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想兒子想瘋了吧
已經要刹住的小胖墩,悲催的,劃過并不美的弧度,往前踉跄幾下,直接來個狗啃屎。
趴在地上。
那半大孩子跟家丁趕緊過去扶,小胖墩随即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他的手心,搓破了皮,還出皿了,好疼好疼啊。
之後,不知那半大孩子趴小胖墩身邊說了什麼,小胖墩鼻涕眼淚一大把也不顧,又大叫着向木木奔去。
“别打架!”
半大孩子假惺惺過來欄架,可沒有攔小胖子,直接去控制木木,明擺着,就想按住木木讓胖子狠揍。
可剛一對木木肩膀用力,就“啊!”一聲猛縮了回去。
半大孩子看着滿手皿珠,開始蹦高的罵,那衣服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直接把他手心紮個千瘡百孔。
小胖子更暴躁了,“敢打我大哥!”,喊着就撞向木木。
“叫你打我!”
木木勝兩次,信心滿滿,把手裡早準備好的裂口生雞蛋猛地丢了過去。
兩罰一中,正中小胖墩腦門,立馬小胖墩滿臉雞蛋黃,慘不忍睹。
胖墩睜不開眼,原地胡亂抹,木木可沒給他喘息的機會,拿過柳依依手裡的幾個雞蛋近距離發射。
“啊!…啊。。!”
在一聲聲叫喊中,小胖墩直接成了雞蛋人,更悲催的,一顆蛋,好巧的正中紅心,小胖墩疼的開始捂着小幾幾大哭。
倆家丁早傻眼了,當然,他們不敢打瑞王府世子,隻得抱着小胖墩,哄着那半大孩子,打道回府。
這場孩子間的打鬥,正在熱鬧的地方,也吸引不少逛街看熱鬧的,其中就包括坐在馬車裡的端木湛。
當然,他不逛街,隻是路過。
柳婉柔非磨着他去相府給她那姨娘撐腰,無法,隻能走一趟。
“走吧。”
眼看着木木大獲全勝,屁跌的在柳依依身邊蹦跶,端木湛沉聲對車夫說道。
藏藍的衣服,冷硬的表情,一貫的霸氣冷漠。
馬車慢悠悠的走,端木湛閉着眼睛養神,這個柳依依的确有些本事,表面一派純真,不動聲色,就能把一堆人玩弄于鼓掌之間。
一點小伎倆把木木這個進入瑞王府的王牌拿的死死的,師兄那個傻瓜更不用說,簡直對那女人着了魔,現在連師傅都一口一個徒弟媳婦跟着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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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厲害吧!紅杏,我厲害吧!”
當木木第一百次興奮的喊出這句話,柳依依和紅杏對視一眼,一緻選擇了捂住耳朵。
從打跑了忠烈侯府那倆少爺開始,去武館的路上,武館裡柳依依和從莊子上接回來的丫鬟婆子叙舊,再到回來的這一路,這小正太每隔一會兒就會自戀一下。
然後眼睛亮亮的看着她們倆,萌死人不償命的等着肯定回答。
“姐姐!紅杏!”,木木不依,在馬車裡蹦跶夠了,又無恥的直接掰倆人的手,沖着人家耳朵繼續吼,“我厲害吧!我厲害吧!”
“二小姐,世子,您們總算回來啦。”
幾個人正鬧成一團,突然聽到車外一焦急的男中音。
幾人掀簾子一瞧,竟然是相府管家,這是怎麼了?
離相府門口還有幾步路呢,什麼急事啊,竟然跑出來找他們。
“二小姐,世子,可把你們盼回來了。快跟奴才去正廳吧,那忠烈侯找到咱們府上,說是您們打了他家孫子,都要鬧翻天了。”
幾人下了車,管家急切說道,就跟火燒了屁股似的。
柳依依邊跟着走,邊疑惑,這得鬧成啥樣啊,竟然把平時四平八穩的管家急成這樣。
“忠烈侯很可怕的,不過姐姐你不用怕,人是我打的,他不會打你的。”
木木腿短,直接小跑起來,還不忘很男子氣概的安慰柳依依。
“噗!”
柳依依看看木木一幅要去慷慨就義的模樣,直接笑噴。
不就倆孩子打架嘛,多大點事啊。
現代的時候,從小到大,她都是女霸王,經常打别家孩子,當然,經常有家長帶着孩子找上門來。
那又怎麼樣呢,奶奶頂多當着别人家人的面,假裝訓幾句就過去了。
一路急行軍,離正廳還有些距離,柳依依就被那彪悍的聲音鎮住了。
聲如洪鐘的叫罵聲,還有不時噼裡啪啦瓷器破碎聲,直沖耳膜。
噪音太大,心髒不好的,非得犯病了不成。
“柳忠賢,你把你閨女和那小兔崽子藏哪去了!告訴你,想躲,沒門!别以為你找來翼王當靠山,我就怕你,這麼多年了,我李剛怕過誰!”
