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灏跟着也微微揚起了眉頭,瞧大夫人說的,跟真的一樣呢!隻是,他不信!
“這和本王要不要臉有何關系?”
軒轅灏的話一針見皿,也是,你怎麼溺愛是你的事,真溺愛假溺愛都是你的事,和本王無關,可是你罵本王不要臉,這就要好好的跟本王解釋一下了。
大夫人語噎,這個這個了半天,終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齊親王明察,臣婦真的不知小女是和齊親王在一起,而且小女貌醜,齊親王不嫌棄小女已是相府的福分,臣婦怎敢辱罵齊親王呢?”
這話說的好,不知者無罪,即便齊親王再不滿,也不好生氣了吧?
軒轅灏含笑點了點頭,“也是,那本王還真是不好怪罪了。”
“臣婦多謝齊親王諒解,來人,還愣着做什麼?快給齊親王上茶啊!”大夫人吩咐道,又看莫夕顔和星兒還被人鉗制着,連忙暗示将她們給松開了。
星兒滿心的委屈,替小姐委屈,也替自己委屈,如今小姐有齊親王當靠山,她終于看到了希望,幾次欲言又止想要将她們在丞相府的處境告訴齊親王,可都被莫夕顔給制止了。
莫夕顔得到了自由,不禁揉了揉剛才被抓的生疼的手腕,就這樣了?這軒轅灏還真是好說話,就這樣放過大夫人了?
“夕顔,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你和齊親王在一起,為何不跟母親說?母親也是為你擔心啊,你說你怎麼就不懂母親的心呢?”大夫人換上慈母模樣,在軒轅灏面前語重心長的說着。
莫夕顔心中冷哼,難怪莫倩蓉那麼會演戲,原來是遺傳了大夫人真傳啊。
“嫡母教訓的是,多謝嫡母關心,夕顔能活着長這麼大,多虧了嫡母和各位姐姐的關照,不過嫡母到底是年紀大了,動不動的就發怒要打人可是不好的,氣大容易傷肝,嫡母要保重身體啊。”
原本她是想說,傷肝容易猝死,切勿再與我鬥氣,否則被氣死了,我莫夕顔可是不償命的。
想了想,終是沒說出口,畢竟軒轅灏在,她總要收斂些的,這個扮豬吃虎的遊戲,她還得繼續玩下去。
大夫人聽了這話自然生氣,這是在詛咒她呢?同樣礙于齊親王的面子,她隻得将這氣給忍了下去。
可巧的是,這氣大夫忍下了,莫如雪卻是不能忍!
她人未進屋子,惡聲惡氣的聲音倒是先傳了過來,“刁婦!我倒要見識見識你是嘴硬還是骨頭硬!”
房中的人皆是皺起了眉,這麼惡狠狠的話,讓齊親王聽了去,怕是形象要毀于一旦了。
“如雪,你來的正好,齊親王在呢,快來見過齊親王。”大夫人反應很是快的,連忙轉移了話題。
莫如雪是知道了她娘來尋莫夕顔的不快,便想着來看熱鬧的,正進屋,一眼就看到了那一身白衣的軒轅灏,當下暗道糟糕,剛才自己那一句惡言,定是讓軒轅灏聽了去的。
她悄悄擡眼打量,就見軒轅灏一張俊俏的臉上滿是溫和的笑,仿佛之前沒聽到她說什麼,也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她說了什麼般。
如此甚好,隻要軒轅灏沒生氣,她便有辦法挽回自己溫良賢淑的形象,想到這裡,她立馬換上溫柔微笑,行禮道:“臣女莫如雪見過齊親王。”
“免禮吧。”軒轅灏依舊一臉柔和的笑,聲音裡也帶着淡淡的慵懶。
“謝齊親王。”
莫如雪很會觀察的,就在剛才行禮之時,就已經用餘光将莫夕顔和軒轅灏雙雙打量了,莫夕顔就不用說了,一身的泥巴,就跟泥人一樣,她蔑視的瞥了一眼,很是不屑的說道:“哎呀妹妹,你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這樣在齊親王面前多失禮啊?”
莫夕顔知道自己的樣子,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隻是她根本就不在意這個的,再說,軒轅灏身上也是一身的泥啊。
“無妨,本王也是一身的泥。”軒轅灏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他瞅着自己一身的泥,來不及回府換衣,擔心她被欺負便急着跟來了。
還好他跟來了,否則她今晚可就真慘了。
軒轅灏的話讓莫如雪又是一怔,她怎麼就沒意識到這點?這兩人均是一身狼狽,這一整天的時間,還不知道兩人暗裡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隻是對方是齊親王,這話她自然不敢說。
而且她是有心要在軒轅灏面前挽回自己大家閨秀、賢良淑德的形象,于是垂下眼簾,用着嗲的讓人發酥的聲音說道:“哎呀,齊親王,如雪不是那個意思了,您是齊親王,家妹怎麼能與齊親王相比呢?”
語罷,又繼續對莫夕顔苦口婆心的說道:“夕顔,娘親含辛茹苦養育教導我們,實則是一番好意的,你還小,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可是你也該明白,你被退婚,整個相府名聲掃地,可是我們大家從來沒有嫌棄過你啊,相反的,娘親教育你,不是不喜歡你,她也是希望你好啊。”
啧啧啧!瞧這話說的,好一副寬宏大量的兇襟,好一副禦姐的風範,體面做盡不就是為了給軒轅灏看嗎?
這一個個的還真是會演,莫夕顔忍着腳踝的疼,其實也是懶得和這些瘋女人再掰扯,着實無聊的。
“唉,我以為不得嫡母疼愛,大姐又以為我不受嫡母教誨,真是好大的一個誤會啊。”莫夕顔凄楚的站在那裡,一雙水眸盯着大夫人,突然腦子裡就閃過一個想法,繼而淡淡一笑,“嫡母,如今我知道了,嫡母是很疼愛我的,既然嫡母疼愛我,那嫡母能不能幫我将這院子好好裝修一下?”
這院子,說的好聽是樸實,說的難聽點的,那就是整個相府最敗落的一處院子。
因為想要研究制藥,沒有設備自然不成,莫夕顔就想着,若是能借此事将她需要的設備都解決了,那也算今天沒白和她們廢話了。
大夫人心有不甘,“這……”
“這院子也的确夠委屈七小姐了。”
軒轅灏發話,大夫人自然不敢違抗,于是,裝修的事,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