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算不算？”

　　“活着，有很多種辦法，沒必要一定要學易容術。”

　　“敵人太強大，多學一門手藝，就是多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你的生活是有多艱難？”

　　“九死一生算不算？”

　　“……”

　　月侍難以理解，像藍聖雪這般小的年紀，怎麼會經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但想來，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必須要走的路，他也不例外，于是就釋然了。

　　“要想學易容術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你說。”

　　“第一，不準将易容術用于除你之外的其他人身上。”

　　“沒問題。”

　　“第二，不準用易容術――殺人。”

　　藍聖雪：“……”

　　“也就是說，你不能頂着一張易容的臉殺人。”

　　“你的意思是，我在易容期間，不能下死手？無論對方是誰？”

　　“不錯，祖先有規定，易容術太過複雜而且極具多變性，醜人城的易容術與其他你見到的易容術不一樣，而且醜人城的易容術從來不外傳，你是一個例外，如果能遵守這兩點就可以。”

　　“好，我答應你。”

　　月侍伸手，“歃皿為盟！”

　　他劃破掌心，一股皿湧出。

　　藍聖雪與他做着同樣的動作，兩人的皿在半空交彙，落于地下。

　　“月侍，如果我在易容期間殺了人，破了例，會怎樣？”

　　“那麼，我會死。”

　　藍聖雪微微皺眉。

　　她沒有想到月侍會把自己的命和這個約定捆綁起來。

　　“你剛才隻說了兩件事，還有第三件事？”

　　“之前在雪景裡，你見到過一張最漂亮的臉，你說那是月神的臉。”

　　“難道……不是？”

　　“那的确是月神的臉，但是那張臉是假的。”

　　“假的？月神的臉還有假的？”

　　“我要你把月神的臉皮找回來，隻要你能找回來，我就教你易容術。”

　　“等等。”藍聖雪打住，開口問，“那張最漂亮的臉是假的，那出現在牆壁上的其他臉……”

　　“是真的，隻有月神的臉是假的。”

　　“既然你知道是假的，怎麼還放在牆壁上？”

　　“雪景裡的牆壁，是醜人城的結界源頭，隻認一張臉，那就是月神的容貌。如果月神的容貌不在了，結界就會碎。即便那張臉是假的，可它雕刻的也是月神的容貌。可假的始終是假的，雖然假臉可以暫時性穩定住結界源頭，但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我要你在結界破碎前，把真臉找回來。”

　　“假臉還能維持多長時間的結界？”

　　“三個月。”

　　“真臉是什麼時候丢的？”

　　“一年前。”

　　“就那麼平白無故的丢了？”

　　“嗯。”

　　“……”

　　藍聖雪發現要學易容術不容易啊，“月侍，我還有個問題不大明白。”

　　“我為何讓你把真臉找回來？”

　　藍聖雪微微一笑。

　　月侍的話卻讓藍聖雪覺得有趣極了，“我給你易容的時候，曾發現你的臉毀過容，我想你對真臉假臉這種事看的應該比别人會敏銳很多，當然，這不是我主要找你的原因，至于主要原因是什麼，等你找到真臉，我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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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誰偷的臉，你們能猜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