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的丫頭,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煉出逆天秘香的。
”祝巫大笑,“别說我有辦法讓你短期内變成不能說不能動的廢人,就算沒有,已經得到逆天秘香的我,還需要回去看秋夜弦的臉色嗎?
憑我的天賦與本事,加上逆天秘香,這世上,可還有我得不到的東西?
我還回去做甚!
”
他對秋夜弦倒也沒有什麼不滿與仇恨,隻是他的貪欲太重,人心不足蛇吞象罷了。
祝慈聽得心裡一驚:“可你别忘了,你疼愛的祝雪和祝幽還在宮裡呢,你這樣私自前往費國,又再也不回去,就不怕她們兩個受到牽連嗎?
”
“我不是私自出宮的,我是向秋夜弦請示後,才出宮尋找煉制寶物的藥材去了。
”
祝巫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得到絕世寶物,而後稱霸天下,于是對自己此行的決定感到很得意,很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明智,便滔滔不絕的把前來費國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來了。
原來,鳳翔空被費國俘虜以後,秋夜弦很是高興,還讓他和祝幽給鳳翔空占蔔,他和祝幽算出來的結果都是鳳翔空兇多吉少,生不如死。
秋夜弦于是放心了,心情愉快了,暫時沒有什麼要祝巫算的了。
祝巫卻算到祝慈擁有逢兇化吉的好運氣,覺得他派出去找祝慈的人可能不太順利,果然沒過多久,他就收到祝家秘密訓練的飛鷹的傳書,祝東在書裡說他們在虞國境内跟丢了祝慈,祝慈很可能往費國去了,他們很怕追上。
他聽了以後氣急敗壞,一邊大罵祝東等人沒用,一邊也在焦急的想着怎麼辦。
他知道光靠那些笨蛋,八成是找不到東西的,但是他身為尚國國師,所處又離費國如此遙遠,鞭長莫及,又能怎麼處理此事?
難道就讓那些笨蛋敷衍了事?
他反反複複想了幾天以後,下定決心:逆天秘香乃是巫業第一寶物,為了得到這個寶物,他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是值得的!
所以,他要親自去抓祝慈,親自把逆天秘香弄到手!
當下,他以外出尋找煉制藥物的藥材,同時也外出養生為由,向秋夜弦申請休假幾個月。
秋夜弦覺得暫時也不用他算太多東西,加上宮裡還有一個祝幽,便大方的恩準了。
無論如何,秋夜弦都沒想過貪婪的祝巫會抱有“我若得到絕世寶物,便一去不複返,再不為帝王效命”的念頭,更不會想到祝巫會舍得放棄“國師”這個寶座,所以,他也沒有派人暗中監視祝巫。
就這樣,祝巫帶了數名親信出門,往南疆而去。
怒河肯定已經封鎖,他不可能從怒河渡江前往費國,隻能繞道虞國了。
繞這麼遠的路,他為了趕時間,選擇了騎馬而行,日夜兼程,一路上也是受盡了颠簸和折磨,一度弄得屁股都要被馬鞍磨出皿了。
但他還是為了傳說中的寶物堅持不懈,忍着臀疼腿麻,騎馬趕路。
後來,他在虞國與祝東等人彙合,繼續趕路。
郁悶的是,他千算萬算,就是算不到會在途中遇到土匪。
他是巫師,不是武林高手,就算有巫術可以詛咒對方,也有巫毒可以反擊對方,但這些作戰方式都得在有準備、有時間的前提下才能進行是不?
對方這麼多人――從他們的人數還多,一個個牛高馬大,兇神惡煞,就這樣揮着木棒突然從路邊的山林裡沖出來,大喊着“繳錢不殺,否則亂棒打死”,當然他們還是要反抗的,但是,對方不僅能打,還非常能抗打,他們的反抗沒用,很快就被對方打得鬼哭狼嚎。
對方将他們打得滿地打滾以後,就在他們身上亂摸亂扒,将他們的錢……都搶走了。
甚至還将他那件秋夜弦賞賜的滾金邊黑袍給搶走了……
哭。
說多了都是累。
别說他堂堂天下第一巫師和國師沒有用,占蔔是需要準備和耗費元氣的,他總不能每走幾步就算自己往左走會不會遇到強盜、往右走會不會踩到狗屎是不是?
總之,他一路上遇到大大小小的土匪、流氓、強盜十幾次,身上的錢全都被搶光了,到了瑤京之後,他不得不開店謀生。
否則,像他這麼高貴強大的國師級巫師,怎麼可能當選擺攤,給凡夫俗子算命?
為了防止有人認出他的身份,他還特地挑選這種基本上沒有大富大貴之人出沒的平民街區,把自己弄得跟個庸俗的江湖術士似的。
想到就郁悶。
說到底都是祝慈這賤丫頭害的他!
若不是她,他會放棄優越舒适的生活,日夜兼程,累死累活的跑到這裡,還平白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氣?
想到種種,他又給了祝慈一巴掌。
祝慈的兩邊臉頰都紅了。
“至于祝雪和祝幽那兩個丫頭,”祝巫不以為意,“我把一個生得美貌無雙,把另一個生得天賦過人,她們若是連自己都保不住,就說明她們統統都是廢物,而廢物不配活在這世上,她們要死就死,沒什麼可惜的。
”
祝慈:“……”
她跟這個男人,真是無話可說了,還是一刀兩斷,至死不往來的好。
“好了,聊也聊夠了。
”祝巫說完他出現在這裡的前因後果後,道,“逆天秘香到底在哪裡?
”
祝慈又沉默半晌,才問:“你想要逆天秘香做什麼?
”
祝巫哼了哼:“這個你不用知道。
”
祝慈道:“如果你要拿去害人,我可不會答應……”
啪!
她的臉上又是一巴掌。
祝巫已經沒有耐性了,眼神都沒有人味了:“你現在就在我的手裡,你不答應又能如何?
”
祝慈道:“至少我可以死都不告訴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
”祝巫咬牙,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瓶子,扯掉塞子,而後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張開嘴巴,另一隻手将瓶子裡的液體往她嘴裡灌。
祝慈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喝下這種會受人控制的藥物,死死的咬牙。
祝巫大怒,拿長長的指甲去掐她的耳朵,掐得皿都出來了。
祝慈控制不住的叫了幾聲,瓶子裡的液體就灌進她的嘴裡。
祝巫用力将她的下巴往上擡,不讓她低頭和把嘴裡的液體吐出來。
祝慈把嘴裡的液體都吞了下去。
祝巫放開她,點燃桌面上的香爐,香爐裡的香慢慢燃燒,發出濃郁的氣味,很快就充斥了小小的地下室。
而後,他掏出一隻吊墜,吊在祝慈的眼前,有節奏的擺動着,嘴裡念念有詞。
祝慈也是巫師,對巫師常用的藥物肯定擁有一定的免疫力和抵抗力,為了控制她的意識,他三管齊下,給她吃給她聞給她催眠,他不信已經很疲憊的祝慈還能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