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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節外生枝

漢騎 堕落的狼崽 3329 2024-01-31 01:13

  “主公也知道徐鴻儒?”張武有些驚訝了。

  “如何不知道?不錯此人也隻是一個志大才疏的人,算不得什麼人物。”李信搖搖頭,凡是利用教派起義的人,在短時間内固然能擁有大量的信徒,而且還能利用宗教的狂熱性培養一批敢死之士,但是奪取江山就是奪取江山,曆史上,何曾出現過利用教派奪取天下的。更為重要的是,這個徐鴻儒還自稱什麼帝來的,就算是李信,現在擁有十萬人馬,威震草原,也不敢稱王。徐鴻儒如此模樣,焉能不敗。

  “哼!”一陣冷哼聲傳來,李信回頭望去,卻見一個中年商人正用不屑的眼神望着自己,在他旁邊更是有一個年輕人,面色猙獰,好像與自己有仇一樣。

  “莫名其妙。”李信淡淡的說道。

  “啪!”那年輕人聽的清楚,猛的一拍桌子,就準備跟李信來理論,卻見那中年人皺了皺眉頭,将年輕人拉了下來。年輕人顯然十分不願意,但還是坐了下來,隻是一雙眼睛中盡是憤怒之色。

  “哈哈,犬子無狀,還請公子恕罪。”那中年人更是滿臉堆着笑容,拱手說道。

  “萍水相逢,前輩不必如此。”李信見對方态度較好,也主動回禮道。

  “公子相貌清秀,一身儒雅,想必乃是一位飽讀詩書之人,難怪有如此見識。”那中年人笑眯眯的說道:“隻是剛才公子說徐鴻儒如何如何,若公子乃是徐鴻儒的話,又該如何去做呢?”

  “當年太祖皇帝不是做過了嗎?”李信心中一動,笑呵呵的說道:“深挖牆廣積糧緩稱王。可惜的是徐鴻儒連幾個字都沒能做到,如何能成事?”

  中年富商聞言一愣,最後深深的望了李信一眼,說道:“還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能如此一針見皿,想必非是一般人了,在下王聞見過公子。”

  “不敢當,在下木子信,正要前往江南。”李信也不在乎對方姓名真假,反正自己報出的也是假名。

  “原來是木公子當面,久聞大名,三生有幸。”王聞聽了李信的介紹,哈哈大笑起來。實際上他并沒有聽過李信的名字,但是他此刻的神态好像是真的聽過了一樣,臉上的笑容也讓人看起來非常的舒服。

  “我家公子從未出過遠門,你怎麼會認識我家公子?聽過他的名聲?”張武在一邊好奇的問道。

  此言一出,卻是讓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最後哈哈大笑,李信拱手說道:“下人不過是一個渾人一個,讓兄台見笑了。”

  “不礙事,不礙事。”王聞掃了張武一眼,忽然精光一閃,眼光一收,很快臉上又堆滿了笑容,好像此事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一樣。不過雖然消失的極快,但是還是讓李信捕捉到了。

  “對了,兄台,現在香料生意如何?”李信忽然望着那年輕人問道。

  “香料?我如何得知?”年輕人聞言一愣,很快就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來。

  “哦,問錯了,問錯了,像兄台如此模樣,當是人中龍鳳,豈會是經營香料之人。呵呵!”李信端起面前的茶杯,笑呵呵的喝了一口。

  對面的王聞眼珠轉動,略加思索,忽然面色一變,朝李信拱了拱手,說道:“忽然有事,呵呵,先行告辭了,若是有緣,在與公子相會。”

  “好說,好說。”李信也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他日有緣再會!”

  “告辭。”王聞滿面笑容,拉着那年輕人告辭而去。兩人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李信眼中。

  “公子,你看。”張武忽然指了指四周,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有幾個人消失的不見蹤迹,李信朝樓下望去,見到王聞與那年輕公子正行走在人群之中,而讓李信驚訝的是,在兩人身後,還有幾個大漢跟随,一副保護兩人的模樣。

  “這兩人不凡。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李信想了想,說道:“或許我們遇見了一件麻煩事。走,張武,我們現在就走,我們的事情要緊,這種節外生枝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

