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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再臨天津

九重身份 肆默隐士 3348 2024-01-31 01:14

  洪濤離開之後,王傑無奈的歎息一聲,端起旁邊的水一口喝了下去,而後便靠在那,不知道想些什麼。

  而此時的劉銘并沒有跟随那裝着藥的船離開,而是依舊在上海,日本别墅區劉家别墅裡。

  “你不是回日本了嗎,怎麼還在這裡?”劉銘對身邊的南田櫻子問道。

  “如果我回日本的話,我們這輩子也許就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我不想一輩子見不到你。”南田櫻子靠在劉銘身邊說道。

  “其實見不到更好,那樣還能好好活着。”劉銘很平靜的說道。

  “那樣我甯願在你身邊死去。”南田櫻子抱着劉銘的胳膊,緊緊的盯着他。

  其實南田櫻子已經打定了注意離開上海了,但是就在等船的那一刻她又反悔了,雖然她知道劉銘不可能對她像對丫頭那樣,但是她卻心甘情願。

  劉銘聽到南田櫻子的話,笑了笑,看着南田櫻子那精緻的面龐,問道:“你說你以前多麼狠,冷酷無情,多少中國人死在你手裡,根本與女人聯系不上,怎麼現在感覺你比女人還女人呢。”

  南田櫻子笑了笑,同樣盯着劉銘道:“因為你啊,你變成這樣不也是因為丫頭嗎?”

  聽到丫頭,劉銘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将南田櫻子抱着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站起身,道:“滾。”

  “呵……”南田櫻子并沒有因為劉銘的話,而惱怒,而是笑了笑,拉着劉銘坐了下來,道:“好了,以後我不提了,說點别的,你打算怎麼去天津?”

  “秘密讓人知道了,那就不是秘密了。”劉銘坐下後,一臉神秘的對南田櫻子說道。

  南田櫻子也沒有在繼續問下去,因為沒有必要,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死死的纏在劉銘的身邊了,他去哪她就去哪。

  而此時随着裝藥的船一起離開的呂梁張宇以及施雲三人,找遍了整個船艙都沒有見到劉銘。

  穿艙内施雲不僅有些焦急,對呂梁道:“難道他并沒有上船,而是再别的途徑去天津。”

  “王傑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呂梁坐在那突然開口說道:“如果能夠讓我們這麼容易看清,那劉銘就不是劉銘了。”

  “不行,我要去天津,我見不到他我的心始終不安。”施雲說道。

  “雖然我們不知道劉銘到底去天津幹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隻是去見戴笠,也許因為戴笠和劉銘的想見,将是我們共産黨的一次劫難。”呂梁說到這看向施雲,道:“同意你去天津,去天津找一個我們的同志,記住到了天津一定不允許單獨行動。”

  “好,隻要能見到劉銘,我一定服從組織的安排。”施雲道。

  “不如我也跟過去吧,這樣也能互相照應。”張宇開口道。

  “這樣也好,前面碼頭你們兩個下船,自己想辦法去天津找這個人。”呂梁說着便在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張宇。

  三天以後的天津衛,一身長衫,脖子圍着圍巾,臉上戴着眼鏡,手中提着文件包的劉銘以及身穿旗袍的南田櫻子在火車站走了出來。

  南田櫻子挽着劉銘的胳膊,小聲的道:“你這樣打扮還真挺像一個有學問的人,你如果不是生在這個年代的話,我想你一定是老師。”

  “這個年代還不是你們日本人造成的。”劉銘說到這簡單南田櫻子不悅的想要說什麼,連忙打斷她繼續道:“忘了我們怎麼說的了,你千萬不能開口說話。”

  聽到劉銘的話,南田櫻子狠狠的瞪了劉銘一眼,将頭轉向了一邊不去理會劉銘,見到這劉銘不僅搖頭笑了笑。

  兩人來到一間酒店,開了一間房,暫時住了下來,放假裡劉銘将眼鏡摘了下來,揉着由于眼鏡原因而發酸的眼睛,道:“戴這東西,還真是别扭。”

  “那你沒覺得有學問的人都戴着眼鏡嗎?”南田櫻子将眼鏡拿了起來,給劉銘戴上,道:“别忘了,你現在可是上海大學最年輕的财經系教授,在國外留學回來的。”

  “狗屁,如果靠着這些中國早******亡國了。”劉銘再次摘下了眼鏡,扔在一旁。

  “那你怎麼去見戴笠?”說到戴笠的時候,南田櫻子認真起來,對劉銘問道。

  “等着吧,會見到的。”劉銘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來到電話旁,撥了一個電話号碼,接通後,劉銘問道:“請問是劉處長家嗎?”

