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雲,這次多虧是千月出手相救,否則娘可就真的沒辦法活下去了,還有夕顔那孩子,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事分明就是莫倩蓉搗鬼陷害她的!”
經曆了此事,二夫人對着府上的人看的是更清楚了些,為了利益,那些人真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可這原本就是弱肉強食的年代,沒有靠山沒有權勢,也就隻能認命了。
好在如今她已經看淡了,她不奢求什麼,莫淑雲嫁去雖是續弦,可是沒人和她争沒人和她搶的,嫁去就是當家主母,這也算是幸運的了。
關于這一點,莫淑雲也是想明白了的,看看丞相府的這些姐妹,心蓮被陷害,至今沒能擺脫行為不端的名聲,她呢,若不是幸運的被救了,隻怕也免不了被冤死的結局。
她死也就罷了,卻還連累了莫夕顔被責罰,這便是親人,便是流着相同皿液的姐妹。
争權奪勢原本也就不是她所期望的生活,嫁了王知府後,她便能真正的離開這裡,離開這些無休止又讓人傷透了心的争鬥了。
“是,娘說的對,可是也不一定就全是四姐,否則剛才也就不會為七妹說情了,怕是目的沒達到,反讓大姐贊了便宜,因此反悔了吧。”莫淑雲虛弱的躺着,說起姐妹間的事她就一陣頭疼,面對這些假仁假義的親情,她真是夠了。
二夫人也是很累了,又見淑雲也累的不想再開口,便讓她好好休息,然後自己也休息去了。
也就是在這時,丞相下命令讓人将莫夕顔放了,可當家丁打開柴房的門時,竟然發現人不見了。
從昨晚開始,柴房就一直很安靜的,因為‘莫夕顔’遭人毒打過,門口守門的也隻當是死在了裡面,可如今開門,竟然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可将他給吓壞了,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求饒:“相爺饒命,是小的失職,沒能将七小姐看守好,還請相爺饒命啊!”
丞相又不會真的砍了他,倒是先喊起饒命來了,可見平時丞相對待家丁是多麼嚴厲了。
“人怎麼會不見了的?”丞相怒喝。
‘莫夕顔’身上有傷,這點丞相也是知道的,他就想不明白了,傷那麼重,如何就能逃了出去?
丞相發怒,相府人人退避三舍,識趣的人幹脆躲起來不見,卻也有還嫌不夠熱鬧的,上趕着去添柴,好讓丞相的怒火燒的更旺。
“相爺,且不說您要不要原諒她,就單憑她就這麼逃走了也是不對的啊!這七兒也真是的,相爺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就不信相爺呢?唉,等找回來了相爺也不要再為難她了,省的她再對您記恨!”
說這話的是大夫人,趁機打壓莫夕顔這是她最喜歡的事了,表面是為莫夕顔說情,可字裡行間卻都透着重傷的意味,不讓丞相為難,又如何能不為難?
“她敢!還無法無天了嗎?!來人,再派出更多的人去找,務必要盡快找到!”
丞相怒喝,找到了非打死不可。
大夫人暗暗高興,心裡想着,那死蹄子最好是不會來,即便回來了,丞相便也不會讓她好過了。
為顧及顔面,丞相并未讓人透露出莫夕顔逃了的消息,相府家丁幾乎全部出動,滿大街的借着為兩位小姐采買嫁妝而尋人。
殊不知,他們費力在尋的人,此刻就在千月閣悠閑的啃蘋果呢。
古代的水果很少,甚至窮人家是吃不起水果的,所以面對軒轅灏一早就送來的一筐蘋果,莫夕顔樂壞了,不由分說就洗了一盤子,然後坐在櫃台裡啃了起來。
醫閣很閑?也不是,很多小病吳邪就會診治,也就不需要莫夕顔出手了,而且莫夕顔也是有心想要栽培吳邪,她一邊啃着蘋果,耳朵裡也一邊聽着呢,遇到需要提點的,也會喊來吳邪說上那麼幾句,如此幾天下來,吳邪進步真是很大的。
若是遇上人多,吳邪一個人忙不完時,宮璃也會幫着去給人診病,莫夕顔是沒想到的,宮璃竟然也會簡單的診斷,問他,他也隻是笑着回了一句:“以前常受傷,久而久之便也懂了一些藥理。”
“很好,以後這裡就交給你和吳邪打理,我也就能安心的去做其它事了。”她說的其它事,宮璃懂,因此便沒開口再問。
如今的局面是很微妙的,莫夕顔也一直在等,等一個契機。
就在這時,二夫人差人來謝,送了不少的禮物,雖說丞相已經付了不少的診金,可府裡也不差這點東西。
“千月姑娘,你這裡生意可真好。”送禮物的丫鬟說道。
莫夕顔笑了笑,回道:“姑娘真會說笑,我到時不希望生意好的,我是生意好了,便代表着有病痛,可這世上誰不希望無病無災平平安安的呢?”
“千月姑娘菩薩心腸,生老病死是天定,誰能做的了這個主啊!對了,千月姑娘,我能到後院一下嗎?内急。”說着,這丫鬟還臉紅了起來,一副真是很不好意思要内急的樣子。
莫夕顔點頭,丫鬟迫不及待的到後院去了,時間也不久,估計是沒找到想要找的人,因此片刻的功夫就出來了,一番客氣話謝過,又說道:“剛才說起病痛來,我這幾天也甚是不舒服,不知可否麻煩千月姑娘為我診治?”
“姑娘不舒服?那好,随我來診室吧。”莫夕顔不是沒看到那丫鬟不停的注視診室的目光,後院查過了,也就剩診室了。
“好。”丫鬟應聲,之前還在想着要怎麼進診室檢查,這般可好,人家主動邀請她進診室了。
隻是,讓她失望了,診室裡連個人影都沒有。
“姑娘,來吧,我先為你檢查看看。”莫夕顔指着看診台示意她躺下,又問,“平時是覺得哪裡不舒服的?”
那丫鬟随便指了個部位,“其實也不是多疼,就是常常有酸脹的感覺。”
莫夕顔一番診斷,趁她不注意時笑了,然後闆着臉吓唬她道:“哎呀!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會得了這樣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