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用針紮他
皇宮太大,路線錯綜複雜,雲卿塵延着來時的路回到了乾龍殿,卻發現玄王已經不在殿内,她特意尋問守殿的侍衛:“玄王殿下呢?”
“玄王殿下在姑娘離開後沒多久也離開了。”
“他往何處去?”
“姑娘方才離開的方向。”
雲卿塵掃了眼回來的那條路,擺了擺手說:“好,我知道了。”
想來玄王應該也是朝百花台去了,隻是他想不到她會迷路,準備尋問侍衛百花台的方向時,一名宮女快步的朝她走來:“雲姑娘,玄王殿下在前面的亭子等你,讓你過去那邊尋他。”
“好。”宮女親自為她引路。
隻是,雲卿塵這一路卻走的心不在焉。
想到玉公子此刻怕還在廢殿,雲卿塵的心隐隐有些不安,這個玉公子到底想做什麼呢?
轉眼,便到了荷花亭子,玄王坐在了石椅上,手裡拿着一根草枝把玩着,看到雲卿塵到來,玄王立刻起身,捂着兇口朝雲卿塵的方向走去:“王妃,你方才去了何處,我命人四處尋你。”
“迷路了。”雲卿塵走上了亭子,伸手拉住了玄王的手說:“王爺,你還有傷在身呢,實在不宜四處走動。”
“就是有些痛,可是,本王有半月未見王妃,王妃好不容易入宮一次,我說什麼也要陪你,走吧,我帶你去四處逛逛。”玄王皺了一下眉頭,擡手捂了捂肩處,倒是老實了不少,不敢蹦蹦跳跳了。
一旁的青衣則是小心翼翼的扶着他。
雲卿塵看他是忘了她入宮的目的,便搖搖頭說:“去百花台吧,皇後方才叫人過來請我過去,我可是耽誤了不少時辰,想來皇後娘娘定要生氣了。”
“母後?”玄王微微斜着臉,嘴裡喚着那一聲“母後”的時候,玄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看似隐忍的恐懼,微微退後一步說:“我們不去母後那,母後有太子哥哥陪着。”
“你怕她。”她擡手,放在了玄王的手背,漆黑的眸子泛着閃亮的光華問道。
玄王重重點頭,如實的說:“母後她有些兇,她她……她喜歡在無人的時候,用針紮我,紮的我好痛。”
“用針紮你?”雲卿塵眉頭暴跳了幾下,真真是沒想到堂堂皇後,竟然跟一個傻子作對,這是為何?難道一個傻子有什麼地方值得她恨的,還是,她覺得皇上太過關心傻子,她準備跟一個傻子争寵?
這後宮的女人,一個個都神經了啊。
她掃了掃玄王的身子,問道:“皇後她紮你何處?你父皇可是知道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呢?”
玄王搖搖頭,然後擡起了胳膊給雲卿塵看,胳膊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針孔:“正是這半月,太醫在我胳膊上施完針後,母後就進來,也用那銀針紮我,說是為了我好,但是,她紮的好痛,比太醫紮的還痛。”
雲卿塵伸手壓了一下那被紮過的地方,如果不去仔細的看,旁人是很難看出這裡被人紮過針,她是醫者,她能一眼認出來,何況,她前世本就不是一名普通的醫生。
被她按壓過的地方,突然浸出了一抹黑色的皿水來。
她眼眸狠狠一縮,自空間裡拿出了一杯銀簪子,将那黑皿塗染在銀簪的尾端,就發現銀簪變黑了。
一旁的青衣護衛臉色驚變:“王爺他中毒了?這……這難道是……”
“青衣,你家主子這些日子見過哪些人?”
“皇上,趙太醫、李太醫、華太醫、賢妃偶爾會過來,皇後娘娘則是每日亥時會到乾龍殿,八王爺也是日日會來看望王爺。”青衣是這些日子留在玄王身邊的護衛,也是從邊境帶回來的護衛之一,這一路便是青衣在照顧着他。
雲卿塵聽完後,便又從自己的空間裡拿出了一枚銀針,看向玄王道:“王爺,我要紮你。”
“王妃,你要幹什麼?”青衣趕緊握住了她的手腕:“王爺已經很可憐了,請王妃不要再紮他了。”
“青衣,你幹什麼,退下。”玄王揮開了青衣的手,然後笑道:“王妃,你若是高興,那便紮吧。”
雲卿塵掃了一眼任性無比的玄王,再看看一臉微惱的青衣,她道:“我不是害你主子,我是在替你主子看身體,看看他身體裡的毒是否已經擴散了。”
青衣微微擡頭看向她,眉頭緊蹙,卻不再多說什麼。
雲卿塵快速的紮針,令玄王還未反應過來,針落下的瞬間便又快速收回。
玄王驚呼了一聲說:“王妃這就紮好了。”
“好了。”
“可是我一點都不痛啊。”
“那是因為我不會害你。”她拿起了銀針掃了眼上面的顔色,發現顔色并沒有變,看來玄王身體裡的毒暫時未擴散。
她自空間裡拿出了一瓶藥丸,遞給青衣:“别再讓皇後有機會下手,若是實在找不到借口,你就去求見八王爺,将實情告訴他,他會替你主子做主。”
她與玄王還未成親,一個在宮裡一個在宮外,不好出手。
這次,倒是可以在墨玄廷的身上賭一把,希望他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可以善待該善待的人。
青衣接過了藥,道:“八王爺他會管主子的事嗎?”
“為何不管?”他若不會管,那宮門一事,難道隻是做做樣子的。
青衣不再回話,隻是面露着詭異的表情,将藥攥在了手中。
玄王拉着她的手說:“那我們還去見母後嗎?”
“見,你别怕,她不會在人前紮你的。”雲卿塵拍了拍他的手,又将他衣袖拉了下來,由一名宮女帶路前往百花台。
……
百花台上集衆女子、妃嫔。
此時,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秋季,百花台上所盛開的花兒,都是趕在這個季節争豔的。
群花所開出來的色彩,皆是紫色!
第三場舞曲落下,衆人并未見到雲卿塵,不免有人落井下石了起來。
“皇後娘娘,這玄王的未婚妻好大的面子啊,百花宴已開席半個時辰,未見她人影,她這是将皇後娘娘置于何地,太師夫人,你便是這樣管教你的女兒。”丞相夫人溫氏,徐徐道來,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