  “對,請問你是哪位?”對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這是洪瑤的聲音,雖然劉銘隻在天津郊外的教堂見過洪瑤一次,但是她的聲音卻已經聽過無數次了,就是為了今天。

  “我是上海大學财經系教授董明,我和劉處長是從小的好兄弟,上去他去上海我們見過,這次到了天津,想約他出來聚一聚。”劉銘的聲音很平靜,而且柔聲細語,一聽就是有學問的人。

  “奧,這樣啊,他現在不在家,你可以告訴我地址,等他回來我讓他去找你。”洪瑤回道。

  “那他每天什麼時候回家?”劉銘繼續道:“我這次來天津是要參加天津大學的講座,我怕給你地址我到時沒時間。”

  “如果外面沒有應酬的話,下午六點下班一般就回家了。”洪瑤沒有任何懷疑的對劉銘說道。

  “奧,那好吧,我看一下如果六點以後沒安排的話,我再打電話吧”

  “好,再見。”

  “再見。”劉銘挂斷電話以後,不僅深吸了一口氣,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道:“這******文化人說話就是累。”

  “不是文化人說話累,而是你自己演的累。”南田櫻子湊到劉銘的身邊,道:“你真的想對劉舟下手,還是想對洪瑤下手?”

  “我不會對洪瑤下手,也不會對劉舟下手”劉銘在床上站起身,來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繼續說道:“劉舟我了解,就如同他了解我一樣,我殺了洪瑤他不會如我一般瘋狂,而他現在也不能死。”

  “你是想讓他幫你找到戴笠?”南田櫻子繼續問道。

  “可以這麼說,讓劉舟知道我到了天津,也就等于讓戴笠知道了,戴笠想見我的時候,會見我的。”劉銘很平靜的說道。

  雖然這次劉銘的僞裝很好,但是他卻忽略了一個人,一個他踏上上海這個大舞台的墊腳石,也可以說沒有這個人就沒有今天的劉銘,劉銘最不願意為敵的人鐵手。

  鐵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鐵手的手下許風,原本許風是在福運碼頭王傑的手下,鐵手成全劉銘以後來到天津,許風也跟了過來。

  但是許風成為鐵手最得力的助手,掌握了雄師幫的核心力量以後,野心越來越大,暗中與國民黨洪正興合謀,上一次劉銘來天津就差一點死在這個人的手中。

  當劉銘與南田櫻子在天津火車站走出來的時候,雄師幫的手下就已經發現了劉銘,告訴了許風。

  雄師幫不管是高層還是一個小喽啰,最熟悉的一個人就是劉銘,每一個入幫的人都會觀看劉銘的詳細資料。

  這些都是許風暗中運行了,他知道自己與劉銘之間不會永遠的這麼平靜,鐵手适合打天下,但是卻并不适合坐天下,所以這些年來雄師幫的大小事物都是許風掌管,鐵手不過是空有一個幫主的空名。

  如果不是有小飛在背後牽制着許風,也許鐵手連這個空名都落不下,就在許風知道劉銘到了天津,小飛也知道了。

  雄獅幫的總部雄獅别院裡,小飛坐在喝的醉醺醺的鐵手身邊,道:“哥,你再任由許風胡作非為的話,你辛辛苦苦建立的雄獅幫就要姓許了。”

  “不會的,許風雖然有野心,但是對我還是很忠心的,你我兄弟就好好的享受就好了。”鐵手端起面前的紅酒,輕輕喝了一口,閉上眼舒服的哼起了小曲。

  小飛見到鐵手的樣子,不僅歎息一聲,便起身離開了,就在小飛剛剛離開之後,原本悠閑的鐵手突然很痛苦的樣子,伸出顫抖着的右手向那杯紅酒抓去。

  六點以後,天已經逐漸的黑了下來,酒店裡劉銘看了一眼懷表,而後站起身,戴上了眼鏡,道:“差不多了,該去見一下劉舟了。”

  “劉銘,你看窗口對面。”南田櫻子臉上帶着微笑不着痕迹的對劉銘說道。

  劉銘聽到南田櫻子的話,并沒有直接向窗口看去,而是不經意的在轉身的瞬間看向了那窗口對面的窗戶,雖然看不清楚,但是精銳的感覺,讓劉銘感覺到那有個人一直在注視着自己房間中的一舉一動。

  “還以為我們這次到天津,無人可知,沒想到早就在别人的監視之下了。”劉銘并沒有什麼變化的,伸出手拉住南田櫻子,很從容的一邊向外走去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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