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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凰後天驕:冷王的枭寵

第71章 像極了纏綿私語舍不得分開的戀人

  花涼城倒是微微怔了下,因為陳嶼時臉上的不可置信的神情似乎在說怎麼是你,花涼城皺了皺眉,仔細想想,卻沒從記憶中讀取到這個人的絲毫有關信息。

  看來這陳嶼時應該隻是看出她是個女子了罷。

  衆位官員也愣了。

  這陳幕僚沒說跪,他們誰敢輕舉妄動?

  先鋒大膽的很,直接用手肘撞了撞陳嶼時,才總算是把陳嶼時遊離在外的魂給拉了回來。

  “陳幕僚,醒醒……”

  花涼城微微扯起唇角,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凝了凝嗓子冷聲道:“是本将沒有宣讀聖旨,所以你們不知是由本将領軍嗎?
那好,本将便讀一下這聖旨好了。

  陳嶼時急忙跪下,衆人也跟着全部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花涼城虛中以求治,實是股肱之重臣;為女子卻有鴻圖皓至,實屬難得。
外有戎狄内有暴亂,朕無暇分心,遂令女将為怔,以天下一統,以洽朕意。
另朕憂女将領軍無人信服,特遣三爺風蘭卿為軍師,用心輔佐,以盼衆卿早歸!
欽此。

  衆人懵了。

  花涼城也懵了。

  她何時會寫這樣文鄒鄒的句子?
她明明昨天的聖旨就寫了一句話――花涼城是三軍元帥大将軍而已罷了!
怎麼今日莫名其妙出了這麼多拗口的文言文?
并且她雖是聽得半懂半懵的還是聽清了最後那句――

  風蘭卿為軍師?

  這不是胡鬧麼這不是……

  她昨日才和風蘭卿吵過架,他怎麼可能會過來?
并且高傲如他,怎麼甘心隻做一個軍師?

  呃……衆人懵了同時又存了疑的臉全印在了她眼裡。

  陳嶼時突然擡眼,目光如刃冷冷開口:“敢問将軍,軍師現在在何處?

  花涼城被陳嶼時的眼光盯的一僵。

  陳嶼時眼底的情緒,說是仇視也不盡然,說是冷漠卻又帶了些許的憂傷和惆怅。

  憂傷?
花涼城一驚,仔細再去看,卻又全是冷漠了。

  陳嶼時認得她。

  這是花涼城心裡得出的肯定結論。

  “軍師……他,一會就到了。

  陳嶼時垂眼凝眸,聲音淡淡如風不可捉摸帶了歎息的意味:“是當真一會就到了,還是王爺根本不會來?
将軍,你為何非趟這趟渾水呢?

  花涼城眼淺淺眯起,還未答話就聽到身後的一道冷漠聲音,讓花涼城瞬間僵了身子。

  “渾水原本也是清水,人心渾濁了才至水也渾濁。
好比人心這個東西,哪個剛出生的嬰兒不是純潔無暇的?
不過這世上戰火狼煙才至人心變得險惡皿腥罷了。

  這個聲音,是風蘭卿!

  風蘭卿何時來的?
聽他這話說,難道他剛也聽到了她宣讀的聖旨?

  陳嶼時急忙跪下:“臣不敢!

  風蘭卿走到花涼城身邊,聲音已帶了壓迫性:“誤了出征時期你們誰擔當得起?
還不速速拜見新任将軍?

  陳嶼時俯地的手緩緩握緊,良久才起身三跪九叩行大禮,高聲道:“微臣率衆軍營官員叩見将軍大人!

  往後看,所有士兵已經全都跪下,大到副将軍小到砍柴煮飯的雜役無一不虔誠高喊,一波一波的高聲拜見震耳欲聾,場面浩大直逼蒼穹!

  花涼城微微偏頭去看風蘭卿。

  風蘭卿一襲黑色湧金蓮長衣,高貴而不失素淨,幹淨而頗為暗黑。
眉間依舊是冷淡的,眼底是一貫的波瀾不驚。

  按花涼城的角度去看,能看到風蘭卿長而密的睫毛下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出乎意料的好看。

  花涼城忍不住心下狠狠一跳。

  腦海中突然記起昨天夜裡在宮門口走的時候遇到了隐衛,隐衛嬉笑一番的閑言碎語。

  該是那個時候聖旨就已經被調包了!

  可除了風蘭卿誰還能指使的了隐衛?

  那時才剛故意冒犯了他不出半個時辰,他怎就又派人去幫她?

  心下突然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卿零花花樹今日可算點綴的花花綠綠了。

  昨夜,皇上突然病倒了,禦醫紛紛前去卻無一不搖頭晃腦的回來。
皇上并沒病也并沒有中毒,像是單純的睡着了,可又怎樣叫都叫不醒。

  卦師算了一卦,說是中了北王朝的嗜睡蠱。
若想解開蠱,則需要北王朝精通巫蠱的人來解,當然解開前必須要仔細想想,這皇上在深宮中,怎麼會莫名其妙裡就中了這蠱?

  一定是北王朝的人做的手腳!

  于是倒也無人來管這聖旨的真假,全都在祈禱新将軍能早日凱旋而歸!

  家中有出征的人的話,家裡人都會準備一根紅繩綁在城牆腳下的卿零花花樹上,下面墜了木牌刻了名字,祈禱他們早日平安歸來。
順利歸來的便把紅繩解開,未能歸來的便把紅繩留在樹上,因為百花城的人相信,這樣做能把他們的靈魂喚回來。

  魂歸故土,亦是勇士。

  花涼城此時已經換了盔甲,正穩穩坐在戰馬上,手裡提了紫薇槍,巴掌大的臉眺望着迎風飄動的紅繩,不知在想什麼。

  遙遙一看,花樹紅菱,美人為将,竟出奇的相配。

  風蘭卿靜靜站着看了她許久,才走上前,淡淡道:“你不去綁一個?

  花涼城回過神,嗤笑道:“我不信神佛,不信鬼怪,我隻信自己手裡的槍。

  風蘭卿不答話,徑直走到一旁的小販處買了兩根紅繩自己親手刻了字,又去買了兩個風鈴墜在尾端,然後挂在了卿零花開的正盛的枝桠上。

  風一吹,伶仃作響。

  花涼城微微眯眼,看清了那兩個木牌上刻着的兩個名字――

  花涼城。
風蘭卿。

  兩塊木牌迎風而動,像極了纏綿私語舍不得分開的戀人。

  不遠處,陳嶼時正冷冷的将這一切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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