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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凰後天驕:冷王的枭寵

第459章 她都成了故事會了

  花涼城同沈聶穿過長長的走廊,銅鈴聲和此起彼伏不知道何處想起來的戲腔聲入了她的耳。

  沈聶依舊撐着傘。

  骨節分明的手一手握着傘柄,一手緊緊的抓住了花涼城的手,生生擔心她給跑了。

  花涼城無奈,最後也就随他去了。

  侍衛把他們領到了格外偏僻的後院去。

  如果前院是皇宮一般的話,那這後院便是鄉下田園了,處處都是幹枯了的枯樹和一些花圃,那樹上還挂着密密麻麻的紅色的小燈籠。

  那小燈籠也是格外的精緻。

  在最大的一片空地上,搭了一個戲台子,上面正有一個戲子在唱戲,聲音婉轉而又動聽,如同那黃鹂鳥一般的嗓音格外的出塵。

  花涼城有些沒反應過來。

  因為隻有那一個角在唱,沒有伴奏。

  花涼城再走了兩步,就看到了一棵最為枯樹下面有一個小凳子,花問柳着了一身白衣,此刻正倚着樹在聽戲,眉眼間盡是淡然。

  花涼城悄悄走過去:“二哥,我來了。

  花問柳似乎愣了愣,然後嘴角也勾出來了一抹輕笑來:“我早就算準了你會來,你看,那不就是我給你準備的椅子嗎?
來,陪我聽一場戲吧。

  花涼城心中有事所以自然坐不住,便沉吟了幾秒鐘又道:“二哥,我這來來找你是有事求你。

  “我知道。
”花問柳淡淡的打斷了她,眉眼依舊沉穩的波瀾不驚,“我知道你要找我是來求我的,也知道你是為了什麼而求我的。
”他擺了擺手,示意花涼城噤了聲,然後又指了指一旁的兩個凳子,低聲道:“坐。

  花問柳似乎生來就有這麼一個能力。

  他說什麼都無悲無喜。

  聲音也沒什麼力量。

  可是花涼城就是無法反抗他。

  她也知道自己是有所求的。

  便也隻能按耐住了心裡的悸動,而拉着沈聶又坐了下來。

  這一坐就足足坐了半晌。

  花涼城聽不懂那台上唱的是什麼風格的戲,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花問柳今日會這樣做有雅興,卻也迷迷糊糊的聽出來是霸王别姬的戲碼。

  心下便也更是困惑。

  三人又安靜的坐了片刻,花問柳突然道:“阿城你可聽過這個戲?

  花涼城沉吟道:“聽說過,不曾仔細聽過。

  花問柳淺淺一笑,也終于不再執着于這個話題了,便沉吟道:“我知道你今日來是為了沈聶的病吧?

  花涼城和沈聶對視了一眼,同在對方的眼中找到了幾絲的不可置信。
然後花問柳又道:“阿城,我問你一件事。

  “二哥你說。

  “你說這世間人都會做夢,但是……夢這個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這……”花涼城遲疑了一瞬,她緊緊皺眉還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應該是假的吧,夢境夢境都是虛幻的吧。

  花問柳沉吟了片刻突然道:“我跟你講一個故事。

  花涼城其實在聽到這一句話是拒絕的。

  她自己這裡都快成了故事會了。

  可是一聽居然連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國師居然都有故事,心下便也多了幾分好奇心。

  “二哥也是有故事的嗎?

  “人都有七情六欲,自然我便也是有故事的。
”花問柳沉了沉聲音,忽的又道,“當然了,我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浪費你這麼多時間,所以我會送你一份大禮的。

  花涼城和沈聶面面相觑了片刻。

  “好。
二哥你說吧。

  他是富貴人家的獨生少爺,又是排名第一,所以自小父親就格外溺愛他。
他比平常人都聰明,因此讓父親更是寵的不行。

  寒冬入夜,城裡遍地無暇,朱門外挂了紅紅火火的一路燈籠,朱門裡是畫着濃重的妝容的戲子正在台上唱霸王别姬。
婉轉的腔調印着一城的夜色,星辰連着燈籠印入他的眼,他便趁着夜色,家丁沒注意偷偷跑了出去。

  新年夜,長街燈火通明,一路燈籠接了一路,熒熒的光華碎了一路的雪。
他無憂無慮的跑過,無人的長街隻留下他踩雪發出的吱吱呀呀的聲音,如家中母親開心時哼的小曲一般動聽。
他一路小跑,歡笑聲留了一街,一個沒站穩竟然跌了。

  她就一襲白衣出現在長安街的轉角。
如披風雪踏日月,精緻的眉眼如玉石雕刻般完美,三千青絲夾雜這從枯木落下的細碎雪花随風而舞。
她身後皿紅的月亮碎了一地,銀光潋滟,火紅的燈籠綿延不絕,印着她冰雪般精緻漂亮的容顔。

  他的母親是少有的美人,明眸皓齒,巧笑倩兮,讓過萬花叢的父親隻看了一眼便愛上。
可惜了紅顔薄命,生下了他居然會難産而亡。
可眼前這女子,美的仿佛一抹煙一抹虹,仿佛随時都會随風而去。

  他不由得癡了,甚至忘了爬起來。

  女子微微一笑,身形一動就已來到他身前,她比他高了一頭,在他驚異的目光中很輕松俯身将他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拍打着他身上的薄雪。

  “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臉頓時燒了起來,一把拍掉她的手,垂下頭自己手忙腳亂的拍打着衣服上的細雪。

  “待你大了,你娶我做妻子好不好?
”女子突然開口,聲音清脆悅耳如碎玉落盤。

  他驚詫擡頭,在她清亮的眸中面紅耳赤的嘤咛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清:“……不好。

  女子僵硬一笑:“無妨,我始終都是你的妻子呢。

  王城細雪飒飒,遠處燈火通明,那女子輕笑的眉眼,便随着一枚落雪不經意落入他的心田。

  她落落大方的拉過他冰涼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暖着,他瞪大了眼,一把收回手,雖然不懂男女之事,臉色也燒的如同天邊殘陽下的飛霞:“男、男女……男女授受不親,你、你怎麼可以随意拉别人的手!

  她偏了偏頭,一本正經的又拉過他的手:“因為你遲早會娶我啊。

  他嘟囔着:“誰會娶你啊……”飛霞掠過他的臉頰,雖然嘴硬可是放在她手心裡的手卻不曾再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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