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除非以身相許,否則,我不諒你
“哇!你可是發了!記得有機會請我吃飯哦,沒有我的主意,你的病人也不會排成排不是?”
柳依依一聽這個,美麗的眼裡放着光,直接腦補銀票漫天飛,“對了,以後在你門口拉個橫幅,上邊就寫上‘治不孕不育,請到福滿樓!哈哈…..”
說着說着,捧着肚子笑到肚子疼。
不知咋地,突然想到一個現代老電影,似乎主演是謝霆鋒的,那裡有個醜男,平生目标就是給男人補補腎,給女人豐豐兇。
然後腦補了一下,俊美無雙的東方不敗頭戴大紅花,一邊給人猥瑣放電,一邊嗲嗲的說出這個目标的情節,直接笑瘋了。
東方白也笑,幹淨的笑容比陽光更耀眼幾分。
小丫頭開心,他更開心,白希的手歡樂的擺了擺,“橫幅?還是算了。現在已經應接不暇,到時候還不擊破門框。”
“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每天就發十個二十個号牌出去,算預約。有牌子的第二天給看,沒牌子的一律閉門羹,省的人家争搶,弄得門口亂糟糟的。”
“這個主意聽起來可行。”
柳依依頓時傲嬌了,“那是!我是誰!”
......
倆人正笑鬧着,一身灰衣的風四臉色深沉的走了過來,一雙小眼睛裡有着敵意和嫌棄,“柳小姐,主子說你再不上車,他就先回相府了。”
“啊!我走!馬上走!”
柳依依曆時收了笑,邁腿就要往馬車那跑。
笑話,不跟着翼王一起走,她這狼狽的鬼樣子跟府裡的人不好解釋啊。
就是太急了,膝蓋疼的厲害,一個不穩,差點摔倒,還好美男及時扶住了她,攙着她一直上了馬車。
“呸!”
風四輕啐了一下,撇撇嘴,小眼睛翻上了天。
哼,真能裝,剛才又是端水,又是送衣服的,也沒用别人扶着啊。
眼瞅着柳依依上車之後,還透過側邊的小窗笑嘻嘻的和神醫說笑,風四快走幾步坐上車。
鞭子一甩,“架!”,趕車就走。
哼哼!
叫你裝模作樣!
反正車裡隻有主子一人,再裝,絕對讓你碰釘子。
“哎呦!”
馬車突然動了,驚得柳依依往後一仰就磕到了後腦勺,疼的她嘶嘶的抽氣。
這車夫真煩人,走也不先說一聲。
腦袋本來就被撞過了,現在又撞,要腦震蕩了好嘛。
翼王閻羅王一樣,趕車的小鬼也難纏,真是什麼主子養什麼下人。
一路貨色。
端木湛也是晃了晃,張了張嘴,罵風四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回去再收拾他。
“翼王爺,剛才神醫說您沒事的,藥都不用喝。”
緩了一小會兒,柳依依緊張的手抓着裙子,讨好的開口。
“嗯。”
端木湛目視前方,冷冷端坐着,一個表情都沒給柳依依。
這女人再三和東方白确認他傷勢,不就是說給他聽的嘛,怕他給她安個欲加之罪呢。
這點小心思,還能逃過他的眼。
翼王的認可,柳依依眉目瞬時鮮活起來。
這是不碰瓷的節奏了吧?立刻歡喜的從袖子裡掏出幾張銀票恭敬遞過去,“王爺,這銀票給您,流皿了得好好補補。”
端木翼睥睨了一眼怯生生的人,沒有說話。
留那點皿哪需要補,這女人是要玩什麼花樣?
柳依依沒得到反應,急切的把銀票往前送了送,水汪汪的大眼睛渴望又祈求的看過去,“王爺,您就收下吧。您看,您傷的不重,小女給您找了大夫,陪了衣服,現在再奉上營養費,是不是您就不會追究了?”
幸好,上午給金掌櫃送銀票去,金掌櫃那節儉的人沒都要,還剩下幾百兩呢。
端木湛臉直接黑了幾分,原來這人是想用那幾張銀票買平安呢。
可,他說過要追究嗎?
剛才被撞了,他的确生氣,可沒想把這人怎麼樣啊。
“收起你的東西,本王沒想過追究!”
