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可以去死(3)
下了狠心。
無論雲溪的武功有多好,隻要有人纏着她,讓她分不開身,以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來幾箭就能把她殺了。
在心裡,雖然冷悅已經不抱希望,但就此束手待斃也不是她的風格,所以盡管知道自己也許最終一死,但還是奮力拼搏着。
然而一切果然就如冷悅所想,那幾個持劍的黑衣人果然是有備而來的,他們的任務就是纏着雲溪,所以很快的,雲溪已經無法再顧及冷悅,也無法脫身,被那五人纏得死死的。
“小姐--”
雲溪突然一聲驚呼,在她分心看向冷悅之時,屋頂上,十幾支弓箭竟然齊刷刷的向冷悅飛去。
冷悅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抵抗,唇角微微勾起,不知是無奈的苦澀,還是看見了死神的微笑。
看來今天要折戟此地了。
隻是老天爺啊!
你讓我重活一世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冷修辰,她還沒有救回來,她喜歡的人,也還沒有跟她在一起,孩子的仇,她也還沒有完全報了,而且來到這個世界還不到一年呢!
她……
到底為什麼而存在?
又為什麼要消失?
真的好不甘啊!
她的人生就像老天爺開的一個玩笑,高興了,讓她活着,不高興了,就讓她死去。
“冷月!”
那道驚恐的聲音,冷悅很熟悉,她感到意外,因為冷悅從未想過,在她臨死之前,聽到的,竟然是宮長生的聲音。
她疑惑的張眼,在此的同時,冷悅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宮長生?”
冷悅不是太肯定的語氣,因為那聲音,還有那對自己微笑的面容太不真實了。
宮長生微微一笑:“抱歉,現在才來。”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
冷悅話說到一半突然愣住了,手中的濕潤讓她疑惑的低頭,那鮮紅的色彩,冷悅愣愣的看了半響,然後才擡頭看向宮長生。
“你……”
“還好,來得不算太晚!”說完,宮長生突然倒在了地上。
“宮長生!”
“爺!”
冷悅與後面趕來的柏雨同時驚呼。
“宮長生?宮長生,你怎麼樣了?”冷悅趕緊查看宮長生的傷勢,發現他背後中了一箭,手臂也中了一箭。
“爺!”
這時,柏雨也帶着一隊人馬沖了過來。
原來,宮長生左等右等,一直沒等到冷悅回來,所以便出來了,但擔心真的出了問題,所以也帶上了人馬,隻是等不及,宮長生就自行先出門了。
但沒想到,當宮長生趕到的時候,竟然會看見那一幕。
這廂,見柏雨帶着人來,那些黑衣人知道刺殺行動失敗了,立即就撤退離去,不過在離去之時,還有一個黑衣人被生擒。
冷悅趕緊做了緊急處理,讓人把宮長生帶回了戰王府,并且讓人通知伯仲傾。
當他們回到戰王府的時候,伯仲傾也從上善堂趕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伯仲傾着急的問道。
“沒時間解釋,給我打下手,我需要幫忙。”冷悅一邊說着,一邊沖進了府裡,然後又讓雲溪準備需要的東西。
聞言,伯仲傾也沒敢再耽擱,也去幫忙準備着。
沒一會,冷悅帶着伯仲傾與雲溪進去了,其他人都被留在了門外,沒有人知道裡面是怎麼個情況,他們隻知道,他們在外頭等了許久。
後來,那些侍衛都被柏雨打發了,隻身留在門外等候了消息。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冷悅等人在屋内争分奪秒,直到天空眨起了白光,冷悅與伯仲傾才總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連雲溪這個從旁協助的人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因為在急救的過程中,宮長生好幾次都差點沒了呼吸,能成功的做完整個手術,那也算宮長生命大。
“小姐,您在宮裡忙了一整天,現在又忙了一個晚上,要不,您先去休息吧!”雲溪說道。
“你臉色太蒼白了,去休息吧!這裡有我與雲溪就可以了。”伯仲傾也說道。
冷悅搖了搖頭:“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我就算回房也睡不着,倒是你們也跟着我忙了一晚上,肯定也累了,這裡有我就行了。”
“小姐……”
雲溪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可是這時,伯仲傾卻拉了拉她的衣袖,搖頭,示意她别說了,然後讓雲溪跟自己出去。
直到他們走後,冷悅坐在床邊的坐椅上,看着昏迷中的宮長生,心頭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也有種疑惑。
宮長生不愛她,這個,她知道的,因為宮長生總是說她好玩,而且宮長生的個性也一直是如此,凡事都是建立在好玩的心态上。
可是為了救她,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這是好玩的事嗎?
冷悅感覺自己不懂,也看不透這個男人。
然而不管是任何理由,宮長生救了自己,這點卻是真實的,這點,她否認不了。
“我欠你一條命呢!你準備讓我怎麼還?”冷悅喃喃低語,像是問着床上昏迷的人,又似乎隻是自問。
事發沒多久,宮裡收到了消息,聞人敬我也收到了消息。
所以天亮之後,宮似景來過,知道宮長生并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就走了,至于聞人敬我,宮似景前腳剛走,他也走了進來,不過……
“月兒,你……你在幹嘛?”
看着眼前的畫面,聞人敬我心中緊了緊,吃味的皺起了眉頭。
“喂藥!”冷悅面無表情的道。
“我知道是喂藥,可是這種事你可以交給下人啊!你這是對不起我。”聞人敬我像個孩子似的嘟着唇,滿臉的委屈。
他當然知道還在昏迷中的宮長生不能自己把藥喝下去,但是戰王府那麼多人呢!随便叫個人過來就可以了,為何要親自喂藥啊?
這可是嘴對嘴啊!
他也不過是被冷悅親過臉頰,還沒有親過嘴呢!
可以現在卻被宮長生拿走了‘第一次’,他能不打翻醋罐嗎?
聞言,冷悅翻了個白眼:“在醫者的眼裡,沒有什麼避嫌之說,更沒有男女之别,隻有醫人的心,所以就算今天躺在這裡的不是宮長生,我也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