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姑蘇。

　　慕清淺聳聳肩，“事情過去了也就罷了，至于殿下要說的還恩，還是算了吧。

　　我們已經相抵了，昨晚我救你的事，就相當于還了你在崖底護我傳承的事，畢竟……”

　　慕清淺看向他的眼睛，心裡仍舊有一絲愧疚感。

　　她沒有死，而且此人将她醫治好了。

　　而他的眼睛，卻因為她瞎了。

　　說起來，她昨晚所做的一切，真的算不了什麼。

　　小靈兒發現雲夜皇的不妥，直勾勾的看着雲夜皇，小嘴一抿，整個人就要哭了。

　　“爹爹，你的眼睛……”

　　她早該發覺的！

　　“不怪你，靈兒不要擔心。”雲夜皇低聲道。

　　他剛才的僞裝，足以騙過小靈兒，她沒有發現，在他意料之中。

　　“爹爹……”小靈兒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掉下來。

　　雲夜皇心疼極了，将她重新抱在懷裡。

　　慕清淺看着這一幕，也不知道怎麼的，竟是紅了眼眶。

　　這對父女倆，讓她心疼。

　　慕清淺實在忍不住，便開口問，“雲夜皇。”

　　“嗯？”

　　“靈兒的娘親……怎麼不出現？”這麼乖巧可愛的孩子，她娘親，應該是一個非常驚豔的人吧？

　　是北冥洛芸嗎？

　　“她……在靈兒出生的時候，就離開了。”

　　“為什麼？難道靈兒的娘親不是北冥洛芸？”

　　雲夜皇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聽說三年前，夜帝成親之日，發生了不可預料的變故，這才導緻你沒有和北冥洛芸喜結連理。

　　而靈兒看樣子也三歲了，靈兒是在那個時候出生的吧？”

　　“嗯。”雲夜皇應了一聲。

　　“據聞，夜帝對未婚妻，極其寵愛呵護，為了她，甘冒大不韪，執意娶她為妻，即便與整個天下為敵，也在所不惜。”

　　“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

　　看來是真的！

　　慕清淺心裡有些堵得慌，她不知道她在發什麼神經，隻是覺得雲夜皇足夠深情，也算是一個性情中人。

　　然而……

　　自己難受個什麼勁？

　　真是奇怪。

　　“靈兒的娘親，真的是北冥洛芸啊？”

　　“不是她。”

　　慕清淺呆掉，“怎麼會？傳言所說的你那麼喜歡你的未婚妻，怎麼靈兒的娘親不是北冥洛芸？”

　　“這孩子，是個美麗的意外。”

　　原來是這樣。

　　“她很可愛。”隻可惜，自小沒有娘親陪伴，也怪不得靈兒與雲夜皇這麼親近，自小跟雲夜皇生活在一起，雲夜皇大概是極寵她的。

　　“是啊，很可愛，其實你們兩個人，挺有緣分的。”

　　慕清淺心神一動，“這話怎麼說？”

　　“第一眼，這孩子就認你當娘親，她之前，見過的人也不少，從未這樣過。她很喜歡你。”

　　慕清淺一時無話可說，這現象，要怎麼解釋？

　　一個人的喜好，是沒有理由的好嗎。

　　慕清淺走上前，摸摸還在忍着淚，沒有掉下來的小靈兒腦袋瓜上，“靈兒，我有要事，要走了，以後若是有緣，我們再見。”

　　“娘親……你……你能不能不要……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