..
“還有你,瑞王!看你兒子把我孫子打這樣,沒完,知道嘛!欺負完我閨女,又來欺負我孫子,當我死了嘛!”
..
“柳忠賢,就說你以前有病沒生出兒子,可也不能有那歹毒的絕戶心啊,竟然慫恿着你閨女把我孫子差點打廢了!”
..
“翼王,告訴你,誰來說情都沒用!不把那倆兔崽子收拾服帖了,我絕對不走!”
..
“你這死丫頭,說什麼呢!還沒過門,就護着人家,不知羞!”
..
越走越近,柳依依煩躁的揉了揉耳朵,嬌俏的小臉上疑雲滿滿。
這老頭太護犢子了吧,而且當大官的咋跟潑婦似的,從古至今,李剛家的孩子原來都不好惹啊,“哎,忠烈侯好彪悍啊,誰都不怕。”
管家心驚肉跳的擦擦汗,眼神裡是濃濃的您們自求多福吧,“二小姐,老爺說,您一定别頂撞忠烈侯老爺子。把他惹急了,他手裡的鐵拐棍可真誰都敢打。”
柳依依微微點點頭,嬌俏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一個聒噪護犢子的老頭哪有那麼吓人。
越過那些靜若寒蟬侯在外邊的下人,領着木木邁步進了正廳,她對這個誰都敢罵的老頭好奇的很。
“終于回來了,你這死丫頭,竟敢以大欺小,打我孫子!還有你,小兔崽子,那麼大點,就心狠手辣,看我不打到你屁股開花!”
剛進屋,随着那彪悍的叫嚣聲,柳依依就看見一個老頭向她們氣勢洶洶走來,明顯的感覺到木木的手使勁攥了攥,似乎膽小了。
老頭身體壯實,花白胡須氣憤的撅着,滿是皺紋的臉上一雙大牛眼冒着兇光。
就是一條腿是跛的,鐵拐杖還得不時撥開滿地的碎瓷器,速度并不太快。
看着那一米六一米七的走路姿勢,柳依依差點笑出來,鐵拐,還姓李,很明顯的鐵拐李嘛。
躲在牆邊的柳丞相看女兒回來了,趟着碎瓷片快步過去迎,臉色明顯的很不好,“依依啊,你們這是去哪了,這時候才回來。可是讓我們好等啊。”
再不回來,估計這大廳都得讓忠烈侯李剛那老家夥給掀翻了,這句話當着李剛的面他是萬萬不敢說的。
剛才看着那鐵拐毫不留情的打在瑞王身上,他心肝脾胃腎都顫了。
鐵拐杖所到之處,茶杯、點心盤子、水果盤子、盆栽、花瓶…能碎的都碎了,就連桌椅都砸壞了不少。
他鐘愛的古董花瓶啊!他心愛的紫檀木桌椅啊!統統灰飛煙滅。
“爹爹,女兒和木木去街上買些順手的筆墨,每日午後都要習字不是嘛!”
柳依依恭敬的回了,看着狼藉的大廳露出幾許驚訝之色,還有幾分小孩子似的嬌憨膽怯,“爹爹,府裡怎麼成這樣了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不僅東西都砸了,屋子裡的人一個個臉色都不好。
并且可憐見的,便宜爹、瑞王、翼王,這三個平日呼風喚雨的人物,竟然都在牆角站着。
意氣風發,尊貴無比的幾個人,連坐着都不敢了,淪落到去罰站,太詭異了點。
不可一世的柳婉柔和孫姨娘竟然直接躲在了牆角,這可是在自己家啊,難道那鐵拐李是魔鬼不成?
唉呀媽呀,看完屋裡的情形,柳依依簡直要給那鐵拐李鼓掌了,太霸氣鳥,一物降一物啊,鐵拐李出馬,全老實了。
“女兒啊,你們…”
柳丞相剛要開口問怎麼打了忠烈侯家孫子,就被鐵拐李一拐波拉旁邊去了,瘦瘦的小身闆踉跄了幾下險些跌倒。
忠烈侯李剛暴躁的把鐵拐在地上猛的一蹲,一雙牛眼瞪的更大了,跟要吃人似的,“咋成這樣了?我砸的!死丫頭,這麼大人了,打我孫子那麼小的,當我們李家好惹得嘛!”
老頭似乎砸了人家東西,還滿嘴的禮,腰杆直直的,說不出的嚣張。
如此近距離對峙,那簡直要掀翻房蓋的聲音振的柳依依不自覺的就後退了兩步。
不僅聲音大,還口水亂噴,很髒知不知道啊。
“不關依依姐姐的事,他們倆是我打的,下人可以作證的,讓李自成他們說也行啊!”
