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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已過三十的卑彌呼,大概是因為保養得當的原因,肌膚竟然如同豆蔻少女一般嬌嫩。叢高高在上的一國之主,淪落為低賤卑微的奴仆侍婢,她心裡的落差可想而知。她也不是沒有嘗試着反抗過,但是那些在别人認為是高深莫測的巫術,在韓俊眼裡看來卻不過隻是些小兒科的障眼法而已。
韓俊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破解自己的法術,這也讓卑彌呼在懷疑自己的過程中,不自覺地被韓俊徹底征服了。
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女人的心思,也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琢磨的一種現象。愛恨之間,往往隻是一線相隔。人質都會愛上綁匪,卑彌呼竟然發現,自己的心中,對于韓俊的恨意,居然好像不再是那樣的強烈了。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号,卑彌呼吞吐之間,心裡面一個激靈,随即又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哀恸。因為她意識到了,邪馬台國包括自己在内,短時間内恐怕是很難脫離這個魔鬼的魔掌了。自己的愛與恨,根本不會影響到這個該死的男人分毫。
韓俊眯着眼睛,靜靜地享受着權力帶給她的舒爽。在後世的倭國,這個隻存在于傳說中的女人,就這樣被自己強橫的征服了,要說他心裡沒有一點志得意滿的驕傲也是不可能的。
人與人之間,總是相互影響的。韓俊影響着這個時代,而這個時代同樣也給他帶來了一些變化。
不知不覺間,他發現自己的世界觀價值觀已經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比如說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如今的他,再也不像之前那樣謹小慎微,戰戰兢兢了。
男人,就當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
韓俊曾經對這樣的觀點嗤之以鼻,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随着他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他的心理也開始出現了變化。
他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壞。他也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會不會讓他走上萬劫不複的境地。但是,他很無奈的發現,他已經停不下來了。食髓而知味,征伐帶給他的,不再僅僅隻有成就感,還有了一種讓他無法抑制的刺激。
韓俊前世,最為佩服的古人,并不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自然更不會是那隻識彎弓射大雕的一代天驕,而是在曆史上着墨并不多的隋文帝楊堅。
楊堅的一生功業,已經毋庸贅述,對他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這絕對是一個改變了中國曆史的大人物,對中華文明的延續繁榮做出了巨大貢獻的大人物。但是,楊堅最令韓俊佩服的,并不是他結束了五胡亂華以來,中原大地上的混亂局面;也不是他開創了一個讓“民皆安居而樂業”的“開皇之治”,而是他終其一生,都和發妻相濡以沫,相守白頭。雖然,這裡面有獨孤皇後強勢跋扈的因素,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楊堅的“不忘初心”。
韓俊悲哀地發現,自己的性格,注定了自己似乎很難像楊堅那樣了。或許,自己走的路,會和漢武大帝更加的相像吧。
“咽下去!”
韓俊舒服地呻吟了一聲,撫弄着卑彌呼的一頭黑發,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地命令道。
卑彌呼的心裡面,恨不得把那些令人作嘔的穢物,狠狠地吐在韓俊的臉上,但也隻是是想想而已。她已經有些麻木了,對于韓俊的命令,心裡面是既不敢反抗也已經逐漸習慣了絕對的服從。
忍了又忍,卑彌呼總算是強忍着惡心沒有吐出來。甚至不等韓俊在說什麼,便很自覺地主動為這個魔鬼一般的主人做起了清潔工作。
邪馬台國王宮,大殿。
這個宮殿曾經的主人,曾經在這裡發号施令的人,如今的身份,卻僅是個連座位都沒有侍婢。【ㄨ】
看得多了,也就看得淡了,已經從細枝末節中,逐漸感受到了漢軍的強大之後,卑彌呼對于眼前的境遇,似乎并不再有任何的意見。
高坐于主位之上的韓俊,笑眯眯地看完的密函遞給了卑彌呼,指了指荀攸的方向掩飾不住的哈哈開口大笑道:“袁公路啊袁公路,别怪我瞧不上你,就這點能耐,你還真配得上‘冢中枯骨’這四個字!”
荀攸眉毛一跳,接過密函來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也附和着韓俊笑出聲來道:“之前主公放任袁公路挾天子入宛城,攸心中,多少還有一些不以為然。如今看來,這是主公于無聲處走了一招妙棋啊!”
