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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天策府太子黨的試探(第二更)

大唐南皇 趙奔三 2264 2024-01-31 01:14

  第二百六十九章天策府太子黨的試探(第二更)

  唐軍軍營,中軍帥帳,李貞和杜荷。

  “我們的人都混進去了?”一邊批改公文,李貞一邊随口問道。

  杜荷回答道:“是的,因為之前的炮擊,真臘被炸死了不少人,我們有一部分人化妝成真臘人,已經潛入了同路城裡,并且混入了真臘軍隊之中了。”

  李貞手中毛筆一頓,道:“那就讓他們好好潛伏,不得輕易暴露,一定要查出同路城中到底有什麼貓膩。”

  “是,我們都是這麼吩咐的。”

  “嗯,還有什麼事情嗎?”看杜荷沒有離開,反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貞不由停下了手中的筆,擡頭看着杜荷:“你有話直說就是,咱們十幾年的交情了,何必這麼扭扭捏捏,作小女兒姿态?”

  “是,是屬下太做作了。”杜荷眼中閃過一絲感動,道:“就是屬下挺好奇的,之前的那場大爆炸究竟是怎麼弄的?那麼劇烈的大爆炸,竟然沒有死一個人不說,偏偏還騙過了真臘人的眼線,究竟是怎麼弄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李貞放下毛筆,有些失笑道:“隻是聽仁貴說,那好像是一個障眼法,我們少年軍中人才濟濟,其中有一個人在流落江湖的時候曾經拜過一個變戲法的師父,在他師父那裡學到的一個戲法,可以在大庭廣衆下降人和物體進行置換……仁貴好像就是這麼說的,他正是用這個法子将我們的士兵和假人進行了交換,這才瞞住了真臘人的眼睛――其實不光是真臘人,就連我們這邊都有不少人被騙到了。”

  “原來是這樣啊。”杜荷恍然大悟,這戲法變得果然精彩,要不是事後看到了原本被炸死的人還活蹦亂跳的,他還真以為薛仁貴為了演戲,炸死了不少人呢。

  “還有問題嗎?”李貞好笑的看着杜荷,和杜荷搭檔了這麼多年了,他如何不知道,第一個問題其實隻是對自己的一個試探,接下來才是重點。否則這樣的問題何必用來問自己?直接找薛仁貴問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的确還有一個問題……”被看穿了小心思,杜荷略顯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屬下有一個請求,就是求殿下在消滅世家之後,可不可以赦免那些無辜之人,不要搞株連九族這一套?”

  “嗯?”李貞有些奇怪:“我什麼時候說要牽連世家九族了?”

  “诶?難道不是嗎?”杜荷面上閃過一絲意外:“底下的兄弟們都在傳言說,真臘攻擊我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有世家在後面推波助瀾,所以這一次隻要我們能度過這次危機,殿下一定會和世家算總賬,甚至出兵清剿世家,将世家從大唐國土上抹去。

  屬下當然知道這隻是軍中傳言,并不足為信,畢竟殿下還沒有做好準備,現在還不是和世家開戰的最好時機。

  隻是傳言歸傳言,但殿下對于世家的憤恨,這點是毫無疑問的,一旦世家落敗,殿下一定會将世家連根拔除……”

  “你的意思是,我會在滅掉世家之後,會連帶着将和世家有關系的人也都給滅掉?以斬草除根?”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屬下在殿下身邊待了也有十來年了,殿下什麼性格屬下很清楚。”杜荷慌忙擺手,幹笑道:“雖然世家的确很可惡,但殿下最多也隻會講世家主流給幹掉,至于旁系應該也會網開一面――就好像針對馮氏那樣。”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還怕什麼?”

  杜荷苦笑道:“我們是知道,問題是别人不知道啊,某些讓他還以為殿下要趕盡殺絕,将世家斬草除根呢。”

  “你說的這個别人和某些人……指的是誰?”李貞很精準的抓住了杜荷話語中的意思,很明顯,這是有人拜托他問的。

  “自然指的是王方翼和裴行儉這些世家出身的人了。”杜荷坦言解釋道:“殿下您也知道,陛下冊封您為天策上将軍,許您組建天策府,并且将京城中一大票太子黨都拉了過來,統統給您塞進了天策府中。

  懷玉處弼寶慶這些也就罷了,畢竟都是自家兄弟,對殿下也算了解,本身也都出身平凡,世家再怎麼倒黴,也輪不到他們身上去。

  但裴行儉和王方翼不行啊,他們兩個一個出自裴氏,一個出自太原王氏,可是大唐一等一的世家豪門,此外還有幾個小世家出身的,也都對殿下的心思各種揣摩。作為天策府的官員,以後肯定要在殿下麾下效力了,他們自然想要了解殿下的主張,從而确定對殿下的态度。”

  “因為不知道我對世家是個什麼處置情況,所以就拜托你來問我,并且隐晦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如果我準備對世家斬盡殺絕的話,那他們不但不支持我,還會将我視為敵人,處處和我作對。相反,如果我能對世家網開一面,隻誅首惡,從者皆赦,他們就會老老實實的輔佐我,助我開拓一個新的時代……他們是這個意思吧?”李貞頓時也猜出了杜荷的意思,挑眉道:“既然是這樣,那你不是知道我的性格嗎?你直接答複他們就是了,何必再白跑一樣過來問我?”

  “可現在的問題是,屬下也不是很清楚殿下您的意思啊,屬下心中也很糾結啊。”杜荷糾結道:“雖然有馮家的例子在前,但馮家和七宗五姓還不一樣――如果說馮家和我們隻是潛在的敵人,那世家和我們就是擺開陣型明目張膽的對砍的敵人了。兩者性質并不一樣,就算屬下隐隐約約能猜出來,但終究不敢确定啊。”

  李貞給了杜荷一個白眼:“你直接說你不敢揣摩上意不就好了?還什麼不敢确定?以後這樣的小心思少在我面前耍,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嘿嘿,殿下英明,屬下就知道屬下的這點小伎倆,瞞不過殿下的眼睛。”被看穿了小心思,杜荷不好意思道:“那殿下您的具體意思是……”

  “我的意思嘛……”李貞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杜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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