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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跳崖

極品吳掌櫃 陶人張 4659 2024-01-31 01:14

  當一個俏麗的身姿從山谷中一蹦一跳的走出來的時候,早已有兩個白衣少年興奮的撲了過去,這兩人便是早已守候在此數天的白疏白離兩兄弟。

  “師妹,事情都成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出馬哪裡還有不成的?那幫人都中了我下的慢性毒藥,活不了多久了。”

  “師妹,你手上帶的這串手珠真漂亮,和你這隻粉臂簡直佳偶天成。”

  “那還用說,我們師妹本來就生的國色天香,能入她法眼的,必然非世間俗物。”

  此時的殷冷霜,也懶得理二人的花言巧語,阿谀奉承,直接從背後丢給二人一個一路上精心呵護的東西,白疏白離對此物是及其的熟悉,看見這個表皮薄軟,裡面似乎有一道黑影在蠕動的時候,驚的眼睛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們可以肯定,這裡面裝着一條黑色的小蛇,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個頭這麼大的家夥,更讓他們詭異的是,這條小蛇似乎被人提前從娘胎裡直接剝開取了出來,當他們望向殷冷霜不經意投來的目光的時候,兩人居然同時打了一個冷顫,得罪小師妹的那條母蛇,果然沒有什麼好下場。

  “你們不是對這個很熟悉嗎?想想辦法,必須讓它活下來,要不然,你們永遠别在我面前出現了。”殷冷霜下達的命令直接将兩人原本嬉皮笑臉的表情鞭撻的無影無蹤,而被一種久久不能消散的陰霾所代替。

  “隻是......”

  兩人居然同時面露難色,這種不足月的小蛇被人提前從蛇胎中被人取出來,幾乎可以說是被提前盼了死刑,但這兩人最後絞盡腦汁,總算想到了一個及其冒險的辦法,他們回到拓跋洪烈的兵營後,托下面的那些官兵弄來了一些羊胎盤,再配置了一些他們獨特的液體,将這還未完全成型的小蛇投入了其中,這還在蠕動的小黑蛇像标本般被保存了下來,後來居然神奇的破繭而出,成為了殷冷霜新的寵物,當這條黑蛇逐漸長成之後,兩兄弟再也不敢造訪了,看見那條黑蛇,兩人有一種被人當食物窺視挑選的感覺,而他們那瘦弱的身形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這種美女與巨蛇的遊戲,他們沒有那個膽量陪這個魔女繼續玩下去了。

  “拓跋将軍,大事已成,吳永麟,嶽飛等人活不過一月了。”殷冷霜雙手向前作揖,那種不冷不熱的表情,讓拓跋洪烈都不敢與之親近,這種狠毒的女人,沾上她隻能說是一種晦氣。

  “虎父無犬女,隻是這等待的時間是否太久了一點?”拓跋洪烈臉上露出一絲懷疑之色。

  還沒等拓跋洪烈反應過來,他旁邊的兩位精壯的侍衛直接捂着肚子在地上蜷成一團,抽搐不止,口中不停的吐出白沫一樣的東西,在痙攣了一陣後再也沒有了生機。

  拓跋洪烈早已吓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如果剛剛殷冷霜願意,他或許早已經赴了那兩位的後塵,他帶着還在輕輕抖動的身軀,一屁股跌坐在後面的氈毯上,背後早已被冷汗潤濕了一大片,他就感覺一陣冷風灌入了這原本溫暖如春的大帳,讓他感受到了那突如其來的冷意,他從旁邊拖過來一條毛毯,直接披在了身上,掩蓋了他還在毛毯下顫抖的身軀。

  殷冷霜冷冷的對他笑了笑:“拓跋将軍這下不會懷疑我的能力了吧?”

  “我想各位長途跋涉應該很辛苦了,各位義士不如先回去歇息一陣,等會我讓下人準備一桌豐盛的酒食,與各位痛飲一番,以感激各位的仗義出手相助。”

  此時的拓跋洪烈,他隻想把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女趕的越遠越好,他一刻都不想讓她呆在這裡,她就像一條美麗的毒蛇,不經意的就會着了她的道,讓自己與地下的老爹和并不太喜歡的弟弟團聚。

  “将軍,羅平陽被吳永麟那邊的人背回去了。”當三人離去之後,匆匆趕回來,一副狼狽模樣的石魂沖入了帳中,那副模樣讓拓跋洪烈見了都露出了苦笑,他渾身上下幾乎被刮的破破爛爛,左腳上的一隻靴子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此時光着個腳,沾着一層黑乎乎的東西,但明顯可以斷定是由皿和黑灰混合而成的,因為裡面透着一股濃重的皿腥味。

  “沒用的東西,回去好好收拾一番了再來見我。”拓跋洪烈難以忍受從石魂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惡臭,看見石魂離開之後,立馬讓人把他剛剛站立的位置沖洗了一番,并慢慢松開了捏着精緻鼻子的大手。

  “将軍,我派人看了一下吳永麟等人駐紮的那處山谷,如果采用火攻?”

