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面上看給掌櫃,花匠一成可能是有點多,但如果全國鋪開,包括各地的掌櫃,銷售人員,一切閑雜人等加起來也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雖然他們也有工錢,但給予一定的獎勵還是有必要的,其中涉及到香水核心機密的人更是不能虧待,這個道理極其簡單,也非常容易理解。
對于秦飛這種老道的處理方式,趙烨和蕭天銳都點頭表示贊同,“嗯,不錯,不錯,秦飛的想法真不錯!”
“胤兒,這個生意你就不要出面了,讓許傑和蕭敬遠去打理就好了,以免朝臣知曉後,又要上書怪罪父皇教子無方了。”
趙胤一吐舌頭,“兒臣知道了,當時秦飛也是這樣說的。”
“嗯!”
秦飛能想到這點,趙烨感覺很欣慰,他沉默了一陣子,朝趙胤道:
“秦飛這人不錯,的确是個可造之材,你平時可以與他多交往一下也無妨!”
“兒臣明白!”
本來趙胤作為一個儲君,一個未來的大夏皇帝,去做這些商賈之事是有些不妥,但趙烨想到自己身體的基本上還算安康,兒子也還年輕,繼位也不是短時間的事情,現在無事的他除了學習一下治理國家之餘做一些比較有意義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讓他對金錢,對民生有個具體的概念也有助于提高繼位以後治理國家的能力,再說兒子也沒有親自操刀上陣,所以才默許了這種稍顯不妥的行為。
對此,蕭天銳曾想過勸阻一二的,但他一想到其中的巨大财富也有些心動了,即使趙胤不去做這些事情,秦飛也可以去找其他人來做,那時,在巨大的财富效應下,說不得就會冒出一些眼紅的人來搗亂,使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更加不可控,所以他也把剛要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幾人讨論香水香皂正熱烈時,張誠躬身走了進來,“聖上,錦衣衛白鹭洲百戶所和東廠的人因為平安銀一事在桃花街對持上了,現在正在大街上設賭局,以此來決定白鹭洲平安銀的歸屬。”
“什麼,對持上了,可有人員傷亡?”
趙烨一驚,沉聲問道。
“那倒沒有!”張誠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雙方聲勢倒是挺大的,都卯足了勁想得到白鹭洲的平安銀。”
聽到沒有人員傷亡,趙烨松了一口氣,“那他們賭的是什麼?”
“他們賭下圍棋,三局兩勝!”
“圍棋?雙方都是什麼人下?”趙胤一聽雙方賭下棋,頓時來了興趣,當時第一次和秦飛見面賭博輸得沒有辦法時,他還想過和秦飛賭下圍棋來着,隻是因為秦飛提出了賺錢的香水他才沒有說出來。
“嗯,就是圍棋,是宮裡的太監段奕和秦飛下!”張誠語氣一轉,“不過奴婢認為雖然秦飛才華不錯,但這次隻怕很難如願了!”
趙烨點了點頭,“不錯,那段奕行棋辛辣霸道,官子滴水不露,在宮中鮮有敵手,這秦飛怕是難以匹敵了。”
“不,兒臣認為不一定!”
見過秦飛幾次,感覺到秦飛不凡的趙胤立刻出聲反對,“秦飛雖然年紀不大,兒臣也沒有看見過他下棋,但其行事素來老道,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他既然能應戰段奕,說明他至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所以兒臣以為此事絕非你們所說的秦飛就那麼不堪一擊,相反,秦飛說不得能零封段奕都有可能!”
“零封段奕?胤兒你在開玩笑吧!段奕可是去年大棋士大賽第五名呀,難道秦飛有大棋士的棋力?”趙烨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看着趙胤。
“秦飛是不是有大棋士的棋力,兒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他不會輕易失敗的,這點兒臣非常确信!”趙胤強調道。
“太子殿下,您就怎麼肯定秦飛不會輸?”段奕的棋力,蕭天銳是知道的,他不相信一個大夏前五的棋手會輕易的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秦飛,但現在居然趙胤這麼肯定,他當然也想知道是什麼原因。
“嗯,至于什麼原因,本太子也不清楚。”趙胤語氣一頓,“這大概是一種直覺吧,我想如果你現在去問敬遠,他也一定會給你說秦飛不會輸的。”
“哦,是這麼回事呀!”
蕭天銳點了點頭,在回應趙胤之時,他内心卻是另一番思考,在他從趙胤的語氣之中,他看到了秦飛作為一個傑出的人才身上所具有的天然的領袖氣質,那種做任何事情都能輕易獲得他身邊的人信任,并極力支持他的所有一切決定。
這點他從自己的兒子,女兒身上最明顯的感覺得到,現在趙胤也這樣說,讓他這種感覺更加清晰起來,還不用說白鹭洲那幫錦衣衛,你想想,那白鹭洲的平安銀可是那幫錦衣衛的命根子,現在他們居然願意秦飛以此為賭注去和大夏有數的圍棋高手去對賭,這難道就不是一種極端甚至盲目的信任麼。
看來是得見一見這個秦飛了,蕭天銳這樣想,旁邊的趙烨也如是想。
而趙烨見秦飛實在是太容易,因為他畢竟是皇帝,要見誰還不是他一句話,受接見的人不說拒絕,恐怕還會感激涕零飛身來見,但他蕭天銳要見秦飛就不好辦了,一來,秦飛現在是武官,朝廷素來有文武殊途之說,他實在想不到該用什麼理由來見秦飛。
如果以一個首輔身份來見秦飛,雖然有點突兀但也自無不可,可這樣難免會給朝中大臣傳遞太多信号,他們會想你蕭天銳是不是也很看好青睐秦飛,拉攏秦飛?
這樣,與蕭天銳的政治同盟或門生故舊就會自然而然的捧秦飛,而他的政敵也會想方設法打壓,鉗制秦飛,使得秦飛小小年紀便置身于廟堂的無底漩渦之中無力自拔。
這點是他蕭天銳不願看到的。
而如果以蕭敬遠的家長身份,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見秦飛,則傳遞的信息更多,别人的猜測也就更多,特别是在女兒蕭寒煙面前,他實在不願讓女兒以為自己軟口,準備接納秦飛,這點他還沒有向那方面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