端木湛冷聲道,他可以預料,如果他不這樣說,這女人又要跪拜求饒了,煩都煩死,“還有,今天的事爛到肚子裡。”
“好好,小女子肯定嘴巴嚴。多謝翼王,多謝翼王。”
柳依依如臨大赦,激動的眉開眼笑,忙不疊的點頭。
她的個乖乖,不追究就好啊,心終于可以歸位了。
面對孩子氣的手舞足蹈,端木湛選擇閉目養神。
這瘋瘋癫癫的,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也不知道柳丞相怎麼養出來的這樣的閨女。
“記得,以後不要去找東方白,你要是違背了本王,後果絕對是你不想要的。”
頓了一會兒,端木湛閉着眼睛,悠悠說了一句。
師兄已經陷進去了,他不希望這心思重的女人給師兄的傷害更大。
柳依依愣了愣,美男跟這人到底什麼關系呢?
當然,她不敢問,隻得低頭乖順的應下,“是,小女子再也不去找他了。”
端木湛不再說話,柳依依縮在一角,心裡一直在思考,翼王為什麼不讓她和美男走動呢?
突然一個念頭劈中了她,立馬被自己的想法雷的外焦裡嫩。
難道說,這翼王也看上東方不敗了,那令狐寒不就是先例嘛?
東方不敗的美貌啊,真的太無敵了。
竟然讓這麼多優秀的男人競折腰,飛醋滿天飛啊。
腦補到這裡,柳依依風中淩亂。
偷偷瞅了瞅冷氣外放的翼王,默默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翼王和令狐寒,氣質還是蠻像的,品味也很一緻,哪天為了美男掐起來,肯定很火爆吧?
終于到了相府門口,端木湛先下了車,剛上台階,柳婉柔搖着美人扇搖曳多姿的迎了出來。
“澈哥哥,爹爹說你随後就回,怎麼這麼久啊?”
看到翼王,自然歡喜,美麗的臉孔紅霞滿天,說着話,眼睛還往馬車瞄了瞄。
爹爹不是說那草包跟澈哥哥一起回來嘛。
“不知誰在路上放鞭炮,惹得馬驚了,耽誤了一會兒。”
端木湛眉梢微挑,淡淡應道。
“啊?剛剛爹爹在路上馬車也驚了,說是颠的渾身酸痛呢。”
柳婉柔手捂了下紅唇,驚訝道,事情也太巧了吧。
端木湛眼神一凜,心裡立馬有了結果,看來是忠烈侯那老頭故意報複了。
那麼大歲數了,真真幼稚。
“哎呦喂!柳依依你這是怎麼了?驚了馬,你毀容了不成!”
看着從馬車裡艱難下來的人,柳婉柔扭着小蠻腰就趕了過去,眉開眼笑的幸災樂禍。
頭發亂七八糟,走路跛的不行,最紮眼的是臉,雖然蒙着布,可額頭那塊紅腫還是相當明顯的。
額頭那樣了都露着,可想而知,那蒙着的地方了,肯定更慘。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紅杏心急火燎的從門裡沖了過來,伸手扶住了人。
小姐入宮總不回來,她擔心死了,一直在門洞等着呢。
“那你可能得失望了!”
柳依依撇撇嘴,對着笑的跟狗尾巴花似的柳婉柔來了一句,之後讓一臉擔憂的紅杏扶着往府裡走。
端木湛冷眼旁觀,隻是默默的讓開了路,面對單薄的姐妹情無絲毫波瀾。
對他來說,親情是個不存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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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夜深沉。
一天天忙的很,纏枝蟲草花帳幔裡,柳依依睡得分外香甜。
聽着均勻的呼吸聲,東方白凝眉糾結片刻,還是走了上去。
隔着帳幔低喚,“依依,依依…..醒醒.....醒醒....”
數聲,一絲都沒有撼動沉沉的睡神。
加大聲音,依舊。
無法,他隻得撥開帷幔,伸手試探着去推。
溫熱滑膩的觸感如烈火,灼的他飛快收回大手,到了嘴邊的呼喚也被吞了下去。
這丫頭,不着中衣也不蓋被子,着涼怎麼辦?
自歎一聲登徒子,可人不醒,還得繼續。
懷裡掏出手帕捏在手裡,作為阻隔,又伸了過去,“依依,依依……醒醒....”
這回終于有動靜了,隻是……
“……依依,你……你怎…..喂!…..”
躺着的人突然擡起胳膊,迅猛的抓在他身上,嘴裡還在嬉笑着說些葷話。
癡癡地,帶着睡意的慵懶。
刹那,東方白如遭雷擊。
“咦?怎麼衣裳還穿着……讨厭….”
摸在手裡,一把衣裳,柳依依嗯嗯唧唧抱怨,突又覺得不對。
聲音對的,可眼前怎麼一團黑……
“依依,别鬧了…..放手……放手…..”
衣裳掙紮走了,手裡一空,柳依依的夢徹底醒了。
娘的,美男真煞風景,大半夜跑來好死不死的攪合了她的美夢。
美男出浴啊,差一點就摸到,哎…..
