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軒轅澈捂住自己的頭,“朕的雲薇現在可是生死未蔔啊!”以前軒轅澈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能給雲薇帶來保護,卻沒想到有朝一日,讓自己不能及時的去保護她的也是自己的身份與地位。
冷殇抿着嘴,他心裡也着急皇後娘娘的安全。作為皇上的貼身侍衛,他比誰都清楚皇後娘娘對于皇上的重要性,也不敢想象沒了皇後娘娘,皇上會做出什麼毀天滅地的事情出來。
“皇上,陳公公派人送了一個荷包出來,說是喜太妃打賞給他的。”正當兩人陷入了尴尬之境,一個侍衛拿着荷包進來了。
冷殇結果荷包,确認裡面沒有暗器之後,遞給了皇上。“皇上,都是面額一萬兩的大額銀票,足足又十張。”
“一萬兩?”軒轅澈接過銀票,“一個無權無勢無恩寵無子嗣的太妃,随手就能掏出這麼多的銀票,看來我們這位喜太妃也不簡單。這銀票是通寶錢莊的,上面有通兌票号,去查查,到底是誰把這麼多銀子存進去的。一個宮妃,沒有先皇的允許,又怎麼可能離得了宮!”
“是,皇上。”冷殇把銀票搜在懷裡,“皇上,關于皇後娘娘之事,您可要三思啊。皇後娘娘定然不希望您因為她而失去理智。”自己要去查銀票之事,影霧魅夜帶着兵還未到京都,現在皇上身邊的人根本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冷殇真擔憂自己去辦事時,皇上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所以,才會在臨走前把皇後娘娘拉出來勸慰。
軒轅澈不傻,他不願意雲薇的名義受到損害,也不想自己承認自己輸給了雲薇之前喜歡的人,冷靜下來的之後,他想到了無影門。師父雖然帶着逍遙還有那個女人離開了,可是他卻把無影門門主的令牌留了下來。既然自己的人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麼和自己站在不同立場的人,會不會發現自己忽略的一些東西呢。
事不宜遲。軒轅澈立馬起身朝京郊離去。
端木澤帶着顧雲薇一路躲躲藏藏,到了玲珑玲花所住的小院。小院子裡挂滿了白綢,哭聲此起彼伏。玲珑和玲花為蕭柯和樓不凡搭上了靈堂。
端木澤把顧雲薇扔在了樓不凡額靈牌之前。因為力道沒控制好,顧雲薇被摔着砰的一聲。疼得她眼中立馬噙滿了淚水,隻是因為被點了穴,根本不能發聲。
“如...夫人!”玲珑和玲花震驚的看着被太子殿下帶回來的人。
端木澤看着自己的手,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随即把手收到了自己的背後。“你要是不喊,本太子就解了你的穴。”
顧雲薇抿着嘴,根本就沒有看端木澤一眼。
“哼,不想說話不想動就算了!”端木澤摔袖,負氣而去。吳荃連忙跟上,卻被他支使回來,讓他盯着玲珑和玲花照顧顧雲薇。
“吳總領,這...太子殿下把她帶過來是什麼意思?”玲花有些無措的詢問道。而她的身邊,玲珑一眼複雜的盯着顧雲薇,眼中似乎有些恨意。
“莫不是給我們報仇的?”即便顧雲薇之前并未虧待過着姐妹倆,可自己夫君的死跟她脫不了關系,玲珑看顧雲薇的眼神都透着殺意。
“報仇?”吳荃一愣,“不管太子殿下是什麼意思,但絕對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吳荃差點忘了,這兩姐妹以為蕭柯是顧姑娘下令殺害的。吳荃趕緊幫顧雲薇的穴道給解了,“顧姑娘,你現在這兒活動活動筋骨,樓公子您還記得吧?您随便給他上兩炷香吧?”吳荃跟了太子殿下多年,即便太子殿下什麼都不言,他也能猜出他的幾分心思。當他看到太子殿下把顧姑娘摔痛時的心疼表情,吳荃隻能在心底搖搖頭,在接下來跟顧雲薇說話的時候,語氣也算恭敬。
玲珑聽到吳荃的回話,眼裡的光暗了些許。
顧雲薇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腕,“你家主子,到底想怎麼樣?還有,本宮是遼國的皇後,顧姑娘這個稱呼,現在不适合了。”
“顧姑娘所言有些道理,”吳荃臉僵了一下,“不過現在您也不在遼國皇宮,還是叫您顧姑娘比較妥當。”主子想要把顧姑娘據為己有,要是自己貿然的稱她為遼國皇後,那主子不給自己眼色看才怪!
被解除了限制之後,顧雲薇從地上站了起來,“你要是覺得在這裡稱本宮為皇後不合時宜,本宮不介意你們把我送回遼國皇宮去!”
“我突然想起主子安排的事還沒有做完,”吳荃不知道怎麼回答身份尴尬的顧雲薇了,連忙找了借口遁了,“玲珑玲花,顧姑娘就交給你們了。”
“唉....!吳總領!”玲花想要攔住吳荃,卻被他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相比起玲珑,玲花對顧雲薇倒是沒有那麼多敵意,内心隐約的,還顧念之前的主仆情誼,“如...顧姑娘...”如夫人叫順口了,一時間稱呼還有些改不過來。
顧雲薇打量着這簡陋的靈堂裡擺放的棺材,一言不發。
“顧姑娘,您要不上一炷香?”玲花覺得場面有些尴尬,從香台下拿出香來,準備遞給顧雲薇。
玲珑見此情景,上前把玲珑手中的香給打掉了。
“姐姐?”玲花一臉詫異額望着她。
“她這個殺人兇手,沒資格給夫君上香!”玲珑抿着嘴,她現在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她卻不能動手為夫君報仇。
“可是姐姐,吳總領不是說了嗎?姐夫是因為闖皇宮給萬箭射死的,并不是顧姑娘下的令。”玲花覺得,那些射箭的人才是殺害姐夫的兇手。
“玲花,夫君生前真是白疼了你了,你竟然幫殺害他的兇手說話!”玲珑指着顧雲薇的鼻子憤慨的說道,“若不是因為她派人去殺害樓主子,夫君又怎麼可能去闖皇宮求醫,又怎麼可能死于萬箭之下。這一切,都是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