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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丨峰回路轉

時逝春秋 夢亦謙 3704 2024-01-31 01:14

  蔣謙與瓊姬二人馬不停蹄地急行二日之後,終于到達越國都城會稽。

  雖是已到越國境内,但此時越國畢竟是吳國屬國,尚有吳軍把守,但二人逃往的消息尚未傳入會稽城中。

  為防止被認出,二人隻得先喬裝打扮一番後入城。

  入城之後,蔣謙先是打聽越國公主下落。

  他知道,若是打聽蔣義下落可能城中之人并未知曉,而越國公主玲兒,恐怕在越國人盡皆知。更何況二人形影不離,知道玲兒的下落必定也能知道蔣義的下落。

  幾番打聽後,得知公主已回到越國王宮之中,遂趕忙與瓊姬前往越國宮中。

  「越國王宮後院之中」

  蔣義正在教導與夷學習自己所改越女劍法之精髓,忽聞院中内豎傳言道:“禀報太傅,宮外有兩人自稱是太傅的舊友求見。”

  “哦?兩位舊友?”蔣義尋思不知是何人,又猜想難道是沈文與沈彬?忙喚内豎傳入進來。

  “義弟,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都當上越國的太傅啦。”

  蔣義聽得熟悉的聲音,轉頭相看,竟是昔日自己的救命恩人與校友蔣謙。

  “謙兄,居然是你!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謙兄别來無恙啊。”

  說罷,他又讓與夷先行前去書房習文。

  “咦?這孩子是何人,為何這般聽你話,而且我看着小孩有君王之像。”蔣謙見蔣義身邊小孩與衆不同,便問道。

  “這是越王勾踐的兒子,太子與夷,今年十歲出頭,這家夥很懂事,且嚴律守己,不像我們後世孩童那般頑皮。他天資聰慧,我教導他任何東西三日便能學會,五日便可熟練,真是生子當如太子與夷啊。

  對了,謙兄,我看你風塵仆仆,好像連夜趕路前來至此,不知尋我有何要事相商,對了,你這邊這位姑娘是?”

  “此事說來話長,此處不宜說話,可否借其他地方說。”

  蔣謙環顧四周,要求進屋相談,蔣義随即邀至入屋。

  入屋後,蔣謙介紹身旁嬌妻說道:“義弟,還沒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的妻子,也就是吳王夫差的女兒,瓊姬。”

  “什麼,你結婚了?你妻子叫瓊姬?夫差的女兒?”

  蔣義聽後顯露激動之色,瓊姬的故事他太熟悉了,自己後世所居之處便是瓊姬埋葬之地。

  如今看到眼前真實的瓊姬,天生麗質而嬌羞可人,真可謂脫塵絕俗的美女。

  “哈哈,真是恭喜謙兄,沒想到你居然做了吳王夫差的女婿,一年多未見,看來真是平步青雲了。瓊姬公主好,我乃蔣謙義弟蔣義。”

  “義公子有禮了,聽我夫君說起你,他說你是曠世英才,當今世上無人能及。又講起你與玲兒公主的故事,義公子看來是位重情重義之人,今次特來投靠義公子,能夠收留我倆這落魄之人。”

  “大嫂此話嚴重了,你們倆有難我定會全力相助以報當年謙兄救命之恩。對了,謙兄,你身為吳國國婿,又怎會落到此地步前來尋我,不如說來聽聽,讓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好讓我為你們分析解決問題所在,究竟是何事?”

  蔣義聽瓊姬一番言語之後,心中有些疑惑不解。他當然知道瓊姬當年勸阻夫差勿要以美色所禍而誤國,最終被夫差罰去後世金雞湖島上,最終抑郁而亡。但此時勾踐尚未歸國,夫差也才去了一年,此事也要到十年後才發生,如今又怎會提前那麼久。

  “說來話長,唉,真正的吳王早已被人殺害,如今身在其位的,是個假吳王,隻因為被我發現此秘密,緻使引來殺生之禍。”

  蔣謙說後,看着傷心欲絕的瓊姬,又感歎許久,為了不然瓊姬知道自己不殺朱傑的真相,他隻得用後世普通話與蔣義交談。

  “什麼?吳王夫差死了?現在的夫差是個假的?此話怎講?”聽到此處,蔣義激動地從席間站起,如此一來豈不是曆史會大變。“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究竟是誰殺死了夫差,謙兄,你趕緊繼續說下去。”

  “殺死真正吳王的兇手,是你的後世同學,朱傑。他将吳王殺死之後,自己成了吳王。

  那****還想要輕薄瓊姬,我得知此事之後想要一探究竟,怎知卻發現吳王竟會哼唱後世歌曲,我一猜便知其必是後世之人。

  後來在我逼問時他終于說出真相,他說是你同學,名字叫朱傑。我本想看在都是你同學的份上饒恕他,怎知我剛回到居處,他便将我說成是刺客要捉拿我。

  我知此百口莫辯,根本無人會相信這事實,便攜瓊姬逃離吳國前來此處投靠你。”

  “什麼!”蔣義聽後完全不敢相信這事實,朱傑怎會如此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吳越之戰時,他卻是見過夫差,朱傑與其相似度近九成之多,幾乎将夫差以為是朱傑,如此一想也難怪朱傑會假扮吳王無人能認出。

  “謙兄既然是在吳國宮殿,那....那夷光怎麼樣,你可曾見過夷光。”

  “不瞞你說,我一直在幫你暗中觀察,并未将我的身份透露給她。自我入吳宮以來,見西施終日面容憔悴而苦思其人。看來她對你情義未變,隻是.....”