  “屬下看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賈而已。”張武輕聲說道。

  “普通的商賈,一身的檀香。”李信停住腳步,望着張武說道:“這種情況,除非他是經常禮佛,或者是經營香料生意的。可是我問及香料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卻是不屑一顧,所以他們絕對不是經營香料的,除此之外,就是經常禮佛的人,王聞經常禮佛倒是說的過去,那個年輕人卻不是禮佛的人,可是偏偏身上帶着檀香味,也就是說,他是在不願意的情況下,經常禮佛,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而且,我剛才說徐鴻儒如何如何的時候,卻是引起了他的反感,我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何對我反感,那隻有一種情況,他是徐鴻儒的人,或者說是白蓮教的餘孽。”

  “白蓮教!”張武聽了李信這麼一分析,面色一變。

  “白蓮聖母來到了德州。這個地方就成了一個是非之地。所以我們趕緊離開。白蓮教平日接觸的都是三教九流中的人物,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打聽到我們的來曆,我們在中原,實力比較弱小,這種渾水能不插足就不插足,所以我們隻能現在就走。”李信搖搖頭說道。

  “主公聖明。”張武面色一變,他知道一旦李信的身份暴露,将會引起大麻煩,當下不敢怠慢,趕緊聯系着其他護衛,趕緊出了德州。

  “義父,為何要放他們走,他诋毀先父,就該死。”德州城内一個碩大府邸内,年輕人有些不滿的望着王聞說道。

  “你去找他?恐怕你還沒有靠近他的身子就被殺了。你以為憑借陳甲他們就能将那個家夥給殺了嗎?”王聞狠狠的瞪了那年輕人一眼,說道:“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他身邊的護衛是殺過人,上過戰場的人物。更為重要的是,在他身邊,還有其他的侍衛,這個人絕對是不簡單的貨色,而且我看他的模樣,恐怕是知道我們的來曆了。不相信的話,等下就有情報傳來,那個家夥已經走了。”

  “走了?”年輕人頓時有些好奇了。

  “他是不想惹事。”王聞搖搖頭說道:“不過,這個人是一個人才,若是為我所用,我們的大業或許能成。”

  “教主。”這個時候,遠處有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

  “他們走了嗎?”王聞站起身來問道。

  “剛剛出南門。”黑衣人趕緊說道:“屬下在他身後看見有五十人,身着勁裝,騎着高頭大馬,朝南面而去。”

  “五十騎兵?這個人可是極不尋常。”王聞面色一動,忽然想到了什麼,對那年輕人問道:“洪兒,剛才那人說他自己叫什麼?”

  “木子信。”年輕人淡淡的說道。

  “木子信,木子信,是他。”王聞忽然面色一陣大變,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吓的面如土色。

  “義父,究竟是何人,能讓義父如今緊張?”年輕人驚訝的問道。

  “當今霍骠騎,擊敗建奴,威震草原的李信。沒想到他真的深入中原了。”王聞雙目精光閃閃。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來。

  “他就是李信,是了,木子信不就是李信嗎?”年輕人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說道:“沒想到他居然來到中原了,這倒是有趣的很。”

  “此人神勇,聽說他現在在關外擁有精兵十萬,部衆數十萬之多。”王聞雙眼一眯,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說道:“此人白手起家,不過一年的時間就得到這麼多的人馬,簡直就是一個奇迹啊!”

  “義父的意思是?”年輕人有些驚訝的望着自己的義父。

  “我王好賢與你的父親徐鴻儒當年在山東起義,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還是見不得光。可是李信不過是一個囚犯而已,卻能有如此聲望,想起來真是讓人慚愧啊!”王聞有些歎息道。若是有人在此,肯定會大吃一驚,原來這個王聞居然是王好賢,而這個年輕人的父親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徐鴻儒。

  徐鴻儒,山東省巨野人,白蓮教徒。自明萬曆二十九年前後,他與王森、王好賢父子聯手,利用“聞香教“(白蓮教的支派)組織農民,秘密活動20餘年。天啟二年5月率部在郓城起義,連克鄒縣、滕縣等地,打敗官軍,又奪取漕船四十餘艘,一度阻斷運河交通。不久在曲阜大敗官軍,殺死遊擊張榜,徐鴻儒正式稱王,聚衆數十萬人。聲勢很大。自稱中興福烈帝,年号大成興勝。到十月城被攻破。徐鴻儒及其家小被殺。隻是沒有想到的,徐鴻儒的兒子徐洪卻被他的好友,一起造反的王好賢救了出來,而且隐姓埋名,一直到現在。經過這些年的發展,聞香教再次崛起,在外面更是打着白蓮教的旗号,繼續進行反抗朝廷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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