  此人便是和石魂同時被放出來效力的雷群,雖然也生的壯如小山,但心思卻比石魂細膩許多,平時沒有什麼表現的機會,而自從‘解憂堂’那夥人與吳永麟那幫人較量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原本沉寂在衆人光輝中的他或許有了展露頭腳的機會,所以這才連忙獻出了這一計策。

  “說來聽聽。”這讓原本一籌莫展的拓跋洪烈一時來了興趣,他對于吳永麟等人還能活那麼久,是完全不能忍。

  “将軍,隻要挑選一批精兵馬不停蹄的提前趕到那處峽谷的盡頭,用山石将他們的去路堵住,再在峽谷中上風處在起風的時候放一把大火,我們隻需在此處布下天羅地網,等着他們漏網之魚自投羅網,便能将他們一網打盡。”

  拓跋洪烈對雷群這個歹毒無比的計劃也是大傷腦筋,這山谷裡面是一處百草豐美的牧場,他們平時騎乘的良駒大多都是出自這裡,如果放火,幾乎是斷了這些牲口過冬的口糧,如果胡正彥,哈從武,蕭邦怪罪下來,以他現在今時不同往日的地位,很難扛得住,但如果成功了呢?或者幹脆把這放火的罪名推到那幫人的身上?拓跋洪烈完全因為仇恨變得越來越瘋狂。

  “你親自從兵營裡挑選一隊好手,務必趕在那幫人出谷前到達谷口,依你的計策行事,所有的後果我一律承擔。”

  “大人,我還想向您借個人。”

  “你說的是那個石魂吧?”

  “正是,他天生神力,正好可以幫我們用巨石對那隊人進行狙擊。”

  “也行,算是讓他将功補過,如果這次再失敗了,那他這輩子就幹脆就在監牢裡過一輩子吧。”

  雷群聽得心驚膽戰的,自己本來和石魂一起出來的,如果石魂都被重新丢進去了,他自己估計也沒什麼好果子吃,連忙唯唯諾諾,目光堅定的去了,如果這次再不拿點看家的本領出來,估計自己永遠也沒有機會了,這幫人這次完全是準備拼命了。

  *******

  冰冷的通道似乎都沒有盡頭,吳永麟數次都想折身而返,前面的花豹‘斷劍’也變得焦躁無比,在兩人最後到達的通道盡頭之處,‘斷劍’時不時的‘嗷嗚’幾聲,那意思好像是說:‘這原來是一條通道啊,怎麼現在就被堵上了呢?’

  吳永麟在四周探了探,前面的去路已經被一睹玄冰澆築的冰牆所阻隔,四周嚴絲合縫,吳永麟用镔鐵刀切割了數層,但那玄冰強似乎永遠到不了頭,在累得氣喘籲籲之後,也許自己覺得這個方法很蠢,幹脆放棄了永遠沒有盡頭的切割。

  當吳永麟往回走的時候,‘斷劍’還心有不甘的往回望了望,直到吳永麟都消失在蜿蜒曲折的通道視野之後,它才磨磨蹭蹭的追了上來。

  吳永麟本想再進古墓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或許還能找到相應的其它出路,但這一天下來滴米未進,力氣早已消耗殆盡,肚子更是餓的‘咕噜咕噜’怪叫了好一陣,好像催促着吳永麟多多少少填一點東西進去。吳永麟想起機關重重的古墓入口,他選擇了放棄,最終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往殷冷霜逃走的另外一條路摸了上來。

  望着周圍光怪陸離,刀齒劍棱的一根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兀出來的懸挂在頂部的冰挂,吳永麟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那些東西一不小心就掉下來,将自己紮個稀巴爛。