  “隻是什麼!?謙兄快說。”

  “隻是自假吳王朱傑坐享其成之後,那日便臨幸西施,我聽宮中之人所說,那夜他與西施**竟十餘次,弄得次日早朝常捂腰間。”

  “豈有此理!畜生!竟然敢.....竟然敢如此糟蹋玷污西施!”

  蔣義聽後惡恨難消,心中怒火仿佛要蹦出一般,怒氣難消之處,竟用拳頭使勁垂打着柱子,直至皮開肉綻依舊不休。

  “沒想到,朱傑竟如此喪心病狂!這還是我後世那個同學嗎?!真是禽獸不如!”他發洩之餘,口中對朱傑的罵聲不斷。

  蔣謙見其狀,想要上前勸阻,卻怎的也攔不住蔣義的洩恨之舉。

  西施是他在此世最為重要的責任與擔當,他永遠無法忘記對西施的愧疚之情,更難以忘懷那份可望而不可及的愛慕之情。

  屋内場面緊張焦灼之時,忽有一人推門而入,見蔣義雙手鮮皿直流,忙問道:“蔣義,你怎麼了,為何雙手受傷如此嚴重。”

  蔣謙定睛一看,原來那女子是蔣義所愛慕的越國公主玲兒,一年多未見,她容貌更是與日俱進,比起先前所見更為成熟而綽約多姿。

  玲兒急忙行至屋中,未多有注意蔣義身旁之人,與之擦身而過,忙将香巾取出,縛于其手背上,幫其止皿,臉上盡顯緊張關懷之色。

  她又向屋中其餘二人看去,她認出其中一人是當年蛟龍群中救出自己與蔣義的恩人,而他身旁所站之人定是其嬌妻。

  随後玲兒先是向蔣謙行禮答謝,問候一番後又走近蔣義,柳眉倒豎櫻唇掘起,臉上似露怒意問道:“你這是在作何!難道還自殘不成!?”

  雖是責罵之語,但玲兒卻是真情真切的關懷,蔣義見之卻又傷心難忍,想起自己妹妹遭後世同學如此羞辱,一時間泣如雨下,雙手抱住玲兒纖細腰間,頭倚在她香肩之上,哽咽難語,泣不可仰。

  玲兒似乎第一次見他如此傷心至極,更沒看到過蔣義這般痛哭不止。

  無須多問,她也能猜出此事肯定是關于他的妹妹西施。唯有西施才會至他如此嘔心抽腸,黯然神傷。

  玲兒并未再次責問,亦是摟住蔣義腰間,用親切之語安慰道:“這是怎麼了,是何事讓你這般傷心,玲兒先前從未見你如此哭過,可否告訴玲兒,不然玲兒都要跟你一起難過了。”

  “玲兒....我...”

  蔣義欲言又止,見玲兒如此關懷,雖有暖意湧入,但卻心中傷感萬千,難以言表。

  “玲兒知道你有千言萬語埋藏心中無法說出,但玲兒不願看到你獨自一人傷情。你畢竟是一位大丈夫,如今卻抱着一位女子泣不成聲,若是被世人知道後豈不笑話,你不剛感到有所羞愧嗎?”

  玲兒從關切語氣又轉重至教導的語氣,她不想看到自己未來夫君竟是如此懦弱愛哭之人,此些話語隻想讓他堅強振作起來。

  蔣義聽後方知自己黯然神傷之色讓人見之有些嫌惡。在此世,大丈夫皆是流皿不流淚,如今自己這般哭泣隻會讓人覺得好似女人一樣。

  他緩緩松手放開玲兒,擦拭淚水稍作平複後又表現得泰然自若。微微向玲兒露出了笑容,好似在感謝她的激勵之語。

  玲兒不愧是越國公主,不僅相貌傾國傾城,與西施不分伯仲,更懂得如此去勸解他人,迷途知返。

  若要讓她用甜言蜜語與之談情說愛,恐怕玲兒遜于任何嬌媚女子。但她卻是個會激勸鼓勵,有主見有能力的女中豪傑。剛中帶柔,柔情又似水;柔中帶剛,剛毅卻不橫。

  玲兒多次将他從絕望的深淵處拉回,不僅數次搭救,更為他排憂解難。得如此佳人,蔣義欣慰不已,或許已将西施之情暫時止住。

  他又緊緊擁抱玲兒,在其耳邊呢喃道:“玲兒對不起,讓你感到汗顔了,或許任何傷心痛苦之事都不該如此表現出來,既然今後是要成為我越國公主的男人,我不可再如同婦人一般哭泣,而是要更頑強堅毅,不被任何事情所屈服。玲兒,謝謝你能夠給我如此激勵之語,你真是我的賢内助。”

  “哼哼,看來玉不琢不成器人,你這人還算是可造之材,若不然怎能配得上我。嘿嘿,這才是我未來的越國國婿風範!”

  二人又将悲傷化成歡笑,先前屋内緊張氣氛,由于玲兒的到來後渾然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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