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你的主要作用就是一花瓶
這丫頭,哎,東方白頭疼了。
要是真躲他,他隻能對着空氣吼一吼了。
想想那抓狂的情景,就算沒發生,他先郁悶了。
“行了行了,别跟我欺負了你似的!”,柳依依調皮的拱了拱身旁的人,眉毛抖啊抖,“到時候你隻要把本小姐伺候爽了,本小姐粘着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躲呢?以後哦,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努力讨本小姐歡心。”
“你的意思是,我以後得任你擺布?”,那得是種什麼日子?
東方白無法想象。
一個大男人的,成天賤兮兮,有點惡心啊。
柳依依斜眼過去,媚眼如絲,“想什麼呢?咱們是平等關系,平等懂不懂?幹嘛用擺布那個詞?說的你跟我男寵似的。奧,你要是樂意當我男寵,我嘛,也不介意哦。”
“不…..不、不!”,東方白狂搖頭,他可沒那麼變态。
“哈哈…..”,柳依依笑的恨不得把美男即刻撲倒,哎,能不能别這麼萌。
美人就是美人啊,不管什麼表情,都是那麼風姿綽約。
兩個人又逗了一會兒,禮台的準備工作就做好了,挂橫幅的人也都陸續回來。
這時候太陽已經老高,街上人開始多了。
大家都被這邊新奇的擺設吸引了,好多人停下來看。
金掌櫃指揮着閑下來的孩子們和恒王府的下人,宣揚着這大陣仗是恒王爺要向忠烈候府的小姐提親。
這倆人可是這麼多年的绯聞人物了,本來大家覺得絕對不可能的倆人要成親,興趣立馬飙升。大家賣力宣傳,聚過了的人也越來越多。
恒王穿戴整齊趕來,柳依依簡單打過招呼,拉着美男就上了台子,“開場我來說,等人來了,就是你的了。親愛的,你先跟我去感受一下萬衆矚目的感覺,說不定,你會一下子愛上呢。”
東方白不是樂意出風頭的人,小丫頭往台上跑了,他隻能硬着頭皮跟上。
萬衆矚目?不用試,那都不是他的菜。
“大家安靜,今天恒王爺要向李小姐正式提親。衆所周知,這兩個人兜兜轉轉十幾年,曆盡波折坎坷。好事多磨,兩人的感情經受住了考驗,終于要修成正果了。一會兒恒王也就會駕着這輛馬車,把李小姐接過來,在這裡讓大家為他們見證浪漫的一刻。”
歡快嘹亮的對着人群宣布過,小手一揮,坐在馬車上的恒王揚鞭子出發。
頓時鞭炮齊鳴,鼓樂隊頭前開路。
恒王爺駕着那輛敞篷花車随後,後邊還跟着不少下人,好多看熱鬧的也跟着去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鼓樂震天,比結婚都熱鬧。
“依依,這……一會兒那麼多話,我怕我忘詞啊。”,人實在太多,東方白看着黑壓壓的人群,有些發憷。
趕鴨子也得上架,柳依依手臂抱在身前,“難道你想我一個人在台上蹦跶?出事就該男人上啊,你要是打退堂鼓,我以後嫁給你做什麼?”