  當吳永麟最後達到洞口的時候,發現這一處洞口居然在一個豪不起眼的冰山的斜面上,不經意看,還以為是什麼冰窟窿,但此時吳永麟卻犯難了,往下看,煙霧迷蒙,雖然看不到底,吳永麟估摸幾十丈的高度應該差不了多少。一陣冷風呼嘯而過之後,更是證明了吳永麟剛剛的推斷,這讓平時機智無雙的吳永麟犯難了。如果自己想從這個冰山上下去,估計到底的時候,牛頭馬面早就在那裡等自己了。再看看和這個洞口遙遙相望的一處山峰,兩峰之間隔着數丈的距離,而且還比這邊的山峰高出數截。

  吳永麟感激的望了望旁邊蹲在一旁舔着鋒利爪子的‘斷劍’,如果自己估計的沒錯的話,‘斷劍’當時在對面來了一次沖刺,幾乎帶着生還很小的機會從對面躍了過來,而此時的它,沒有了助跑,再想回到對面有坡度差的山峰,簡直是天方夜譚了。

  那為什麼這個入口在這個懸崖峭壁上呢?吳永麟一下來了精神,如果原來兩山之間有什麼鐵鍊搭建的鐵索橋,将古墓裡那些建造的材料一一從這上面運了過來,古墓建成之後,出于對此地的保護,便被人為的削斷了?吳永麟朝對面的山峰望了望,有數截被堅冰覆蓋的有胳膊粗細般的鉸鍊露出了齊齊被切斷的面貌,經過這麼多年風霜的洗禮,居然絲毫看不到被鏽蝕的痕迹,上面油光可鑒,不對,難道此處一直有人在打理?或者是某些守墓人?吳永麟一想到這,立馬變得興奮無比,但一時又被無情的現實所打敗,如果那個人一直不露面,難道自己就這麼一直等着被活活凍死和餓死?即使他露面了,看到我們手中的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他一定會聯想到我們對這裡做了什麼,他又怎麼會出手相救?估計隻會冷冰冰的望着自己,等着同一個結局。

  吳永麟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起這些不可能的生路,一時變的無邊悲涼,望着旁邊同樣安靜無比的‘斷劍’,他在它的頸子上摩挲了一陣,當看着‘斷劍’似乎不懷好意投過來的目光,立馬縮回了那隻幫‘斷劍’撓癢的手,如果自己還不冷靜下來想到下去的辦法,自己隻有将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回報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家夥了,毫無疑問,這個家夥也會毫不客氣的将自己的皿肉吞下肚子的。

  如果對面有鐵鍊,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這邊也有鐵鍊?但為什麼周圍一點痕迹都沒有呢?當吳永麟貼着冰面仔細聆聽一陣後,一股欣喜之情連旁邊的‘斷劍’被感染了,下面果然有數條‘铿锵’之聲回蕩在呼嘯的山谷之中,如果不仔細聽,根本不會覺得下面還另有乾坤。

  望着被一陣陣迷蒙霧氣所環繞的這座山峰,吳永麟估計下面離洞口此處最近的那跟鐵鍊估計有十多丈的距離,但殷冷霜到底是怎麼從這裡下去的呢?或者她又返回到古墓中去了?吳永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個女子本來生存欲望就及其強烈,她絕對不會在最後這一步放棄。

  冰面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倒U型劃痕吸引了他的注意,上面居然有一根根細如發絲的銀白色絲線,此時被大風一吹,早已由一股散成了數根,有些甚至與周圍的冰面連在了一起,吳永麟試着用镔鐵刀割了一根下來,發現堅韌無比。吳永麟現在也是懊悔不已,自己為什麼當初沒有和殷冷霜一起走?這一次又把自己逼上了一條絕路,這原本可以支持住一人一獸力量的一股絲線,被大風刮得隻剩下了數根,早已沒有了承受兩人重量的能力。

  “‘斷劍’你相信我嗎?”吳永麟此時居然和這條富有靈性的花豹開始自言自語。

  “嗷嗚。”‘斷劍’時不時探出洞口往下望望,它焦躁不安的樣子是最好的答案,它完全不相信眼前的這個瘋子,他居然要背着它一起往下跳,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當一陣暖流吹拂到吳永麟冰冷的面頰的時候,一個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念頭冒了出來,本來他自己從這裡直接跳下去或許生存的機會大一些,畢竟自己就那麼點重量,如果加上‘斷劍’的體重,這個時候隻能賭一賭了。

  冷風,暖風,鐵鍊,絲線這四個條件到底能不能成功?吳永麟大氣都不敢吸一口,便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峰谷中傳來一人一獸凄厲的嚎叫聲,一陣呼呼的風聲接踵而至,為這一人一獸送上人生最後的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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