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斬草除根
雲溪皺着眉頭,“抱歉,你們的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們帶常心回京城去吧!我家主子,我會想辦法救。”
“就憑你?”宮長生諷嘲的勾起了唇。
不是他看不起雲溪,而是雨國不是那麼簡單的存在,而且剛剛冷悅可是當着秦北歐的面讓他去救人,所以可想而知,當冷悅到了雨國,一定會被秦北歐監護起來,想要救人?又豈是容易。
雲溪呵呵一笑,又收起了笑容,反譏道:“當然不是,你也說了,我家主子看來不一般,既然如此,你說我會自己跑去救人嗎?”
這事還得找老太爺商量,如果老太爺都救不了人,她就更别說了。
隻是來南關之前,她收到一道密信,說是老太爺受傷了,當然,這事她沒有告訴冷悅,以免冷悅擔心,隻是不知道老太爺現在回去沒有。
“我決定了!”宮長生突然如此說道。
“決定什麼?”
雲溪與伯仲傾都疑惑的看着他。
“從今天開始,你去哪,我就跟到哪,這樣本王總能發現你們主仆的秘密。”宮長生一本正經的俊容,眼眸卻閃過一抹狡黠。
雲溪救主心切,他就不信了,自己說要一直跟着她,她還能保密。
當然,他也隻是說說而已,不是真的要跟着,但雲溪不知道啊!
所以……
“小王爺,你怎麼跟聞人世子一樣卑鄙?”雲溪咬着牙。
伯仲傾一愣,然後笑道:“這不是聞人之前用過的伎倆嗎?死皮賴臉的,說要楚公子說出那姑娘的去處,不過後來不知為何,突然回去了。”
“所以雲溪,你若是不想你家主子出什麼事的話,你最好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不然本王可不會在乎楚公子的死活,畢竟本王是皇叔,真要回不來了,我也頂多是讓太子責罵幾句。”
“你真是無恥!”
“謝謝!”
雲溪狠狠的咬着牙,恨恨的瞪着宮長生,但後者卻沒有一絲不快,反而笑嘻嘻的等着她的話。
“冷府,冷月!”
雲溪突然冒出來的話,聲音很小,但宮長生與伯仲傾都聽見了,但是……
“冷府?冷月?關她什麼事啊?”宮長生疑惑的道。
“我是冷月的丫鬟。”
“哦,但這又有什麼關系……等等,你說什麼?”宮長生瞪大了眼睛:“你不是男仆嗎?為什麼會是冷月的丫鬟?”
而且他見過冷月的丫鬟,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宮長生可以肯定,絕對不是這個樣貌。
一旁,伯仲傾也愣住了。
雖然他早就知道知道這對主仆都是女人,但是冷月的丫鬟?
怎麼可能啊?
若說雲溪是冷月的丫鬟,那楚公子豈不是冷月?
這更不可能了,因為冷月長什麼樣,就算伯仲傾沒有見過也知道,因為冷月臉上有一塊胎記,這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
雲溪知道自己的話難以讓人相信,所以她也沒有辯解,而是拿出巾絹,倒了一些茶水,濕了巾絹,然後往臉上一擦,片刻,雲溪臉上的斑斑點點消失了,逞現出一張俏麗的容貌。
“你……”
宮長生指着雲溪,完全震驚了,因為這張臉他認識,正是冷月身邊的丫鬟。
“難道說,你家主子就是冷月,她也是像你這麼巧扮自己的?”宮長生不是笨蛋,看見這張不可能出現的容顔,他就知道,雲溪能改變自己的樣貌,那麼冷月必然也可以。
雲溪沒有開口,但她的沉默也是默認了。
“媽的,太吓人了吧?我都早有準備了,結果還是吓了一跳。”伯仲傾拍拍兇膛說道。
明明應該是别人嘴裡的醜八怪,明明隻是個廢物,可是現在她卻搖身一變,變成紗手神醫,而且還有一張美麗的容顔。
“想了千萬種回答,但沒想到竟然是這種,這事若傳了出去,那得驚呆多少人啊?”宮長笑了,笑得有些無奈。
冷悅是徹底把他們這些人都耍了。
難怪沒有人查出她的身份,僅憑她們主仆的化妝技巧,怎麼可能被人發現。
“這麼說來,聞人當初突然跑回京城就是因為這個嗎?”宮長生想到了某種可能。
如果聞人敬我真的知道楚夢就是‘冷月’,那麼當初抛棄冷月的聞人敬我不是變得很可笑?
畢竟現在,聞人敬我可是滿天下的到處找人。
而聞人敬我又怎麼會想到,當初他不要的,現在卻是他最想得到的。
真是可憐啊!
得知楚夢就是冷悅,宮長生也有點理解雲溪的話了。
‘楚夢’被請去雨國,宮裡會在意的也就太子府的人,但現在不同了,楚夢是冷悅的話,在乎冷悅的可就不止是太子府了,還有後宮的一座大山,皇後。
皇後可是寵冷悅出名的人,當初冷悅懷孕,都沒能讓皇後同意聞人敬我退婚,這回冷悅被雨國的人帶走……
嘶--。
宮長生暗暗深呼一口氣,那隻鳳凰要發狂了。
“小王爺,伯公子,雲溪告知你們這些并不是本意,雲溪隻是想盡快救回小姐,所以還希望二位出了這道門就把這事忘了。”
宮長生看了她一眼,問道:“皇後娘娘也知道這事嗎?”
“這……雲溪隻是一個丫鬟,哪會知道那麼多事,你們若想知道,可以去問皇後娘娘,至于會得到什麼樣的回答,那雲溪就不知道了。”
宮長生與伯仲傾相視一眼,然後嘴角抽搐着,似乎在說:你騙誰啊?冷悅那麼多個身份你都知道了,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點小事?
而且你的表情分明在說,我是知道的,但不能說。
隻是對于這一點,宮長生與伯仲傾倒是識相的沒有再追問,畢竟關乎到皇後,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
冷悅被‘請’到雨國的事很快就傳回了京城,太子震怒了,還驚動了皇後,而皇後隻有一句話:“楚公子救小皇孫有恩,又救南關有功,功迹浩蕩,務必安全帶回。”
同一時間,聞人敬我收到密旨,然後離開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