荀攸撚須又把密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搖頭好笑地跟其他人解釋道:“天子聖旨,罷黜主公大将軍一職,降為鎮東将軍,領青州刺史。削減主公封邑兩千戶,改任西安平縣侯。另外,袁術晉位大将軍,假節,開府,增邑五千戶。袁紹為太尉,領冀州牧。孫策為平南将軍,領揚州牧。又任命術弟袁遺為幽州牧,術弟袁胤為并州牧,其餘袁家親眷,袁術部衆皆各有封賞,加官進爵。”
“荒唐,幼稚!”
趙雲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之色,不解恨一般的又跺了跺腳道:“早知會有今日之事,當初我便應該銜尾追擊,将這個狂悖之徒先行誅殺以絕後患!”
人老成精的徐榮,卻是呵呵一笑道:“子龍将軍勿憂,或許,這對于我們來說,并非兇兆而是好事!”
田疇更是笑逐顔開地拱手道:“非隻是好事,而是天大的好事!袁術狂悖無知,自以為挾天子便可号令天下,卻不知道如今天子之令,已難出深宮之外。袁術此舉,隻會是弄巧成拙,必将為天下所棄!”
韓俊很想要在部下面前保持威嚴,也保留一份神秘感,可是袁術這個逗比做出來的事,讓他實在是忍不住。就如同後世電視劇當中,陳老師扮演的曹老大那經典的“袁術稱帝了”的大笑聲一樣,他此時就有這樣的感覺。
袁術能力其實很是有的,隻不過他的高貴出身,卻讓他注定隻能飄在天空中,妄自尊大,自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必須要圍着他來轉。殊不知,“王侯将相甯有種乎”這句話,在五百年前就已經響徹了華夏大地。袁氏四世三公不假,可那也是他的列祖列宗們,為大漢朝鞠躬盡瘁換回來的。
袁術糊塗,小皇帝估計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韓俊完全可以想象的到,罷黜自己官爵的這個決定,一大一小兩個糊塗蟲絕對是一拍即合。
相比于韓俊,袁術恐怕還是要更讨厭曹操一些。而在小皇帝眼裡,恐怕韓俊就是天底下最可恨的人了。
“鎮東将軍,青州刺史嗎?”
韓俊嘴角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聲音舒緩而又堅定地開口道:“既然袁術不容拒絕地送過來這一份大禮,我就隻能卻之不恭了!”
話鋒一轉,韓俊的目光看向太史慈命令道:“幽并水師,抓緊操練,半年之後,我要對青州動兵!彼時,幽并水師乃是主力!”
太史慈拱手領諾,“主公放心,幽并水師,必定不負主公所望!”
韓俊的目光,又在張繡和田疇身上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停留在了田疇的身上。
中原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歸心似箭的韓俊,已經不可能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所以,他必須要盡快做出決斷。
田疇的能力毋庸置疑,唯一擔心的就是他的忠誠度,但是有幽并水師有太史慈在側,想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韓俊别無選擇之下,也隻能是信任田疇了。
安排好了一切,韓俊一行人,便在幽并水師的護送下,離開了這一片匍匐在他們腳底下的土地。
來的時候順風順水,離開的時候也是風平浪靜。不得不說,韓俊的運氣,一直都很不錯。
樂浪郡,帶方郡以及新設的三韓郡,一切都井然有序,因此歸心似箭的韓俊也沒有多做停留。前腳離開船闆,後腳便跨上了高頭駿馬。
跟随他東征倭國的幽并步卒,韓俊全都留給了鮮于輔和閻柔。
僅帶着數千騎兵,星夜兼程,一路疾馳,終于趕在大雪封路之前,韓俊重新回到了這段時間無數次出現在他夢裡的薊縣。
韓俊離開薊縣的時候,正值一年當中最炎熱的時候。而等他回來的那一天,剛好迎來了幽燕的第一場雪。
氣溫突降,大雪漫天,對于幽州的民政壓力是非常大的。但是好在荀彧對這一切早有準備,一切救援工作都有條不紊地開展起來。因此,大雪雖然無情,但是并沒有給普通百姓帶來太大的傷害。
為什麼漢初三傑中,很少上過戰場的蕭何,會名列其中,原因便在于此。曆史上曹老大雖然曾不止一次地稱贊荀彧為“吾之子房”,但實際上,荀彧更多的時候,都是和蕭何更加的相似。穩定後方,征集軍饷,這才是他最重要的作用。
韓俊很确定,如果不是有荀彧在後方坐鎮,他斷然不可能取得今天這樣的成就。
所以,回到薊縣的第一件事,韓俊便是故技重施,大宴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