爾等碎屍萬段!”
宋清見這員武将,生的極為英武,像極了關羽,不由得出馬喊道:“可是那浦東的大刀關勝?”
關勝傲然道:“既然識的本将何不速速下馬投降,免受刀兵之苦!”
宋清反唇相譏道:“既然是大刀關勝,就應該是個明白事理的,這朝廷黑白不分,事理不明,将軍何不到我山上,共同聚義,替天行道?”
關勝大怒道:“豎子巧言令色,安敢瞞吾!逆賊替何天行何道?”
梁山軍中卻氣壞了一員虎将,這員大将縱馬而出,直朝關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