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下起了毛毛雨,初春的天氣依然寒冷,大街上依然人來人往,不得不說這個城市的繁華是由消費者強大的消費需求刺激的。
色小七雙手插在衣兜裡,帶着大毛巾,一臉便秘色的跟在花千樹的身後,花千樹卻踏步流星般向前走着。
“一個大男人,突發奇想的要逛街,不是腦子進水了是什麼?”色小七在花千樹身後,一路嘀嘀咕咕着。
花千樹走了半天,發現色小七還沒有跟上來,很是不悅,駐足轉回頭瞄着懶懶散散的色小七,刻意壓制自己的火氣,可是依然氣場外洩,“色小七,你丫又不是爬行動物,走快點會死啊?”
色小七懶懶的走上去,還沒有來得及反駁一兩句,花千樹鉗子般的手忽然圈過來,圍着色小七的脖子。拖着她快步如飛的走着。
色小七覺得别扭,這姿勢,暧昧不說,還令人誤會他們的身份吧?
“花千樹,放開我,你貨不怕被熟人看見了誤會我們?”色小七誠惶誠恐道。
花千樹不以為然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色小七睨着他,“什麼叫你都不怕我怕什麼?你是男生,我是女人,這種事當然是女人吃虧啦。”
花千樹詭笑濃濃道:“可我是萬人迷花少,你是沒人要的落魄千金。為了你這顆沒人要的歪脖子樹,我放棄了整個森林。你說我們誰吃虧?”
色小七白了他一眼,“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誰稀罕!”
“那你個大老爺們來商場逛也好意思?”色小七環視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多女人頻頻對花千樹放電。
色小七覺得自己跟着花千樹,不知道接到多少女人秒殺的目光。老,>:―
花千樹卻對所有投來的桃花眼光視若無睹,漫不經心的回答色小七的問題,“我想買一件東西。想讓你幫我參考參考。”
“什麼東西?”色小七問。
花千樹沒有作答,而是徑直拖着色小七進了一家古玩店。
色小七看着這家裝潢華麗的珠寶店,心裡頓生一股熟悉感。“我來過這兒?”色小七自言自語道。
花千樹這個時候放開了鉗制色小七的手,而是兀自走近櫃台,非常認真的欣賞着那璀璨奪目的珠寶。
色小七撅撅嘴,在她看來,愛好珠寶是女人的本性,可是花千樹竟然三番兩次的進珠寶店,這家夥不是女人太多了讨好不過來就是腦子進水了。
蹑手蹑腳的挪步上去,不禁倒吸一口氣,花千樹所看的櫃台,裡面全是各色各樣的戒指。
這家夥要求婚?求婚對象是誰?不會是……色小七的臉微微紅了。可是心蓦地一涼,聯想到先前花千樹铿然有力的宣布:花千樹絕對不會娶你!色小七的自戀的沾沾自喜很快消退了。
漠然的看着花千樹挑選戒指,他看得是如此認真,一枚一枚的審閱查看挑選,認真勁令人歎服。
“你,要結婚了?”色小七佯裝漫不經意的一問。
花千樹頭也沒擡一下,應道:“雖然不想結婚,但是家族的規定,不結婚便不能繼承……”忽然陷入了遲鈍中,須臾才接下去道:“家族産業。”
色小七皺起眉頭,疑惑不解的問:“花氏就你一個獨苗,遲早是你的,會有那麼多規定?”
花千樹注視着手心裡的戒指,目光專注,對于色小七的疑惑回答得有些力不從心,“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時半會很難跟你解釋清楚。”
色小七望着花千樹,此刻他高高的揚起戒指,那枚戒指在空中顯得有些清冷。色小七免不了多看了戒指幾眼,那戒環有些大,乍看起來是男人的尺寸。不過界面本身卻更令人意外,戒面上鑲嵌着幾枚花型小鑽,什麼花色小七卻看不出來,但是中間那枚鑽,色小七卻看出來是動物頭顱,不過具體什麼動物,因為模型太小也看不出來。
為了看得更加清楚,也有可能是好奇心的驅使,色小七伸手去拿那枚戒指,“給我看看。”
可是花千樹輕輕那麼一閃,色小七搶了個空。
“老闆,我要這枚戒指,給我包起來。”花千樹扯高嗓音喊到。
店老闆笑臉相迎的走過來,對于能夠走進他的珠寶店的客人,他心知肚明,他們都是土豪金,再則,能夠在這個展櫃裡買東西的顧客,那更是豪門貴族。
店老闆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一臉肥肉,看上去兇神惡煞。色小七睨着他,覺得這人當店員始終不匹配。這樣的老闆,不會把客人吓跑嗎?
店老闆多瞄了花千樹幾眼,眼神中竟帶着疑惑,“你……好面熟啊?”
花千樹笑着看他,“這可能說明我們之間有緣分?你說是不是?”
老闆點點頭,雖然困惑這強大的熟悉感,可是卻對眼前的生意更加專注。“先生,你可真有眼光,這枚戒指,頗有來曆。要不然怎麼值這麼個價呢?”
色小七看了看戒指上的标簽,不禁瞠目結舌,“這麼貴?”
店老闆卻保持着良好的謙卑笑容,“小姐,這枚戒指來曆不凡,而且傳說中它具有魔力,能讓人心想事成。這個價格,買個心想事成,你覺得貴重嗎?”
色小七嘟哝着嘴,“心想事成?迷信。”扭頭望着花千樹,“你不會是為了心想事成而才買的它吧?”
花千樹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反正我又不缺錢,花點錢試試,解了我的好奇心。”
色小七隻能歎一句,土豪啊土豪!
“店老闆,廢話少說,趕緊給我包起來。”花千樹顯然是一個急性子的人。
店老闆自然為做成這樁生意而欣喜若狂,拿起戒指走向收銀台,囑咐收銀員了幾句。
色小七奚落花千樹道:“你看老闆都樂瘋了。就那麼幾顆小鑽,價值百萬,我看你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