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貪财寶寶:棄婦娘親熬成妃

943冷

  從夢閣到幽閣,腳程快的也就一天。

  一路上白無殇都眯眼小憩,薇薇狐疑着,并沒有多打擾。

  傍晚時分他們終于抵達了幽閣,在九州戰亂裡,幽閣算是唯一安甯的一隅了吧!

  “怎麼了,一整天都沒精打采的?”薇薇淡淡問道,親自為他泡了一壺醒神茶。

  “昨夜想太多了,沒睡好。”白無殇笑道。

  “那都想清楚了不?”薇薇樂了,湊近過來。

  這家夥想了那麼多天,都還沒有把一場婚禮該怎麼置辦想清楚,該說他太興奮了,還是該說他太笨了呢?

  不過也不能怪他,他又沒有成婚過,不是嗎?

  “還沒有,還差一件事。”白無殇笑道。

  “什麼事,說來我聽聽,給你出個主意,保準新娘子滿意!”薇薇樂呵呵打趣道。

  保準新娘子滿意?

  白無殇一愣,随即無奈笑了,“保準新娘子滿意,還得驚喜!”

  是的,他要給的是驚喜呀!

  其實,所有的驚喜,都想好了的,就隻有一件事,就隻有一件事昨夜想了一夜,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就是這件事,這場婚禮才拖了這麼久。

  大婚之後,龍族嫡親之妻,薇薇要承擔的東西很多很多。

  他想做的就是毀了龍族這些規矩,他必須達到大完滿才有資格同神龍談判呀!

  驚喜?

  薇薇當然知道他想給她的驚喜,她不過是同他玩笑罷了,并沒有打算現在就知道。

  對這場婚禮,她還是那麼的期待,這不僅僅是一個名分身份,而且,還是一個交待,關于他的身份,他的秘密,關于這場婚禮為何拖那麼久的原因!

  她都期待着這份最大的驚喜!

  她甚至開始在想象,他會選擇在什麼時候告訴她呢?

  是迎親的時候,還是夫妻對拜的時候,又或者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呢?

  他會用怎樣的方式告訴她呢?是直接跟她說,還是以故事的形式告訴她呢?

  又或者,洞房花燭夜,他會徹夜不眠,跟她講他的小時候呢?

  思及此,薇薇唇畔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都分不清楚自己是緊張還是期待,如今隻要一想起婚禮很快就要到來了,她的心跳就忍不住“噗通、噗通”加速,遲遲無法平靜!

  她曾經以為,拖了那麼久,連孩子都有了,對婚禮,她不會再有那種怦然心跳的感覺了。

  可是,事實證明,她還是有的,而且,現在就緊張了。

  “傻笑什麼呢?”白無殇寵溺地問道。

  “秘密,不告訴你!”薇薇嘿嘿笑道,她這幾天其實也一直都在想的,到底要不要告訴這家夥,其實她知道他就是軒轅澈的,其實她知道他不少事情的,不過一直裝作不知道罷了。

  “奔波了一整天,早點歇息吧,明日開始就要去神州了,路上可不在停留了。”白無殇淡淡道。

  “你不睡?”薇薇問道。

  “睡了一整天了,神殿荒廢了許久,我得去瞧瞧。你先睡吧,我晚點就回來。”白無殇解釋道。

  “我跟你一起去!”薇薇連忙道。

  “歇着吧,你還沒正式入門,不被允許入神殿祭祀的。”白無殇解釋道。

  “這麼多規矩。”薇薇無奈。

  白無殇笑了,“等你進門了,規則就你來定,不喜歡的統統廢掉,好不?”

  “必須的!”薇薇好不開心。

  白無殇親自替她掖好了被耨,這才離開。

  而李嬸早就在第九十九重殿上等很久了。

  第九十九重宮殿,為幽閣神殿,供奉的是神龍,即便這裡的祭司已經死了,但是,這裡的香火從來都沒有斷過。

  不為什麼,隻因為神龍神像前那一炷香的火星一直停留在祭司死的那一刻,等待着下一位祭司的到來。

  李嬸手持三炷香,一而再地想點燃,隻是,卻怎麼都點不然,她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了。

  白無殇遠遠而來,瞥了她手中三炷香一眼,淡淡道,“作甚?”

  “上香。”李嬸淡淡道。

  “有必要嗎?”白無殇反問。

  “閉嘴!”李嬸厲聲訓斥,神龍的懲罰,誰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或許是突如其來的一場禍事,或許是突然而然的一場大病。

  白無殇心下冷笑,他背負的還不夠多的,他背負的還不算是懲罰嗎?

  面對憤怒而恐懼的母親,他終究還是取過了三炷香,親手點燃,是的,隻有他和他的妻子才有資格點燃。

  他恭敬持香,凝眸看着那高高在上遠古而神秘的神龛,不知道思索着什麼。

  許久許久,他鞠了三躬,上前上香!

  可是,就在他将三炷香插香爐的時候,冷不防三炷香竟是蹦了起來!

  李嬸立馬大驚,忍不住後退!

  神龍居然不受他的敬奉!

  而與此同時,白無殇似乎被什麼當頭棒喝了一般,整個人莫名就給怔了!

  “兒子!”李嬸驚聲,急急上前拉住他的手,隻是,一觸碰到她立馬條件反射般松開!

  這雙手,冰冷得可以瞬間傷人!

  李嬸臉色煞白,如此熟悉的場景,她經曆過的!

  “澈……”話音都顫了,還未說出便哽咽在了嘴邊,隻見兒子緩緩轉頭朝她看來。

  那俊美如雕刻出來的臉,如此的淡漠清冷,仿佛是一張凝固在極地玄冰裡的面容。

  眼角的淚痣,仿佛是一滴皿淚,沁在眼角。

  突然,他唇畔揚起了一抹冷邪,也不知道是沖着李嬸笑,還是沖着誰笑,狂佞,無情。

  他笑着,步步後退,冷不防撩起袍,在蒲團上重重下跪。

  清冷的臉,竟見全是恭敬,對着神祗再三叩拜,才又上前上香。

  這一回,三炷香直挺挺的立在香爐上,不再彈起。

  李嬸冷不防緩過神來,急急上前拉住了他,驚聲,“兒子,你醒醒!兒子,你不能這樣,兒子你先醒醒好不好!”

  并不是到了三十歲才會淪為無情,越是接近三十歲,迹象便會越來越明顯,反反複複,直到終有一日,誰都再也喚不醒他了。

  “兒子,母後求求你,你為薇薇想想,你為果兒想想,還有夜寶呢!兒子,你醒醒好不好!”

  “兒子,你不能這樣,你還沒有給薇薇一個婚禮呢!你還沒有給薇薇一個交待你,你醒醒好不好,你别這樣呀!你别吓母後呀!”

  ……

  李嬸聲聲哭腔,死死地拽白無殇的手,生怕他沖出去。

  然而,面對哭聲凄慘的母親,白無殇卻不過是斜眼看着,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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