算了,真的不是更好?
柳依依邪念起,強打精神一骨碌身坐起,撥開帷幔探出頭去展顔一笑,“東方不敗,神醫不做改行當采花賊了嗎?好,老朋友了,一定讓你開張大吉。來啊,我肯定配合,讓你随便采。”
月光穿過窗紗而入,牀邊的美男一襲白衣比月光更誘人,可惜啊,胳膊太短。
抓不到。
想想看病那些女人的閑話,東方白臉色比月光更清冷,掩飾不住的陰陽怪氣,“是個男人你就這麼戲耍嗎?若是我傳揚出去,你的如意郎君,可就沒了。”
“傳揚出去?好啊。你要早有這個覺悟,我還費勁巴拉的跑什麼跑?”
柳依依贊許的猛點頭,抑制不住的興奮,“咱們今天就同牀共枕,然後天亮了丫鬟婆子進來一看,嘿嘿,丞相大人肯定得求着你把我娶回去。有你這麼養眼的夫君,還不用離開京城這個花花世界,奧,不能再好了。”
“……”,東方白一愣,轉瞬目光微凜,“哼,笃定我不是那麼下作的人,你才敢這麼說吧。嫁給恒王不光不用跑了,門當戶對榮華富貴,一個遊醫怎麼相提并論。”
嫁給恒王?
“啊?你都知道了?”,柳依依沒了戲谑的心思,擰眉歎息,“哎,也不知哪個大嘴巴傳的,頭疼啊。人家恒王心有所屬,跟我一個銅闆關系都沒有好不好?”
東方白斂眸,稍作思忖,依舊有些不放心,“他心有所屬?你一個閨閣小姐,怎麼知道的?”
“啊!你就這麼跑進來說話,夜深人靜的,把紅杏她們吵醒怎麼辦?”
柳依依雞同鴨講,突然捂嘴做驚詫狀。
顧左右而言他,這就是謊言被揭穿的反應,東方白曆時冷下臉來,“廂房的人打雷都醒不來的,不要岔開話。”
“呀,你學壞了,竟然弄暈她們,哈哈……”,既然那幾個都被料理了,柳依依自然沒了顧忌,言笑晏晏,“我怎麼知道的,這麼私密的事,當然是恒王告訴我了喽!哎,我正愁着,怎麼幫他把心上人追到手,你來了,正好跟我參謀參謀。”
“……他為何告訴你?”
“那些謠言鬧得呗!當然了,我這個三寸不爛之舌刨根問底的功夫也不是蓋的。”
柳依依拍了拍心口,頓時自豪了,“反正我是問出來了,他想和那個青梅竹馬的表妹破鏡重圓。過不多久,我就跑路了,臨走幫着撮合撮合吧。好人有好報,積德了,以後沒準能順利點。”
“當真?”
“真!比珍珠都真!”
再看不出假來,東方白終于釋然。
俊逸的臉孔上爬上放松的笑,同時的,不明青紅皂白就惡語相向,又有些羞愧,“我……頭腦一熱,冤枉你了。”
聲音軟軟的,看不清表情,柳依依還是能腦補出來,後知後覺才想到,這貨很有興師問罪的意味嘛。
得理不饒人,說的就是她。
溜下牀趿拉上繡鞋,期期艾艾就蹭了過去,“哎,好傷心啊,我的人品被诋毀了。哎呦,心碎成餃子餡了,東方不敗,你說怎麼辦?”
抓上人家胳膊,仰臉,弱勢狀聲讨。
猝不及防的,作式就軟趴趴往下墜。
下意識的,東方白伸手把人抱住,“喂,你…..”
柳依依等的就是這個,得逞的勾了唇角,如願以償把美男精壯的腰身反抱住,耍賴撒嬌,“不行,你得贖罪。除非以身相許,否則,我不原諒你。”
溫香暖玉滿懷,軟軟糯糯的逗弄,惹得東方白面紅耳赤。
試圖擺脫桎梏,伸手去推,碰到的卻是如瀑的發絲,滑膩溫熱的胳膊....
一個上身隻有肚兜的小丫頭,他真的無能為力。
放棄抵抗,直挺挺的立着,成了稻草人。
小腦袋瓜在心口處拱啊拱,拱的他一陣心癢,骨頭都要酥了。
天知道,他是多麼享受。
嗯,還有忍耐的煎熬。
也許,聖人傳下來那些守禮避嫌,摒棄掉更好一些?
