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峰有一個很大膽的問題,他看着宋瑞龍道:“蘇公子,從小雲的屍體上我們可以知道,小雲是在男子欺負以後才上吊自殺的,那我們如何斷定小雲是在死後被兇手挂上去的,還是她自己沒有被兇手掐死,是她自己在清醒以後自殺的?”
宋瑞龍聽了呂峰的話之後,覺得呂峰這個問題十分的有必要弄明白,道:“你的問題問的很好。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并不難。一個人如果是在活着的時候上吊自殺的,那麼,那個人的舌頭就會伸出很長,同時他的耳根處也會有很雜亂的有白绫的勒痕,脖子上也會呈現很多雜亂的勒痕,那是因為活着的人在上吊的時候,突然感覺呼吸不暢,會本能的去掙紮片刻。”
宋瑞龍轉身繼續說道:“我剛剛在給吳小雲驗屍的時候,她的脖子上的勒痕非常的明顯,而且隻有一條,耳根處雖然也有勒痕,可是勒痕隻有一點點,沒有掙紮的痕迹,她的舌頭也沒有伸出,這就足夠證明吳小雲是在被人掐死以後,被人挂在白绫之上的。”
呂峰不住的點頭道:“差人分析的對極了,我看這件命案和蓑衣被偷一事還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趙廣勝給宋瑞龍跪下道:“差人一定要抓到江智龍,讓他為我的妻子償命。”
宋瑞龍讓趙廣勝起來道:“你放心,我們抓到江智龍之後,問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一定會給你的妻子一個公道的。”
呂峰看着趙廣勝道:“你不是說你這幾天都一直在追查殺害你妻子的兇手嗎?那你有沒有查到江智龍的下落?”
趙廣勝起身道:“有。起初,我以為江智龍會在富春鎮老家,可是我去了那裡一打聽才知道這江智龍根本就沒有回富春鎮,他在半個月前去了香雲寺。我今天上午去過香雲寺,當時的江智龍正在和那裡的主持閑雲和尚下圍棋呢。他現在應該還在那裡。差人這個時候如果派人過去的話,我想一定可以把他抓到的。”
宋瑞龍道:“我們會到香雲寺看看的。不過香雲寺離這裡有多遠?”
趙廣勝道:“不遠,隻用半個時辰就可以趕到了。我帶你們去。”
宋瑞龍點頭道:“嗯,可以。”
蘇仙容讓呂峰把趙齊躍帶回了雲奇賭坊,她和宋瑞龍跟着趙廣勝去了香雲寺。
香雲寺在紅花集的南邊。在香雲山上建着,道路雖然不是很通暢,可是路途并不遙遠,因此,宋瑞龍等人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香雲寺的大門前了。
香雲寺的寺門雖然不大,可是來燒香的客人卻不少,因此香火十分的旺盛。
寺院的房子雖然隻有十幾間,可是每一間房子裡面都一塵不染,有僧人專門打掃。
有一名小和尚把宋瑞龍等人帶到閑雲和尚的禅房之後。宋瑞龍看到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和尚正坐在地上參禅。
宋瑞龍報了蘇錦鵬的名字,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閑雲和尚緩緩的睜開眼睛,道:“蘇施主要找江施主,可是不巧的很,江施主剛剛才離開香雲寺。”
宋瑞龍有些驚訝的說道:“江智龍離開了?他為什麼要離開?”
閑雲和尚淡然說道:“江施主在半個月前就來到了敝寺,為的隻不過是一個約定。”
宋瑞龍驚奇道:“那是一個什麼約定?”
閑雲和尚面不改色道:“那是在去年的時候,江施主和老衲在香雲寺下了三天三夜的圍棋。當時。老衲和江施主可以說是棋逢對手,旗鼓相當。下了三天三夜總共三局,第一局,老衲勝。第二局,老衲輸,第三局是和局。當時的江施主就說,他想回去。鑽研圍棋,等到來年的六月十五的早上雞叫時分,再來香雲寺和老衲鬥棋。江施主果然沒有食言,盡管在六月十五那天下了一場大雨,可是江施主依然依約趕到。當時他的身上披了一件很破爛的蓑衣。身上的衣服大部分都淋濕了。不過老衲對江施主這種守諾的精神十分的感動。”
宋瑞龍聽到“蓑衣”二字的時候,心情一緊,道:“你是說江智龍在半個月前披了一件蓑衣來到了香雲寺,對不對?”
閑雲和尚捋着自己的白胡子,道:“出家人不打诳語。江施主的确是披着一件很破爛的蓑衣來到香雲寺的。”
宋瑞龍讓蘇仙容從包裹裡面拿出來一件蓑衣給閑雲和尚看了之後,道:“大師說的那件蓑衣是不是這一件?”
閑雲和尚看到那件蓑衣的時候,感覺十分的驚訝,他的眼神之中出現了一絲不安,道:“這蓑衣怎麼會在施主的手中呢?”
宋瑞龍讓蘇仙容把蓑衣收起來,道:“大師隻用回答這件蓑衣是怎麼從江智龍的手中丢失的就行。”
閑雲和尚淡淡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江施主那天來到香雲寺和老衲下圍棋的時候,把那件破爛的蓑衣放在了香客經常經過的地方。江施主以為那件蓑衣已經是破爛不堪了,就是扔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撿去的。可是,江施主錯了,那件蓑衣在六月十五那天上午竟然不見了。江施主當時也很奇怪,還以為是寺院的僧人把那件蓑衣當成廢物給扔了,可是老衲問遍了寺中僧人,并沒有一人将其丢棄過。”
宋瑞龍有些奇怪的說道:“那隻不過是一件破舊不堪的蓑衣,江智龍為何如此的在意?”
閑雲和尚緩緩道:“施主有所不知。這江智龍是富春鎮江半天的兒子。江半天是富春鎮的大戶,那江公子怎麼會把一件蓑衣放在心上呢?隻是江公子十分的重承諾,隻要他說出去的話就一定會做到。江公子說那件蓑衣是紅花集上一個叫吳小雲的女子送給他的,他當時給那名女子銀兩,那名女子沒有要,于是江公子承諾,一定會将那件蓑衣歸還的。可不巧的是那件蓑衣在那天丢失了。江公子尋找不到,又不願意出錢去買新的蓑衣,在無奈之下,老衲給江施主出了一個主意。”
宋瑞龍輕聲問道:“大師給江智龍出了什麼主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