得,臉皮就豁出去了,東方白隻能牙關一咬心一橫,“好好,還是我來。等等,我在看看那些話。”
美男從袖子裡掏出小紙條開背,柳依依看人家緊張的樣子也心軟了,“放松放松,忘了就忘了,不是還有我這個臉皮厚的呢嘛。你忘了我來說呗。你的主要作用就是一花瓶,往這一站,美貌鎮場,大姑娘小媳婦統統挪不開步。”
“…..”,東方白扶額,“依依,除了這張臉,我真的還能做點别的。不行,我得好好背,才不用你替換我。”
沒想用激将法,卻有了激将法的效果。
無心插柳柳成蔭,柳依依眉眼全是笑意,“好好,有志氣。你忙你的,要是今天幹的好,晚上本小姐給你暖被窩。要是出了岔子,呵呵,那,你隻能讓我為所欲為了。”
就不能好好說話,東方白搖頭歎口氣,自動自發往一邊桌椅那去了。
他要努力再努力,絕對不能讓小丫頭看扁。
美男努力去了,柳依依也不去打擾,抱起糖簍子到看台邊一把一把的揚,“恒王和李小姐的喜糖,大家沾沾喜氣……”
古代糖可是昂貴物,一時間你争我奪,台下好不熱鬧。
一簍子糖沒了,她又讓夥計搬來一箱子銅錢,七八個人分頭去撒。
一時間人聲鼎沸,天上掉錢誰不搶啊,人聚的太多了,後邊的人搶不到。
柳依依就扯了美男過來,施展輕功,飛着撒。
帥哥在天上飛更是吸引了不少人過來,她隻能感歎一句,“美人也是一種生産力啊。”
折騰了一通,氣氛熱烈的如炸鍋,此時,鑼鼓聲漸進,柳依依判斷這恒王他們快到了,趕緊停止撒東西。
和美男分頭喊話,讓裡三層外三層的老百姓安靜下來。
這時候,恒王請來的貴賓一起到了,被安排到台子上設好的桌案後。
千呼萬喚,花車終于到了。
不僅把李詩詩接來了,後邊還跟來大群大群看熱鬧的。
路兩邊全是紅色橫幅,閑着的人多,都跟着過來了。浩浩蕩蕩,壯觀的很。
恒王爺按照約定,把車停在花橋盡頭,扶着李詩詩下了車,一路牽着她的手就走上了花橋。
走在他們之前的是兩個手拿盛滿玫瑰花瓣花籃的花童,一個是木木,另一個是李剛的妹妹李敏柔,可愛的小美女。
兩個人都穿了火紅的衣服,邊走邊撒花瓣。
李詩詩早已經羞紅了臉,一臉嬌羞的任恒王爺牽着手往前走。
倆人臉上都挂了幸福的笑,時不時對望一眼,完美的诠釋了我的眼裡隻有你。
花橋還有機關的,從他們上橋開始就有無數白鴿從橋兩側的花中飛出,橋底下是空的,專門安排人在底下放飛白鴿。
花橋、花童、白鴿、手牽手的俊男美女成就了一幅超浪漫唯美的畫面,讓人不忍打擾,不敢釋讀,如水的人群竟然沒了喧嚣,給了這個時刻無比的莊嚴肅穆。
“……依依,你的花樣可真多!”,那一幕幕把東方白也看呆了,三天,短短三天,簡直化腐朽為神奇。
柳依依側身過去,調笑,“你要是喜歡,等哪天,我給你弄個更新奇的?”
“……不要太勞累,依依,你還是多歇歇吧。”,風頭太大,他接受起來,還是有那麼一點……一點困難的。
“切,你以為我樂意給你弄呢!哼!”,悶騷型的美男,讓他放開可挺難,柳依依也沒有那個意思,“啊,準備,人要到了,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花橋再美也有到頭的時候,箭在弦上了,東方白清清嗓子就迎了上去。
那邊下了花橋,他就把恒王兩個帶到台子正中,正對底下觀衆。
“很榮幸,請到了台上在坐的八位見證人和台下這麼多熱情的朋友。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為了見證恒王和李小姐定親的神聖時刻。現在就由我問台上的兩個有情人幾個問題,你們的回答要發自真心。要知道,在以後的歲月裡所有在場的人都是你們今天所許下諾言的見證。”
深呼一口氣,東方白開始了司儀工作。
“端木恒,你是否願意娶李詩詩為妻,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人世?”
“我願意。”,恒王大聲答道,一臉深情的看向輕紗蒙面的人。
“李詩詩,你是否願意嫁端木恒為妻,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人世?”
