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送别(上)
七點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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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澹還沒有等待長孫沖的婚禮,卻等來了另一個消息。
王珪被貶了,同州刺史。
事情還要回到魏征進谏上來。
魏征進谏後,李二回到了後宮,将此事說給了長孫皇後聽。
“我總是聽得陛下稱贊魏徵,不知是什麼緣故,如今見其引征禮義來抑制君王的私情,這真是輔佑陛下的棟梁之臣呀!
”長孫聽完居然不着惱,反而勸解到。
作為母儀天下的皇後,長孫對人性的認知已經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這次如果真的按照雙倍的規格嫁女的話,後邊的問題會更多,要知道人性中最具劣根性的一條早就被先賢們總結了出來:不患寡而患不均。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樣的。
”作為一把手,李二陛下沒有必要什麼都會,什麼都能做的最好,隻要把握好大方向就可以了,這點上李二無疑是優秀的。
“我與陛下是多年的結發夫妻,多蒙恩寵禮遇,每次講話還都還要看你的臉色,高興的時候說些不好聽的,不高興的時候說些好聽的,都不敢輕易冒犯您的威嚴。
何況魏大人與陛下較為疏遠,還能如此直言強谏,這次陛下不能不聽從他的意見。
”長孫能在後宮三千佳麗中保持卓然的地位,起本身也是過硬的。
“你們說的都對,錯的都是我啊。
”李二陛下的眉頭舒展了,可是手或許放錯了地方……
聽到魏征進谏這個消息的時候,長孫澹上門都沒有說,放下手中的事情就去了趙國公府,雖然當時他的事情不過是喝酒吃菜而已。
“父親,這事你可知曉?
”長孫澹問到。
“我也是剛剛得知。
”從這句話中可以看出,這散布消息的人對于消息的傳播速度是精心控制了的。
“大哥,你也不知嗎?
”長孫沖也在。
“我也不知,這幾日就學習這禮儀了,我這個宗正少卿居然天天學禮儀。
”長孫無忌皺了皺眉,卻對長孫沖明顯跑偏的話題沒有多說什麼。
“父親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這時候的長孫澹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他的身上都牢牢的刻着趙國公府的印記,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情。
“這是大好事,玄成這是給我解圍了啊。
”長孫無忌思索了一番,說到。
“如果這長樂真的是用永嘉公主的雙倍禮儀進我家門的話,并不是什麼好事啊。
”
“父親此話何意?
”長孫沖有些不解,這陛下給長樂的嫁妝不是越多越好嗎?
“哎!
”長孫無忌的目光再兩個兒子的身上遊離不定,終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一聲歎氣卻是讓長孫澹明白了過來。
這如果長樂的嫁妝真的雙倍的話,那這就屬于樹大招風了,再大的樹都經不起這樣的風啊。
這魏征雖然從禮制和古人的方面勸解住了李二陛下的打算,可這也将長孫家給解脫出來了。
長孫澹此時沒有當這個出頭鳥的打算,這長孫家差點就成了出頭鳥,自己要是當着長孫沖的面多一句嘴,這長孫沖絕對會在心裡記恨自己。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啊。
起碼到現在為止他和長孫無忌、長孫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能圖一時的口舌之利。
第二天,長孫澹就得到了王珪被貶的消息。
聯系最近朝裡發生的事情,這洩露的消息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王珪做的手腳。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王珪不願意直接和皇帝正面硬抗,可是也不願意長孫家做大,就采用了這種手法。
而魏征直接進言,兩人的其它方面也就不說了,這行事風格可見一般。
果然,李二陛下也沒有什麼忌諱的,這王珪被貶的罪名就是洩露禁中機密。
李二不給女兒加嫁妝了,這必須得有人承擔這轉移的怒火,王珪就這樣被貶了。
對應的魏征則是得到了皇後的誇贊和錢物的獎賞。
本來,這王珪一直和長孫無忌不怎麼對付,可是這長孫澹卻多次受王珪的照拂。
長孫無忌不來送别,長孫澹卻是要來的。
當然長孫無忌也不會那麼說的生硬,隻是派了一位管事,送上些儀程罷了。
王珪雖然說被貶,可是卻還是有複出的機會的。
同州就在長安的東北邊,距離長安也就是一天的路程,也是關中膏腴之地,這品級也是不低。
侍中作為宰相之一,王珪倒也不是那種過街老鼠般的存在。
恰逢休沐日,朝中的大佬幾乎是傾巢而出。
長孫澹看着這些便服的大佬,眼睛有些發暈:房玄齡,高士廉,李孝恭,魏征……
還有一長串叫不出名字來的。
長孫澹就躲在這一堆人中默念“不要發現我,不要發現我。
”
雖然魏征親自前來送别,而且到達了王珪的目的,可是目前來看,這王珪意見最大的莫過于魏征了。
長孫澹是從送别的時間和雙方的表情發現這一點的,比如和房玄齡,二人談笑風生,誰也不把這當件事的看,可是到了魏征這兒,冷着臉說了幾句,送别的酒都沒喝。
長孫澹原本想當空氣的,可是不成。
就在王珪和魏征談話的當兒,冷着臉的王珪瞟了一眼過來,立時就笑了,長孫澹立馬就知道糟了。
這真是應了墨菲定理:你越不想幹的事,偏偏就發生了。
“緻遠,快過來,快過來。
”王珪笑了,這魏征就更尴尬了。
“見過張大人,見過王大人李大人……”長孫澹沒有辦法,隻得硬着頭皮上前。
“見過房相、高大人……”長孫澹此時是标準的彌勒佛,見誰都是笑嘻嘻的。
“行了,别見了,再見天都黑了。
”房玄齡阻止了長孫澹的行為。
“呵呵。
”此時還是裝傻充愣比較好些。
“緻遠啊,我們可是有些日子不見了,聽說你前段時間去了朔方,什麼時候回來的?
”王珪笑着問到。
“剛剛回來,朔方有些事情需要和房相他們商議,這幾天是向房相告過假的。
”長孫澹繼續裝。
“我沒說你回來錯了啊!
”王珪笑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告假了啊。
”房玄齡半開玩笑的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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