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默不作聲的莫如雪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便打在了星兒的臉上。
“啪!”的一聲,幹脆利落。
“星兒!”莫夕顔驚呼,見她臉上已經開始紅腫起來,可見莫如雪是用盡了全力。
星兒嘤嘤嘤的就哭了起來,莫夕顔十分氣惱,擡眸便瞪向了莫如雪,“大姐,何必呢?有氣沖着我來便是了。”
“沖你?是該沖你,你瞧你是怎麼教的丫鬟?竟然能和主子說出這種話來?竟然還拿齊親王來壓人?齊親王的名号也配你這樣一個丫鬟提起?說話沒大沒小沒尊沒卑,來人,将她押東院,七妹妹不會教,本小姐就親自來教教她。”
“是”莫如雪話剛落,她身後的丫鬟便一左一右的将星兒鉗制起來。
“放手!”莫夕顔急了眼,她們這不是明擺着來欺負人的嗎?
莫如雪就氣在齊親王約了莫夕顔,而星兒又正說到了她的痛楚上,這才讓她忍不住的想要發狂。
在莫夕顔的面前,她不需要裝什麼矜持和大度,更不需要手下留情。
“七妹妹莫要心疼,大姐是不會把你家星兒怎麼着的,就是替你教導教導而已。”莫倩蓉笑道,自然,她還記得禦花園的事,自己的把柄還在莫夕顔手中,她頂多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快,到并不會太過火的為難人。
莫夕顔撇過莫倩蓉,莫倩蓉這人雖然嚣張,可是沒什麼心計,一切小手段都是莫如雪教的,因此,她的敵人是莫如雪。
“大姐,星兒我自然會親自教導,就不勞大姐費心了。”
莫如雪挑眉,“害怕我吃了她不成?帶走!”
絲毫不留情,她今天是一定要給這個醜女人一個下馬威。
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接近她的齊親王。
“慢着。”莫夕顔磨牙,好,既然事情是因為軒轅灏,她就隻好再用軒轅灏做借口了,“大姐,星兒今天真是不能跟你走,齊親王約了我明天一起去遊山玩水,還讓我準備各色吃食已備明日所用,你要是把星兒帶走了,明天我豈不是要空手而去?大姐不怕齊親王怪罪,我可是怕呢。”
莫如雪的手已經握成了拳,在袖子裡,緊緊的,她真是不知道這個醜女人有什麼好,齊親王竟然三番兩次約她出府。
她高傲的擡起頭,她是北轅國的第一美人,她就不信她不能打動齊親王的心。
心裡氣憤的緊,明知道莫夕顔是打着齊親王的旗号來壓她,可是她還真是說不出什麼來,若是強行帶走星兒,明天可能齊親王真的就會找麻煩來。
她也不想因此給齊親王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可若是不帶走星兒,這口氣她又實在是咽不下。
“大姐,不如就算了,既然七妹妹說她會自己教,你就讓她自己教吧。”莫倩蓉說道。
估計房間的人都是沒想到莫倩蓉會這麼說的吧?大家都将目光移向了她,知道是莫倩蓉害怕莫夕顔亂說什麼,不知道的還真以為莫倩蓉轉性了。
莫如雪卻是腦子轉的快,也知莫倩蓉這句話就是給她台階下了,可是她就這麼下了?
不,她不甘!
“好,既然四妹為你求情,就暫且放過你,如若以後再有下次,定不會這般輕饒了你的。”莫如雪疾言厲色的說道。
“是。星兒知錯了。”星兒抽噎着,天知道,若是去了東院,自己會不會被她們給折磨死?
“隻是……”莫如雪繼續說道,“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畢竟是你出言不遜,就罰你們主仆三日内不可出府,不可用膳,将相府府規抄寫百遍以儆效尤。”
莫如雪是嫡女,又是長女,所以她是有資格懲罰下人或是不聽話的妹妹們,她也是借着懲罰,想要斷了她和軒轅灏的來往。
莫夕顔何嘗不知?故作憂傷的求饒道:“大姐,不可啊,千萬不可啊,齊親王明日……”
“本大小姐自然會和齊親王解釋的,你就好好受罰吧。這已經是輕的了,再說下去可就别怪我不念姐妹情誼了。”
莫如雪說罷便帶着人離開,星兒哭哭啼啼,莫夕顔則是從抽屜中取了藥給星兒塗抹。
“傻星兒,下次不要和她們明着争執,吃虧的隻能是你,要學會隐藏,把自己的鋒芒都藏起來,這樣才能韬光養晦,知道嗎?”
星兒詫異的看着她,“小姐……你……這麼多年你都是在韬光隐晦?小姐,為什麼不早告訴星兒?星兒真的很擔心,每次小姐挨打,那麼慘,小姐不掙紮不反抗,星兒還真以為小姐就是懦弱呢。”
這府裡還沒人敢說自己的主子懦弱呢,星兒這話一出口,當即就知道自己錯了,連忙滿臉歉意低下了頭。
莫夕顔卻不以為然,笑了笑,以前估計真是懦弱,可是現在不是。
“我從來不信她們會對我有什麼就姐妹情誼,她們就是以折磨我為樂趣,那就讓她們先樂着好了,星兒,在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反抗以前,就千萬不要急着去證明自己有多強,因為一不小心,會把命都送掉的。”
她不着急解釋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正好這也是個借口了。
星兒連連點頭,“可是小姐,明天齊親王約了你遊山玩水,大小姐這分明就是不讓你見齊親王啊。”
“我明白啊。”她早就看了出來,莫如雪喜歡軒轅灏嘛,所以才會在星兒一提起軒轅灏時就炸毛了。
“那明天怎麼辦?小姐三天不能出府,讓齊親王空等,齊親王會不會生氣啊?”星兒擔憂極了,也很是後悔剛才自己的沖動。
這要是壞了明天自家小姐和齊親王的約會,她可如何是好?
莫夕顔笑了,笑的花枝亂顫的,“放心好了,我那是為了不讓她們把你帶着而胡說的,齊親王根本就沒約我。”
“啊?”星兒驚訝的長大了嘴,她家小姐竟然騙了大小姐。
星兒誇張的啊了一聲,然後就連忙四下查看,好在大小姐的人都走了,要不然讓大小姐知道了,豈不是又要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