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志齊表現的十分的平靜,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嗨!這都是上一輩之間的恩怨,怎麼能算在小民的頭上?大人,事先聲明,小民和這件事一點關系都沒有。小民從來不知道小民的父親和母親之間的恩怨。”
宋瑞龍道:“你不承認沒有關系,你家的事情早晚會查清楚的,到時候,你再承認隻怕就晚了。”
宋瑞龍把那個布偶又在鄭志齊的面前晃動一下道:“紅燭說這個布偶是你讓他放在你母親的衣櫃裡面的,要不要本縣把紅燭叫過來和你對質?”
鄭志齊道:“大人,小民冤枉,是紅燭陷害小民,小民從來沒有讓她做過這樣的事。”
宋瑞龍最後認定鄭志齊有殺死鄭安的嫌疑,他派人把鄭志齊帶回了縣衙,看管了起來。
蘇仙容和宋瑞龍在李君梅的房間内商議着,蘇仙容帶着很多疑問,道:“宋大哥,你真的以為鄭志齊是殺死鄭安的兇手?”
宋瑞龍道:“這鄭家莊園裡面的水很深呀,要查清楚這個案子并不容易。目前鄭志齊的嫌疑最大,我們隻有先把他控制起來,讓真正的兇手動起來,我們才有機會。”
蘇仙容道:“那接下來我們查什麼?”
宋瑞龍說了四個字,道:“開棺驗屍!”
“開棺驗屍?”蘇仙容重複着,吃驚的瞪着大眼睛道:“開誰的棺?驗誰的屍?”
“鄭志飛!”
“鄭志飛不是已經死了三年了嗎?他的屍體現在隻怕已經是骨頭了。再說,他不是被瘟疫染身死亡的嗎?”
宋瑞龍道:“你相信鄭家人的話,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蘇仙容道:“當然是自己的眼睛。”
宋瑞龍道:“你現在回去叫我娘準備一下,帶五名衙役到城南的鄭家祖墳,開棺驗屍。”
蘇仙容點頭道:“我這就去!”
“别忘了叫上曉菲姑娘!”
蘇仙容有些不高興道:“别忘了,那曉菲姑娘可是鄭志飛的未婚妻。”
宋瑞龍讓鄭安在前方帶路,讓鄭志飛的母親張紅顔,鄭志齊的母親李君梅在後面跟着。
來到了城南鄭家祖墳以後,太陽還沒有到正中天,他讓五名衙役提着工具。上去就挖墳了。
謝曉菲跪在宋瑞龍的面前,道:“民婦見過知縣大人。民婦的未婚夫的清白就交給大人了。”
宋瑞龍看着秀色可餐的謝曉菲,真的想上去把她抱在懷裡,可是聽到謝曉菲自己自稱“民婦”時。他感覺心裡酸酸的。
宋瑞龍讓謝曉菲起身後,道:“謝姑娘不必這樣,本縣一定會秉公辦理的,如果你的未婚夫鄭志飛的确有冤情的話,本縣會一查到底。不管那個人是誰,本縣都會依法給他定罪的。”
那些衙役在挖墳的時候,張美仙就在一邊等着。
張美仙有些神秘的把宋瑞龍叫到一邊,走到一棵大柏樹的陰涼處,道:“你小子和那謝曉菲眉來眼去的,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宋瑞龍苦笑道:“娘,你說什麼呢?那謝姑娘是訂過親的人,在她的心中,隻有她的鄭哥,和孩兒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張美仙道:“怎麼沒有關系?她未婚夫死了。都死三年了,她和她未婚夫又沒有實際的關系,隻要你願意,我去給你說去。”
宋瑞龍道:“娘,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提兒女情長,這合适嗎?現在平安縣已經死了四個人了,可是這案子的頭緒我還沒有理清楚,我哪有時間想那個事。”
張美仙有些不耐煩,道:“好!我不和你說這些。我一說你就說沒有時間。我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呀?”
宋瑞龍道:“你答應讓我娶容容,不就行了?”
張美仙突然翻臉道:“不行!容容的身世很特殊,你不能娶她,她的未來她根本就做不了主。”
宋瑞龍震驚道:“容容的身世究竟有什麼離奇的?她的父母是誰?你為什麼不說?容容連她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誰。她怎麼不能做主自己的婚姻大事?”
張美仙被問急了,道:“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可以娶任何人,就是不要打容容的注意。”
宋瑞龍疑惑極了,道:“你要是不說原因,我這一輩子就不娶。”
張美仙詫異的看着宋瑞龍道:“你不娶沒人逼你。容容的事,你會清楚的。不過不是現在。”
宋瑞龍道:“那是什麼時候?”
“你不是神探嗎?這點問題還需要我來回答嗎?”
宋瑞龍道:“可你是當事人。問你是最直接也最快的方法。”
張美仙冷冷道:“我的話就那麼可靠?你是縣令,任何人所說的話,都不可全信,這一點就不需要我再教你了吧?”
張美仙緩口氣道:“你要抓緊點時間破案。秦偉霞的案子已經過去了一天,可是你那裡始終沒有結果。柳天雄和魏碧箫這兩個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個秀才唐繼宗的身上,跟蹤他一個晚上,到今天什麼進展都沒有。還有,這孔慶雲被殺的案子,江震虎被殺案,再加上鄭安被殺的案子,總共就有四起,你自己不好好的破案,現在又來挖人家的祖墳,你這不是越斷越亂嗎?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謝曉菲才決定開棺驗屍的。”
宋瑞龍道:“怎麼會?是你教孩兒的,你說在斷案的過程中,無論發現了什麼疑點,都要一查到底,如今,孩兒發現鄭志飛的死有很多的疑點,所以就決定開棺驗屍,一求結果。”
張美仙點頭道:“你的思路雖然沒有錯,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鄭志飛真的是被人殺害的,你的身上豈不是又多了一條命案?這樣一來,你是不是又有麻煩了?”
宋瑞龍道:“孩兒不怕麻煩。”
張美仙點頭道:“這才是我張美仙的好兒子,隻有把所有的案子都斷清楚了,你才能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親。”
張美仙突然轉變語氣,道:“經過我對案發現場遺留下來的物件的查驗,我發現了那些木闆,鐵針和蠟燭之間的奇妙關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