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楓戴着口罩趕到三号棚,重感冒令他有些氣喘。
朱啟達,“一楓,你生病就别來了,楚陽完全在警方的掌控之中。
”
一楓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繼續盯着楚陽。
隻見楚陽的車飛速行使在牧場的公路上,她一點都沒察覺自己已經在警方的包圍之中,看來這招甕中捉鼈很管用。
朱啟達說,“可惜楚大元沒有一起來,不然就可以一起抓獲了。
”
一槟笑笑說,“楚陽落網,楚大元不會在家呆很久的。
”
這時,令所有人詫異的一幕發生了。
還沒有到塌陷的大坑,楚陽就停車下車,迎面而來的一輛寶藍色轎車分外眼熟,這是楊一甯的車。
“大姐什麼時候跟楚陽走得這麼近了?
!
”一槟詫異不已。
隻見一甯上來就給了楚陽一個耳光,雖然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但足以可見楊一甯的怒氣。
一槟又說,“大姐真帥,專門約楚陽過來打她的吧。
”
楚陽絲毫沒有反抗,雖然被打,但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就一起開車駛向塌陷地。
一槟這下又疑惑了,“大姐跟楚陽到底是什麼關系?
!
”
這時,門口的警員來報,“隊長,路政局過來查看道路,開着一輛很大的貨車,已經放行,但是我們問了路政局,并沒有派人過來。
你們注意一下。
”
朱啟達拿着對講機,“收到!
”
屏幕又切換到另一個角度,一輛大型貨車正朝西邊駛去。
朱啟達一拍大腿,信誓旦旦地說,“這回我要把你們全部抓住,這個司機不就是大野麼!
”他拿起望遠鏡看着塌陷的大坑處,“楚陽她們兩個已經到了,大魚要落網了。
”
一楓和一槟對看一眼,難道他們的大姐也是這個組織中的一員?
那枚黑蝴蝶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據。
兩人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朱啟達拿着對講機,命令道,“全員準備,目标人物已經出現,等貨車到達坑洞,他們擡貨物上車時行動!
”
楚陽和楊一甯來到塌陷的大坑前,楚陽的臉頰有些微腫,她戴上一副墨鏡遮掩。
一甯走到大坑的邊緣,說,“你的演技果然不錯,騙了我們全家人。
”
“演技?
呵,我可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做賭注。
”
“可惜還是得不到一楓的心…”
“你…”楚陽微嗔,“大姐,我們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人,你就不要再冷嘲熱諷了。
”
楊一甯怒視着她,“不,我永遠不會跟你站在同一條線上,我們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我們隻是合作!
你殺了我媽,這個仇我是不會忘記的。
”
“你的弟弟也傷得我生不如死,這筆帳我也會找你們楊家人算,你媽隻是第一個。
”
楊一甯跨步上前,“楚陽,你還想怎麼樣?
”
楚陽淡定地一笑,“不怎麼樣,等這次拿到錢,我會一個一個收拾你們,到時候,我們就不是合作夥伴了。
”
“你以為你能把楊家怎麼樣,我告訴你,你鬥不過一楓的,因為你愛他,也恨他,而他,一點都不在乎你,在這點上,你就輸得一敗塗地了。
”
“行了,今天已經被你打了一巴掌,日後的事日後再說,我們現在還是合作人。
”
楊一甯收住氣焰,“好,今天過後,我們就是絕對的敵人。
”
正說着,大貨車開到了目的地,大野身穿一套藍色的工作服,頭戴一個鴨舌帽,跳下車,“你們吵什麼吵,大老遠的就看見你們在互罵。
趕緊的,老大在碼頭等着。
”說着,他打開貨車後倉,四個身強體壯的男丁跳下車。
指揮中心,朱啟達用望遠鏡緊緊盯着他們,他的手緊緊握着對講機,一看到貨物被台上車,他一聲令下,“行動!
”
頓時,埋伏在四周的警察舉着槍把他們包圍起來。
七個人大驚,慌慌忙忙地亂竄起來。
“砰”的一聲巨響,朱啟達朝上空開了一槍,他拿着擴音器,從指揮中心跑出來,“站着别動!
”
楚陽戴着墨鏡,看不到眼神,隻是嘴角微微抽動了下,低語,“楊一甯,這是怎麼回事?
!
”
楊一甯并不知道這一招,她的心更加慌亂起來,“我不知道!
”遠遠地,她看見一楓和一槟從三号棚裡走來,她背過身去,她要怎麼跟兩個弟弟解釋?
!
最孬的是大野,他雙腿發軟直接跪在地上,淚流滿面,邊哭邊喊,“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而他找來的四個男丁并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隻是大野叫來搬運的。
氣人被警察團團圍住,無處可逃。
朱啟達跑到跟前,說,“大野,我們又見面了,别來無恙啊,我又要請你回警局喝咖啡了,你是不是高興得哭了?
!
”
楚陽不死心,她已經小心了再小心,謹慎了再謹慎,怎麼會被警察知道?
!
她瞪着楊一甯,狠狠地說,“你背叛老大?
!
”
楊一甯搖搖頭,“我要是背叛老大,我就不會在這裡了。
”
楚陽心想也對,她拿起撬杠撬開木箱子,拆開防雨布,抓起一包白粉,往上一揚,頓時,白粉飛揚,像大霧一樣起了一陣。
她不甘心,她要發洩。
可是,聞到白粉的味道,她頓時覺得不對勁,“這是面粉!
”
“啊?
”大野站起來,走到木箱子前面,用手指沾了一些,“吐吐吐吐,這真是面粉…難道老大耍我們?
”
“噓,别說話。
”楚陽及時阻止,她靈機一動朝朱啟達說,“隊長,我們運面粉也犯法嗎?
”
朱啟達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楚陽是多麼狡猾的人,“楚小姐,運面粉是不犯法,但你怎麼不想想這白粉怎麼就變成了面粉呢?
楊大小姐,你怎麼也在這?
”
楊一甯根本不想說話,因為一楓和一槟也已經趕到。
一楓吹不得風,一吹風就流眼淚,還噴嚏連連。
楚陽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異樣,指着他說,“朱隊長,我要爆料,他,楊一楓,是我們的主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