“我願意。”,李詩詩即刻答道,雖然害羞,不過她的聲音并不小。
等了多少年,她早已淚流滿面。
“現在要交換戒指,作為定親的信物。”
美男話音剛落,柳依依已經把事先準備好的兩個戒指端出來了。
美男一古人,第一次主持首秀就這麼鎮定自若,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她真是佩服了。
“戒指是金的,表示你們要把自己最珍貴的愛,像最珍貴的禮物交給對方。黃金永不生鏽、永不退色,代表你們的愛持久到永遠。是圓的,代表毫無保留、有始無終。永不破裂。”
等那兩個帶好了重新站好,東方白就示意兩人面前觀衆,“請兩位有情人向在場的所有見證人躬身見禮,感謝他們的見證,并把誓言銘記于心。”
恒王爺帶着害羞的李詩詩給台上的人見了禮,又對着台下三鞠躬。
“現在整個神聖的時刻結束了,再次對大家的到來表示忠心的感謝。為了感謝大家熱情支持,恒王爺和李小姐特地準備了一些禮物送給大家,讓大家沾沾喜氣。”
終于要結束了,東方白有種掐住的脖子馬上要被松開的舒暢感,聲音更加高亢。
台子下的人聽到指揮,即刻行動。禮台中間被掀開一個洞,冒出了一個大竹筐,上來兩個人把筐搬到台子邊,中間不斷冒出竹筐,台子四周最後都擺滿了。
裡邊是包好的瓜子花生糖,足有兩千包。
恒王爺和李詩詩親自招呼大家過來拿,每人一包。
很快兩千包被拿光,底下還好多人沒領到,人實在太多了。
“還有東市小吃街飯票一千張,拿着票就可以過去吃票上的東西一次。”
柳依依指揮着美男喊話,不過很快又被領光。
底下還有兩三千人呢。
夥計擡來幾大箱子銅錢,直接撒錢,撒完為止。不管多少,反正人人都能搶點。
錢撒光了,還有幾百人不走,說是要走走那個花橋,反正拆了也是拆了,就讓他們去走了。
“看着裡邊富家小姐還不少呢,看來自古至今的女人都喜歡浪漫啊。”
走花橋的癡男怨女立馬排成長龍,從花橋走上去再從另一邊台階下去,然後再上橋,看那幫人了辭不辭,柳依依不禁感慨。
東方白不禁生疑,“從古至今?依依,你這種玩法,可是前無古人。”
“你又不是女的,你知道什麼?”,摸摸下巴,柳依依就把美男的話頂回去,“呵呵,今天表現不錯,嗯,可塑之才。以後若是多來幾次,你可就…..”
還以後!
東方白做告饒狀,“依依,一次足矣,一次足矣…..”
“喂,東方不敗,你看那邊,東南那邊,那不是令狐寒嗎?”,柳依依不顧東方白的求饒,賊兮兮努努下巴,“你說,看咱們倆你侬我侬站在着,他的心是不是在滴皿?”
人沒那麼多了,東方白往那邊一瞟,一襲白衣的人映入眼簾,他刹那把目光收回。
隻當無意,沒看到。
“…..相見不如不見。”,靜默半晌,他隻能一聲歎息。
曾經的摯友,可添了那樣的情愫,相談甚歡不可能了。
再相對,除了尴尬,還是尴尬。
“也是。”,柳依依點頭認同,“孽緣,你們這個才是真的孽緣,你說,月老給你們牽線時候,是不是喝多了?”
“你當他跟師傅一樣不着調呢。”
“啊,好久不見師傅,他哪去了?”
“回谷裡取藥,啊,也該回來了,就是,拿來也用不上了…..”
東方白卻因為一個人的到來不得不閉嘴,柳依依定睛一看,一紅衣美**子正飄落在跟前。
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美得讓女人都心動,不是那個九公主是誰。
“……參見公主!”,一看見這位,她就想起那次差點被捏死,頓時,渾身所有細胞都緊張起來。
東方白平靜許多,不卑不亢抱抱拳,“九公主。”
“免禮免禮。”,端木盈盈笑的如美豔的曼陀羅花,“哎呦喂,沒想到啊,你們倆到了一處。嗯,不錯不錯,金童玉女似的,看着挺般配。”
這女人不是上趕着說拜年話的,東方白也懶得跟她周旋,“公主有何賜教?”
“賜教?我哪有賜教的。哎,我該找你賜教,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讓令狐寒癡迷啊?”,端木盈盈垂了眉眼,哀聲連連,“放着我這麼漂亮的女人不要,偏偏盯上你個男人,你說說,他是中了哪門子邪?”
東方白就愣了一下,這女的,竟然也知道了,“……人各有志,在下不便評價。”
“哎,你真是絕情呢。寒哥哥對你,可是朝思暮念。若是聽見你這麼說,還不傷心死。”,端木盈盈搖頭扁嘴,随即,目光灼灼的往前擡頭,“你能不能當着他的面狠狠拒絕他一回,長痛不如短痛,死過去活過來,沒準就把你忘了。”
東方白略帶嫌惡的後退一步,語氣決絕,“不可能。”
端木盈盈臉也冷下來,“你真的不去?那我好不了,你…你們能好嗎?反正,我覺得,是好不了。”
說着話,她的目光就飄向了柳依依這邊,冷飕飕。
滿滿的威脅。
這妖女要做什麼?
