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兒,本王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麼等不及?
“啊?”莫夕顔啊了一聲,是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他遇到了麻煩,等不及要離開嗎?可是沒聽丞相說過什麼啊!等不及!
突然感受到他噴在自己頸上的熱氣,頓時明白,他在說,等不及的是婚期。
頓時,怨自己剛才太矯情,那願意說的太快,感覺有些丢臉,為了挽回她的面子,于是她埋頭進他兇膛,故意曲解他話裡的意思,“恩,其實我也是等不及想要離開,這裡我并不喜歡,若是能借着你的勢力離開丞相府,也是不錯的。”
軒轅灏猛然将頭擡起,那麼快的說願意,隻是為了盡早離開丞相府?臉黑了黑,然後又低頭做懲罰,說是懲罰,還不是自己受不住她的吸引?
唇上突來的肆虐迫使莫夕顔嗚咽一聲,她瞪大了眼睛,看他微眯的眸閃過得意,又看他騰出一手扯出夾在兩人之間的嫁衣,随手就扔在了榻尾,他順勢将她推倒,唇上肆虐不停,雙手也不規矩起來。
莫夕顔的兩道眉毛緊擰,娘的,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今晚會來,否則她就在書房等着了,絕不會抱着嫁衣坐在榻上胡思亂想,這下可好,他欺負她,她還給他制造了一個很舒适的環境。
不過,榻上軟軟的,這事,躺着果然是比在書房的椅子上舒适……莫夕顔腦子裡竟然想到這個,頓時,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嘤嘤嘤,就算她是現代人,可她也不是那麼随便的人好嗎。
可是這感覺好奇怪,她不想喊停怎麼辦?
莫夕顔真是快要糾結死了,就在這時,軒轅灏突然停下了他的動作,低頭看她,她衣衫淩亂,頸下白皙上都是紅印,看的他心裡更癢癢了,他不敢再看,怕自己控制不住,哪知……
她竟然眨着一雙迷茫的眼睛,問他:“那個,能不能問一句,為何不繼續了?”
“噗!咳咳咳……”軒轅灏一陣猛咳,然後跟着唇角上揚,“顔兒……你希望本王繼續?好,那本王繼續了。”
“不是不是……”莫夕顔悲催了。
話音隐沒在唇間,不管了,先愉悅了再說吧。
……
清晨的陽光是甯靜淡雅的,柔柔的映在院中花樹上,有風吹來,那閃着晶瑩光澤的露珠便在枝葉上跳躍,歡快的,然後順着葉子滑落,吧嗒一聲,落在了地上,然後濕潤一片。
那在一早就等在花樹上的麻雀見了便吱吱喳喳的叫,偶爾輕啄露珠解渴,偶爾擡起小腦袋沖着天空那抹柔柔的陽光叫,這叫聲很清脆,于是就打破了清晨原本的寂靜。
蘇燕推開房門,伸了個懶腰,輕呼:“啊,今天天氣真好。”
她笑着看花樹上露珠滾落,側耳聽着麻雀唱歌,心情大好,她想,鳥語花香大概就是這樣的意境吧。
收起這片刻的清閑,蘇燕向廚房走去,燒水煮飯,開始忙碌新的一天。
而此刻的房中,莫夕顔睡的正香,窗外陽光灑進,鳥兒吱喳仿佛輕喚,即便睡夢中,她也覺心情甚好,唯一不好的,似乎是有什麼重物在壓着她,好累!
她眉頭輕蹙,微眯眼眸,就見一隻手臂正橫過自己身前,她怒,難怪睡的那麼累,原來是這隻胳膊在作怪……
胳膊?!
她的兩隻胳膊都在,這多出的一隻胳膊是誰的?!
猛的一怔,目光順着那隻胳膊向上移去,軒轅灏的臉特寫一般的呈現她眼前,她啊的一聲尖叫,連忙将那胳膊推開,指着他道:“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顔兒,你醒了?”軒轅灏聲音慵懶,似乎也是剛醒。
莫夕顔氣喘,第一個反應就是先掀開被子看自己,就見自己身上一整片一整片的草莓,她捂臉,尖叫:“啊――”
莫夕顔想殺人!不,她想呼自己巴掌!因為,看到草莓時,她腦子一片空白,可是空白之後,昨天晚上的所以事便都回到了她的腦子。
是她自找的。
軒轅灏看她臉上表情,迷糊,不解,詫異,驚秫,然後是真的清醒,接着便是尖叫,他想笑,其實早就知道她會這幅表情了。
廚房正忙的蘇燕聽到尖叫聲,吓的鍋鏟一丢,慌忙就就往莫夕顔房間跑去,“小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吓我啊!你――”
蘇燕推門而入,這絕對是這段時間才養成的壞習慣,以前,她進主子房間從來都是先敲門的。
還沒等屋裡的人阻止,蘇燕就已經進了屋子,而且還被眼前所見吓到,她驚恐的張大了眼睛,若不是及時捂上了口,她想她也會跟她家小姐一樣,尖叫出聲的。
完了!她家小姐榻上怎麼會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莫夕顔撇着嘴,委屈的看了蘇燕一眼,然後縮着肩膀往被子裡鑽,嘤嘤嘤,這下丢人丢大發了。
一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她使勁的往被子下躲,那目光,無辜的像個孩子。
“出去!”冷冷的聲音響起。
蘇燕聽出那聲音是何人,連忙應了一聲:“是。”
她慌忙逃似的離開房間,還不忘好心的幫他們關上了房門,她站在院中輕拍着心口,呼!吓死她了!
她以前聽聞,這丞相府的三小姐就是婚前遭人欺辱然後被迫跳河死了的,這事她最明白,高門後宅女人陷害女人最常用的一種手段,雖然喪盡天良,卻是打壓對方的最有效手段。
剛才,她進房間看到那樣的一幕,第一個想法就是她家小姐中招了,她吓的半死,還好還好,她家小姐不是遭人陷害,而是她家王爺來了。
嘻嘻!蘇燕偷笑,頭一次見她家王爺如此着急的,想來也是喜愛她家小姐的緊吧。
在院子裡靜了一會,心裡的驚慌都散去,于是她又恢複了正常,跑去廚房繼續煮飯去了,對了,還要多燒些水,等下她家小姐必然會用的。
話說,莫夕顔往被子裡鑽了鑽,直到聽見蘇燕出去,門被關上,這心裡就更加緊張起來,剛才她看了,雖然自己身上很多草莓,可她的褲子還在,而且似乎也沒什麼異常不妥,那便是說,她還是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