木木小正太當真很講義氣,看着鐵拐李在柳依依面前耀武揚威,很小大人的擋在了前邊。
萌萌的小臉很是堅定,仰着頭,黑葡萄似的眼睛膽大的直視着暴怒的鐵拐李。
倆小短胳膊伸開,整個一個老母雞護老鷹。
頭頂雞蛋黃的小胖子拉了拉鐵拐李的手,揚起抹得髒兮兮的黑胖臉蛋做了證實,“祖父,是木木打我們的,這女的就在旁邊看着來着。他以前都打不過我,這次不知道在哪學的怪招,把我打倒了,還向我扔雞蛋,還把哥哥的手紮破了。”
小胖子說着,還委屈的用手捂了捂他的小鳥,看着着實可憐兮兮。
忠烈侯舉起拐杖嗖的指向柳依依,掃帚眉都要豎起來了,一臉的兇神惡煞,有要炸毛的趨勢,“誰不知道這小崽子每次都是挨打的份,今天怎麼突然厲害了,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肯定是你這丫頭使得壞對不對!一個姑娘家不在家待着乖乖繡花跑大街上和男孩子打架成何體統!”
“我可沒使壞,不關我事啊。您看我這瘦弱的小身闆哪會打架啊,教别人就更别說了。”
柳依依看着近在眼前的鐵拐,猛咽了咽口水,繼而鎮定的笑着給自己澄清。
笑話,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哇,一鐵拐砸下來,她骨頭都得折。
“就是我打的,家丁都可以作證,你要不信,我在跟李自成打一次就是了!”
木木看老頭還是針對柳依依,急得大喊一聲,吓得小胖子李自成趕緊往祖父懷裡縮了縮。
忠烈侯慈愛的把小胖子往懷裡帶了帶,對着木木猛蹲了兩下鐵拐,咬牙切齒的開吼,“瞧把我孫子吓的,說,誰教你的那些狠毒的招,拿針紮,還拿雞蛋砸他命根子,要是砸壞了,我跟你們拼命!還有,那些怪招是不是你爹教的,看你打不過自成就教你壞招對不對!欺負完我閨女,又來欺負我孫子,你爹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
鐵拐李跟魔怔了似的,對着六歲的木木大耍威風,柳依依實在瞧不過去了,把木木拉到身後就準備跟老頭子理論理論。
倆孩子打個架至于的嘛,又沒深仇大恨,又沒什麼傷亡,這當爺爺的,怎麼跟要吃人似的。
沒等柳依依開口,瑞王這個親爹就上陣了,他懂得,老侯爺一大半的氣可都是沖着他的,“姨父,這就是小孩子鬧着玩兒,每次木木鼻青臉腫回來外甥也沒有怎麼樣啊。外甥更沒教過什麼武功給木木,平時總告訴他盡量不要上街惹到您幾個孫子。”
哎!
十年了,姨父對他的恨似乎有增無減,見面肯定要罵,尋個由頭就要大鬧一場。
可憐的兒子啊,一直跟着倒黴,小小年紀,門都不敢出。
柳依依嘴巴直接張成了O形,瑞王吃錯藥了嗎?
這麼窩囊的話也說的出哇。
還是那精壯的身形,還是那張俊逸非凡的帥大叔臉,一身掐金邊的水雲錦衣袍還是一樣的貴氣襲人,可那天人之姿的氣勢蕩然無存鳥。
堂堂王爺,據說還是皇帝的同胞親弟弟,還是統領三軍戰無不勝的戰王,怎麼對這老頭如此卑躬屈膝?笑容和煦的暖男帥大叔一秒鐘變苦.逼窩囊廢。
這調調,怎麼聽怎麼有哀求的意味,靠,似乎就差給老頭跪了。
孩子每次鼻青臉腫回來你不管就算了,還憋屈的讓孩子躲着人家走,靠,是親爹嗎?
窩囊死得了!
想到這裡,柳依依猛撇了撇嘴,深深為木木有這種爹悲哀啊。
“不是你教的是誰?”
鐵拐李惡狠狠開吼,之後一瘸一拐到了柳依依面前,指着鼻子開罵,“不是他那還是你喽!上次壽宴上撒花瓣老夫就覺得你妖裡妖氣,肯定是你出的幺蛾子,對,肯定是你,要不,那小崽子怎麼跟你待幾天就這樣了呢!”