吓的柳依依一縮脖子,怕怕的往美男那邊靠去。
皇後的女兒啊,要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那,她可就倒黴了。
東方白徹底沒了好臉色,冷眸對過去,“你若是敢,讓令狐兄知曉,怕是,對你會更加厭惡。”
威脅沒成功,端木盈盈又反駁不了,很沒骨氣示弱的笑微微,“開個玩笑嘛,我哪會傻到那樣。看見你們這麼恩愛,我除了羨慕,還是羨慕。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可不是破壞人家感情的人。”
“最好不要。”,東方白沒好氣的扔下一句,伸胳膊把身旁的人攏着,擡腿就要走。
端木盈盈急急閃身攬過去,“不要走嘛,我就是來恭喜你們的。”
“那謝謝了,我們那邊還有事。”,真愛生命,遠離妖女,柳依依仗着膽子,弱弱的指了指那邊謝客的恒王兩個。
端木盈盈若無其事的挽上了柳依依胳膊,“恒王叔嘛,等他忙完,我還得恭喜他呢,咱們順路。呵呵,他那邊忙呢,正好咱們說說話。”
誰想和這貨說話!
尤其是被抱着的那條胳膊,柳依依覺得非常不舒服,“公主,您…..有話請說。”
人家勁頭大,她根本掙脫不開,悲劇啊。
小丫頭被吓成那般,東方白心疼不已,陰冷的目光就飄向了那罪魁禍首,“公主,您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依依不喜歡别人靠她太近。”
“你都要和她貼到一起去了,你有什麼臉說我!”
端木盈盈把人是放了,可嘴上不饒人,昂着脖子就對上東方白。
“我們會是夫妻。”,東方白不懼,把小丫頭護到身後,淡漠的蔑視着眼前的人。
“呦,我覺得我就夠不要臉了,沒想到,東方白你比我更甚。會是夫妻?現在又不是。你們倆拉拉扯扯,也不嫌丢人!”
“丢人也是丢我自己的人,跟公主沒有幹系吧?”
“你!…..。要不是看在你找個女的滅了我寒哥哥念想,我早對你不客氣了!”
“隻要你别牽扯依依,對我不客氣?我随時奉陪。”
人家大喜的日子,可别打起來才是,柳依依膽子小還是站了出去,“你們……你們不要吵了,不要壞了恒王爺的事。”
有個台階下,端木盈盈頓時笑靥如花,“依依,還是你懂事。女大十八變,你可比小時候強多了。”
“謝謝公主誇獎。”,柳依依勉強敷衍一句,行禮告辭,“我先去恒王那邊了,公主請自便。”
“不樂意理我,我還不樂意裡你們呢!”,端木盈盈撇撇嘴,冷哼一聲,“走了,找我寒哥哥去。哈哈,我得給他好好說說你們倆如何恩愛。也許,他一生氣,就收了我了呢。。。。。。”
管那妖女說什麼,柳依依拉着美男一溜煙跑走。
把她當空氣!端木盈盈跺跺腳,縱身離開。
她的寒哥哥影子都沒了,更是讓她火起。
那邊,恒王招呼着一群人已經進了福滿樓。
二樓雅間,十幾個人圍坐一桌。
忠烈候自然也來了,他去了一樁心病,高興的像打了雞皿。
後果就是,一桌子人都被他連哄帶勸再威脅,差不多給灌醉了。
待到坐上回去的馬車,酒勁沖的,柳依依臉紅紅,杏眼迷離,傻笑着,直接進入半發酒瘋狀态。
酒後吐真言,酒後更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同坐一車的東方白,頓覺進入了狼窩。
“東方不敗......來.....過來.....讓本小姐爽一爽.....來嘛.....過來.....”
就算車裡就兩個人,可,前頭有車夫呢,何況,這還是大街上。
東方白哪能讓小丫頭胡來,胡亂躲避着,趁着小丫頭不備,就把她兩條小胳膊抓住了。
幸好啊幸好,推脫着還要回去給柳丞相紮針,他沒醉,要不,兩個醉鬼,怕是,就要丢人了。
可,東方白那口氣白松了。
胳膊被固定着動不了,柳依依嘟着嘴就往美男身上貼,小腦袋瓜拱啊拱,迷蒙着臉,執着的很。
三竄兩竄,就被她得逞了,啃着美男脖子如蜜糖,“.....呵呵。。。。你就從了我吧.....抱抱.....要抱抱....”
東方白渾身一顫,把人推開又怕她磕碰着,這麼放任着,唉,真是忍耐力大考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