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容錦雙目猩紅,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便是,他在妒忌,妒忌安塵,妒忌的同時,他又十分的痛恨鳳九汐,痛恨她對自己的欺騙,痛恨她殺了琉璃。
在龍背上的鳳九汐在聽到南宮容錦的怒吼後,下意識的低頭看着那抹紅色身影,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餘味,她能感覺得到,南宮容錦此時心裡的傷痛,他現在有多恨自己,就證明琉璃在他的心中,有多重要。
“女人,不許想别的男人。”安塵霸道的将鳳九汐的頭轉回來,不想她看南宮容錦。
鳳九汐将安塵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拿下,有些無奈的看着安塵,微微搖搖頭,說道:“我沒想。”
這個男人,怎麼感覺一陣子不見,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都沒發現他還有這麼一面,她可以理解成,他――這是在吃醋?
“安塵,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那個洞裡?”鳳九汐忽然想起安塵總是能夠找到自己,難免有些好奇。
安塵聞言,将鳳九汐的手揚起,衣袖滑落,頓時露出了那個晶瑩剔透的玉镯子,他微微揚眉,解釋道:“這個。”
“這個?”鳳九汐将手放置自己的面前,一臉驚奇的看着玉镯,就靠這個玉镯就能找到她?
她怎麼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安塵将自己的腰身上的玉佩摘了下來,放置在鳳九汐的面前,認真的說道:“嗯,這個玉镯,千萬不要弄丢了,它和這個玉佩是一對的,你有危險的時候,它會提示我,不管你在哪裡,身處何處,我都能夠第一找到你。”
鳳九汐聽了安塵的話後,心中無比的訝異,原來這東西還有這般神奇的功能,怪不得每一次,安塵都能輕而易舉的找到自己。
伸手從安塵的手中接過玉佩,細細打量了起來,玉佩是用上等的璞玉打造出來的,形狀是圓形的,中間處,正好有着一個圓圈是空心的,與她手中的玉镯,正好吻合,看上去,卻是一對不錯。
隻是鳳九汐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東西,他那時一聲不吭的就給她了。“為什麼這麼珍貴的東西,你當初要給我?”
安塵一開始并沒有回話,隻是從鳳九汐的手中拿回玉佩,将其佩戴回要腰帶上,随後漫不經心的道:“因為它跟你很配。”
說完這句話後,安塵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十分的耐人尋味。
“……”
鳳九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大哥,你這是華麗麗的敷衍好嗎!
什麼叫做跟她很配?
不過鳳九汐也不再繼續糾結那麼多,而是将心思放回琉月的身上,她在想,要如何才能将已經被心魔占據了身體的琉月給徹底殺死。
安塵見鳳九汐陷入沉思,也不打擾她,直接閉上眼臉,假寐了起來。
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點綴,黑龍翺翔天際,龍背上的一對佳人相擁而坐,好一對絕壁佳人,十分的般配。
而在鳳九汐和安塵離開後,琉璃閣,南宮容錦看着已經被大火燒成灰燼的琉璃閣,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般,雙腿無力癱跪在地上,他雙手捂着臉,整個人散發着悲涼的氣息。
沒了,沒了,什麼都沒了,他隻是想讓她走的安心,走的了無遺憾,為什麼要這樣對他,為什麼!
南宮容錦在心中問了無數個為什麼。
琉月怎麼都想不到半路會出現程咬金,而且那個男人,竟然比起錦哥哥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有那麼一刻,連她差點被他給迷惑了。
她身上的傷口,在吃下南宮容錦給的丹藥後,便止住了皿液的流出,看着南宮容錦對着已經被大火燒為灰燼的房子自責不已的時候,她的心,微微抽痛,她微微上前,捂着兇口蹲在南宮容錦的面前,一臉擔憂的問道:“錦哥哥……姐姐她……”
“沒了,什麼都沒了……”南宮容錦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不,錦哥哥,你還有我啊!你還有月兒,我不會離開你的。”看着這般痛苦的南宮容錦,琉月伸手将他抱住,嘴裡不斷的保證道,似乎是想将自己的心意傳達給南宮容錦。
南宮容錦沒有說話,隻是任由琉月将他擁住,神情恍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可自拔。
宮鈞就站在不遠處,看着已經成為火災現場的琉璃閣,袖子下的手,因為憤怒而緊握着,他的眸子散發着無盡的憎恨,“鳳九汐,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你對琉璃小姐所做的一切,我會讓你雙倍奉還的!”說着,一個溜煙,便消失在原地。
那一夜,有人喜,有人悲,有人歡,有人憂。
次日,安王府。
鳳九汐一襲白裙,身姿優雅的坐在書桌旁,手中拿着的是一本古籍,而安塵就站在她的身後,雙手環腰,姿勢慵懶的看着正在查閱書籍的鳳九汐,隻見那雙芊芊玉手,不斷的翻着書籍,随着她便悠悠的開口:“安塵,你這上面怎麼沒有記載關于心魔的資料啊!”
安塵漫不經心的挑起眼臉,餘光落在鳳九汐所翻轉的書籍上,悠悠的回道:“這是關于魔族的書,心魔算不上魔族,自然是沒有。”
“……”鳳九汐嘴角微微抽了幾下,你确定不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既然沒有的話,為什麼不一早告訴她?還讓她傻傻的翻了那麼久的書籍?
“你怎麼不早說!”鳳九汐回頭瞪了眼安塵,這個男人是不是太惡趣了點?
誰知安塵漫不經心的聳聳肩,似笑非笑的回道:“你沒問。”
“……”你丫的,我沒問,你就不會主動說?
鳳九汐的心中無數隻草泥馬狂奔而過。
安塵看着鳳九汐那氣的圓鼓鼓的俏臉,心情似乎倍兒好,連眉眼間都染上了一絲笑意。
就在兩人互相含情脈脈對視的時候,一個小厮從門外走了進來,看着兩人的互動時,心中無比訝異,他早就聽說過,王爺将未來的王妃給帶回了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