“東方不敗,聽見沒有?砰、砰、砰,你的心跳的好快。”,柳依依如願以償,沒有被推開更是讓她心花怒放,“要不是知道你不樂意娶我,我就得認為,你對我動心了呢。人生得意須盡歡,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好不容易逮着機會了,就讓我過過手瘾吧。”
小手在他身上作祟,可,東方白一點躲避的心思都沒有。
就那麼任憑擺布。
僵硬的緊繃着,木雕泥塑般。
暗夜裡,粗重的呼吸,昭示着他的心慌意亂。
好柔順!
今夜的美男,讓柳依依聞到了為所欲為的氣息。
淘氣的勾了一側唇,穩準狠的就把腰帶扣給解開。
沒了外衫的阻擋,半身的中衣寬松的很,輕而易舉,就摸到了腹肌。
小腹被摩挲,絕對是最後一根稻草,東方白緊繃的身體再也控制不住。
急促的呼吸着,脫缰的野馬般把小小的人兒抱得死緊。
火熱的唇瓣肆意妄為,精準的堵住了嘻嘻哈哈的源頭。
輾轉反側。
本來是撩撥着逗個樂子,美男突然化身為狼,驚得柳依依陡然睜大了眼。
觊觎人家美色許久,她自然不會去煞風景,踮起腳胳膊攀上脖子,熱情回應。
微弱的月光裡,帷幔上影子糾纏,難解難分。
身高差着,點腳累的慌,索性,她連連退後。
牀鋪近的很,彈指功夫,兩人已經糾纏着跌在軟軟的錦被裡。
逼仄的帷幔裡,升溫,旖旎裡,東方白已經不知天地為何物。
男女授受不親?
早已抛到腦後。
溫文爾雅的人,沒想到啊,這事上熱情的像條龍。隻那麼胡思亂想一瞬,柳依依就被拉入無邊的潮水中。
暗夜裡,勾魂攝魄得低吟飄在屋内。
惹得東方白更加把持不住,下身已經蓬勃如鋼,迫切的想要沖鋒陷陣。
褲腰帶卻來攪局,扯不開,東方白額頭滿汗,急切中,卻如夢初醒。
意識到在做什麼,整個人都僵住了。
轉瞬爬起,急切跳下牀去。
大有落荒而逃之态。
擰眉抹一把臉,哎,怎麼就……
身上一輕,美男就那麼慌不擇路的離她而且,豆腐沒吃夠被扔到半路,柳依依曆時黑臉。
“對不住…..我一時…..”
娘的,又玩這一出!
道歉管用,看見個美女先做了再說呗!
柳依依氣頂腦門,扯開帷幔怒目,“上了老娘的牀,你以為蹦下去就沒事了嘛!東方不敗,下牀不認人,敗人品的,你知不知道!”
“沒,沒有,我沒不認。”,小丫頭怒了,東方白忙賠小心。
“哼,認就好。”,柳依依飛過去一個白眼,哼了哼,側身擺出貴妃醉酒姿态,魅惑的很,“說吧,你打算怎麼認?上回親過了,你還不是就那麼當沒那回事,這回,你是不是打算随便跟我道個歉,然後就不了了之了?嗯?”
“我娶你。”,東方白醞釀些許,沉聲應答。
私定終身終比不過媒妁之言,可,木已成舟,眼前就該有個交代。
“這回這個借口…..”,柳依依出口就要嘲諷,嗯,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登時不可置信的坐了起來,探身出去揉了揉耳朵,“你再說一次,我覺得我耳朵幻聽了。”
“我…..我說,我會娶你的。”
那就沒錯了,可是,“…..你沒騙我吧?”
“除了你騙我,什麼時候我騙過你。”
“诶,好像是這麼回事來着,嘿嘿….”,柳依依咧嘴就笑,“哈哈…..早知道這麼簡單,在山谷裡,我就把你拿下了!來來來,過來啊,反正以後是夫妻了,扭扭捏捏做什麼。”
已經挑明了,實在沒什麼再避嫌的必要,被召喚,東方白大大方方也就走了過去,坐在牀沿上。
“那個……方才實在……實在不該……”
“那個不怪你,明明是我見色起意,先動手勾、搭你的嘛!”,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柳依依可不會去歪曲,“本來想占點便宜就算了,呵呵,沒想到啊,你就這麼繳械投降了,哈哈…..”
鑒于美男以後就是她的專屬了,說着話,她就貼了過去。
人家越害羞她越來勁,泥鳅似的靈巧的很,不遺餘力鑽到人家懷裡去。
倉鼠掉進堅果堆,風卷殘雲的吃豆腐。
“依依,依依……别鬧了……我…..”
心愛的人兒在懷,坐懷不亂?
有了前車之鑒,東方白真的不能保證能做到。
未免控制不住做些更出格的事,情急之下,他直接伸出兩根手指,摸索着迅疾點出。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