柳丞相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這老頭看着要揍依依了,他這當爹的怎麼也不能一聲不吭啊,一咬牙一跺腳,仗着膽子湊了過去賠笑臉,“侯爺,知女莫若父,依依又不會武功,哪能教木木呢。小世子和您家自成同歲,隻不過是小孩子間的打鬧,也沒打壞哪,就算了吧。”
“侯爺,就是木木和您家倆孫子鬧着玩兒的,每次都是木木挨打,就這回您孫子吃了那麼一點點虧,小女覺得,您就高擡貴手,算了吧。”
柳依依實在憋不住了,身子護着木木,不卑不亢就回了一句。
你家倆孫子出馬,九十九回都勝了,就這一回輸了,就要打上門來,不依不饒,簡直沒天理了啊。
當然,她不敢說的那麼直白。
她不傻,看屋裡這些人的熊樣,就知道惹惱了這鐵拐李後果大大的不妙。
端木湛也站到了瑞王身邊,長身玉立一臉淡漠,沉聲開口,“侯爺,我親眼所見,自成這臉和手是他自己摔的,至于自立,要是不過去拉偏架,必然也紮不到他。木木也就扔了幾個雞蛋而已,我看您還是算了吧。”
柳婉柔非央求他來相府轉轉,說是給孫姨娘撐腰,他被說的不勝煩,隻得走個過場。
沒想到,遇到京城最護犢子最不講理的忠烈侯。
不過,該說的話他會說,他又不像恒王叔對老頭有愧疚,沒理由怕的,再說,木木這個弟弟總挨揍他也看不過去了。
死命粘過來的柳婉柔對端木湛立馬冒起了星星眼,絕色的容顔上滿是癡迷。
她的準夫君就是不一樣,看着比爹爹和瑞王都有氣概都英氣勃發呢。
忠烈侯嘴角抽了抽,一雙牛眼立馬要淩遲了端木湛,對于明晃晃揭發,他表示很氣憤,“好啊,你們這是聯合起來欺負我們家!你娶了柳忠賢的大閨女,他肯定支持你,現在竟然為了争取端木瑞,讓相府二閨女幫着那小兔崽子打架!告訴你,忠烈侯府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們給我等着,一定讓你們好看!”
機關槍似的發洩完,鐵拐李一手拄拐,一手拉着孫子,罵罵咧咧的往外走。
哼,強強聯手,這莫多人都針對他。
他就不信了,沒人辦得了他們。
剛走兩步,忠烈侯發現還是太虧,舉起鐵拐猛的就往瑞王後背抽了兩下。
瑞王是高手,當然感受得到背後的風聲,可他并沒有躲,一咬牙,生生就受了那兩下重擊,一聲都沒吭。
“哎呦!”
鐵拐李的狠曆,直吓得柳婉柔猛的縮到端木湛懷裡,當然她也有幾分投懷送抱的心思。
“别打我父王!”
木木想跑過去攔,被柳依依拽住了。
瑞王不躲,肯定不是躲不開,應該有他的道理吧。
看來她有功夫要跟木木好好問問了,這瑞王對忠烈侯虧欠了什麼,至于這麼伏低做小,任打任罵。
鐵拐李一夥人終于走了,屋裡幾個人全都松了口氣,可馬上就聽到噼裡啪啦的破碎聲,衆人到門口一看,老頭正對着院子裡的各色花盆出氣呢。
“我的花啊!”
孫姨娘看了扶着門框險些暈倒,那可是她最鐘愛的牡丹啊。
送走了忠烈侯那瘟神,柳丞相松了口氣,就招呼着大夥去偏廳用晌午飯。
為了招待準女婿翼王,府裡早早的就備下了豐盛佳肴。
瑞王無緣無故絕不會來他府裡,損失了那麼多寶貝瓷器,如果能換來瑞王和自己二女兒多多接觸,也值了。
“丞相,本王實在抱歉,因為本王,府裡被忠烈侯鬧成這樣。這杯酒,就當賠罪了。”
衆人落座,瑞王如玉的臉上滿是歉意,又砸又鬧,柳丞相這裡絕對是無妄之災了。
忠烈侯雖然跋扈,因為子孫也找到别人府上吵鬧過,可從沒到過亂砸東西的程度。
當然,瑞王府除外,這種場面不止一次了,而且每次都比在相府這次更慘烈。
柳丞相笑着擺擺手,一派雲淡風輕,“瑞王不用挂在心上,忠烈侯出名的護犢子,去鬧過的人家估計數都數不清了。老夫膝下無子,實不相瞞,看着别家小子們打架可是羨慕的很呢。沾了木木的光,老夫一把年紀了,也享受了一回被人找上門,還是找上門大鬧,高興的很呢。”
此話一出,滿桌人都愣了愣,眼光齊刷刷看向笑的花一樣的柳丞相,心裡都對他那奇特的腦細胞佩服的五體投地。
尤其是柳依依,一口湯差點噴了,想兒子想瘋了吧。
啥都羨慕,連男孩子淘氣打架被人找上門鬧都羨慕,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