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湖,主畫舫,詩會決戰之地。
“那便是作出《夢中作》的人?
”
某不知名的才子向同伴問道。
“應該就是他了,隻聽說是一位年約十七、八歲、長相頗有幾分俊秀的年輕人,你瞧從那邊畫舫上過來兩人,可不就他符合這般描述麼?
”
“真想不到啊,他這般年紀,便有這般才華,竟能做出那樣的詩詞來,真是令人欽佩。
”
“是啊,看樣子從京城而來的王公子是要碰上對手了,他今年滿懷信心而來,就算能摘得這金陵詩會第一才子的頭銜,怕也不會那般容易。
”
“這倒不是我們能操心得了的了,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年想必定然會有場龍争虎鬥的好戲相看了。
”
“那倒是,你我雖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但我自問也不是那王公子與這花公子的對手,看來我今年倒是要成為這兩位公子争鬥之下的陪襯品了。
”
這位公子說罷還幽然的歎了口氣,心中的失落之意那是掩也掩不住。
卻說花申登上這艘畫舫之後就發現那些才子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有些不對勁,他下意識了摸了摸自己的臉,也沒覺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因此這心下雖是奇怪,但也沒過多在意,他卻是不知,在他那《夢中作》寫完之後,便被那白胡子的評判派小船送到了這決賽的主畫舫之上,因此他那詩詞,現今在這畫舫上已然是傳了開來。
花申卻也懶得在意那些目光,不過其中有一道目光倒是令他是不解,那目光中包含着一絲憤恨、一絲仇怨,他來到這大明朝,有過仇怨的也隻那王鵬舉一人,可這人,他卻是并不曾見過,也不知因何對自己有這般大的仇怨。
“賢侄,你當真闖過了那前兩關來到了這三關的會場了,哈哈哈,不錯不錯。
”
花申正在那莫名其妙的時候,那康知府卻是從畫舫的裡面走了出來,笑着對花申說道。
“啊,康伯父,小侄不知您也在此,沒有前去拜見,還望康伯父不要見怪。
”
花申看着那知府大人很是裝着一副吃了一驚的樣子,趕緊上前兩步,很是規規矩矩的在他面前行了一個晚輩禮。
“無妨無妨,不知者無罪嘛,不過這詩會第三關還要有一會才能開始,你便先随我到内室,我為你引見一位大人。
”
康知府将手一擺,又說道。
“為我引見一位大人?
莫非是那前來賜賞的徐大人?
”
花申一驚,當下便下意識的開口問了一句。
那康知府見花申如此機敏,心中很是滿意,和聰明人說話不累,點到為止即可,康知府當下也是微微一笑,也不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花申見康知府默認,當下也不再詳加詢問,同樣也微笑着回了康知府一個了然的神情後,便随他向着内室而去。
畫舫内室中。
“賢侄,這位便是從京城而來的徐溥徐大人,徐大人如今乃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真正的肱骨之臣。
”
花申一進内室便看到主位上坐着一位年約五十餘歲的老者,雖然現在看起來臉型較為方正,但看得出其年輕時應當是張瓜子臉、當屬帥哥那一個級别的,這人面色紅潤、頭發卻已然有了絲絲的斑駁,須眉斑駁之下卻也難掩他目内的那炯炯神光,很是有些法度森嚴的氣象。
本來這徐溥是誰花申并不知道,不過他自打穿越來到這奇怪的大明朝後也做了一些功課,查閱過自己電腦中的資料,這徐溥徐大人在原本曆史中的大明弘治朝曾做過當朝首輔,是個即能輔得一手好政又十分愛護人材的清廉大臣,現如今皇上派他來封賞自己那倒是再合适不過了。
隻是這徐溥在原本的曆史上年齡要比現在高得多,也早在弘治十一年就告老還鄉了,隻是那原本隻做了18年皇帝的弘治現在都做了25年,而且連名字都和原本曆史上的弘治皇帝不同,那如今再多出這麼一個在年齡上有些差異的徐溥也算不上是什麼怪事了。
花申思到此處便恭恭敬敬的向着這徐溥徐大人行了個禮,并開口道:
“小子花申,見過徐大人。
”
“恩,你便是花申?
那拼音之法和香皂都确是你所發明的?
”
那徐大人直視着花申問道。
“是,那些均是小子一時偶有的心得,總結經驗教訓後所發明出來的。
”
花申一臉的大言不慚,說謊掰瞎話臉都不帶紅一點的。
“徐大人,這兩樣物事确實是他所發明,下官可以做證。
”
康知府又跟着補了一句。
“無妨無妨,我隻是确認一下而已,沒有不相信花公子之意,來來來,花公子你速速将那拼音之法與那香皂之事詳詳細細的說與我聽來。
”
說罷,那徐大人竟是一改之前的那副威嚴模樣,撸起袖子來便将花申拉了過去,細細的問起了那拼音與香皂之事。
花申看着強拉着自己坐下的徐大人,一腦子的迷糊,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說這位大人過幾日後才會到嗎?
怎麼今日就來了?
來了就來了,隻是他這性格又是怎麼回事?
迷迷糊糊的花申一邊迷惑着、一邊為這徐大人講解他提出的任何問題。
“哈哈,這拼音之法果然神奇,花公子,你這發明,可當真是厲害緊啊,日後我大明的孩童學習起這文字來,卻是不知要省卻多少時間,你這是有天大的功勞于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啊。
”
這徐大人很是開懷的得意大笑道。
“大人過獎了,如若沒有皇上的慧眼與像徐大人與康大人這般的肱骨之臣相輔佐,我這拼音之法便是再神奇,那也是無用于這大明天下的子民。
”
花申這一句即是馬屁又是實情的恭維之話,說得那徐大人與康大人盡是開顔而笑,那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裡去了。
“哈哈,你這小子,倒是會說話,還有那你香皂,也是個神奇的物事,隻是這香皂,真的有你說的這般神奇?
如若果真如此的話,那這何止是對大明的子民,便是對我那大明領兵在外作戰的将士來說,那也是一大福音啊。
”
這徐大人很是有些激動的說道。
“那是自然,隻是這香皂主要還是用于百姓們的日常生活當中,對于行軍做戰上的用處卻還是有限,因為在行軍作戰中将士們受的多是外傷,如若處理的不及時,傷口便會發炎、紅腫、甚至是潰爛,而受傷的将士也會表現出體熱高燒的症狀,一但出現這狀況,就很難再救治這些受傷将士的性命了。
”
花申琢磨着自己即然已經進了官家的眼,那索性便不如再做的更大一些,盡量為自己多撈些好處,不然自己虧的更厲害。
果然,那徐大人在聽了花申的話後雙眼猛然一亮,他也是曾跟着軍隊行過兵、打過仗的,自然知曉那些将士受了外傷後會有何種表現,如今這花申竟是說得一絲不差,他心中自是驚喜異常,這花申如此了解這傷病之事,莫非他有辦法?
當下他便急不耐的向花申追問道:“花公子即如此熟知這病患之事,莫非你有解決的方法?
”
花申微微一笑,言道:
“那自然是有。
”
正在花申在這跟那徐大人大擺龍門陣之時,他卻不知,在小玉兒那邊所在的畫舫上,卻是出了他意想不到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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