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西沉,紫火燃燒在天邊,也讓滿天都是霞光,絢爛無比。【零↑九△小↓說△網】
“大哥,這都找了一個下午了,什麼也沒找到,恐怕那厮就沒到這邊來!”
找了一個下午,大家都有些疲累,不僅沒有找到彭霸,就其手下那些人都沒見影。
見到大家都有些精神不振,許融也有些皺眉,想了一下,他開口道:
“城中亥時宵禁,我們還有一個半時辰,現在大家去會合吳子卿他們,吃點東西再找找,不行就明天再來!”
聽到可以休息吃東西,大家都是精神一振,同時在心中留下了許融體恤下屬的印象。
這些許融是不知道的,等他來到東區永平街,找到了正打算去報告的陳木峰。
大家聚集在一起,一個個口幹舌燥,吳子卿性子急,嘴皮都起了泡。
“這樣吧,大家都辛苦,今晚我請大家去吃點東西,不算奢華,大家不要嫌棄!”
“喔,大哥請吃飯,大家快走吧!”
見到大家好不容易有了些笑容,許融也是松了口氣,這些都是桀骜不馴之輩,自己根基尚淺,還需要一些手段,才能讓大家完全信服。
九個人圍成兩桌,許融與吳子卿,蕭遠崖還有韓興到一桌。
“興到,說說,除了彭霸,當日還有那些人逃脫了?”
這桌自己和吳子卿都沒參加當日的行動,恰好韓興到善言,所以直接問了出來。
“回大哥,當日情況比較亂,所以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不過當時皿拼,彭霸的頭号打手裘蠻牛因砍斷右臂被俘,二号張狐狸倒是跟彭霸逃了,還有咱們認識的,就兩三個沒被抓了!”
聽到韓興到的描述,許融也清楚當時拼殺的慘烈,自己這邊死了六人,受傷十餘人,對方猝不及防,也被抓了好幾人,卻讓狡猾的彭霸和張狐狸幾人逃掉了。
“那一會咱們就去還剩下的那幾家再看看,再查查他們在這洛都有沒有親人或者經常去的窩點。”
聽到許融這麼說,大家也沒有反對,目前也隻能如此了,畢竟上面催的嚴,出了纰漏,自己這些人還不夠墊背呢。
想到其中的嚴重性,大家都強打精神,跟着許融一家一家的查。
開始去的是幾個彭霸的親信屬下,非但人沒有找到,對方家屬還很不合作,惡言以對,讓所有人都有些窩火。
“現在隻能再去張狐狸家看看了,隻是此人以狡詐著稱,怕是沒多大可能!”
雖然這麼說,大家還是繼續向前,抱着僅存殘餘的希望。
咚咚咚,咚咚咚!
吳子卿上前粗暴地拍了好幾下門,都毫無所獲,隻能轉頭看向許融。
許融擡頭看了看院牆裡面,發現裡面昏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興到,你去把門打開,我們進去看看!”
“好勒!”
對于飛檐走壁,大家可是熟悉得緊,韓興到雖然身形嬌小,但是一躍而起,兩下就攀附上院牆,動作十分熟稔。
進去,隻見到昏暗一片,卻十分凄冷,顯然早沒了人煙。
“這該死的狐狸,賊的可恨!”
就連蕭遠崖都不禁怒喝一聲,也能看出大家都很是憋火。
出門,許融想了一下,開口道:
“興到,你去跟先生禀報一下,我們在這附近再找找,回來直接在這裡等候就行。”
韓興到應了一聲,轉身跑去,許融則轉身看了一眼四周,指了指較為繁華的一條街,當先走了過去。
衆人見此,也隻得跟上。
“大哥,這裡人來人往,根本不可能藏人,咱們還是去旁邊幾條街吧!”
對于陳木峰的建議,許融不置可否,畢竟張狐狸狡詐過人,不能以常理度之,自己也不能按老套思維去找。
半個時辰後,興到才喘息着回來了,許融遞上腰間的水壺,讓其猛喝了兩口。
“大哥,那許攸恁不是東西,竟要我們連夜搜查,你說這……”
“什麼,連夜……”
周圍的抱怨和不憤都在許融的意料之中,但是他也沒有太過意外,若是彭霸将此事洩露,那自己這些人還真吃不了兜着走。
“沒辦法,誰叫他是主事的呢,大家就辛苦一下吧,就當報答公子就行了。”
正在此時,許融目光随意一瞥,在那繁華街頭人海中發現了一個頗為熟悉的背影,似曾相識,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等到那人已經快要沒入拐角,旁邊的陳木峰眼睛一睜,指着那背影定定道:
“咦,那個,那不是李家管事李肥嗎?”
聽到李肥這個名字,許融精神一震,也不解釋,直接喝了一句:
“追!”
聽到這話,周圍幾人先是一愣,随即趕緊跟上,紛紛猜測許融是發現了什麼。
等他們繞過那拐角,前面有兩條大道,三條小巷。
“李府在哪?”
此時不及許融細想,就對身後的韓興到幾人問道,陳木峰指了指其中一條大道,口中還在喘息。
許融就準備向前追,但是他突然停下,對身後的韓興到說道:
“你就不用跟着去了,趕緊去報告先生,跟他解釋一下,就說我們有重大發現!”
“是!”
韓興到轉身跑開,許融一行人繼續向前跑。
等他們穿過兩條大道,數條小巷後,才在一個還算莊嚴的府邸面前停下。
看到那府門緊閉,許融想了一下,對身後的人道:
“李肥跑不快,肯定還沒回來,你們去把手住幾條要道,咱們堵住他再說!”
等他們在幾個巷口藏好,許久李肥那肥碩的身軀才出現在中間那巷道中,腳步急促,數次回頭,似乎在躲避着什麼。
“李管事,您這是要去哪?”
“啊!你?”
許融等人突然出現,讓李肥大驚失色,尤其是看到自己前後都被堵住,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許自元,你,你這是幹什麼,又想搶奪财物嗎,李府就在眼前,你未免太大膽了吧!”
想到不遠就是李府,李肥那肥碩的兇膛也挺了起來,眼中膽怯在消散。
“沒什麼,就是找李管事聊聊,請吧!”
李肥見許融如此強勢,就要出聲求救,卻被身後的吳子卿快速上前捂住,然後和其餘的人将李肥裹挾着遠離了此處。
衆人将李肥帶到一個四面都是高牆的隐蔽處,吳子卿等人才将李肥放開,卻半圓地将其圍住,目光不善。
“許,許自元,你想幹什麼,這可是天子腳下,你就不怕五色棒嗎?”
五色棒乃是曹操發明,專門對付城中宵小。
對于李肥的色厲内荏,許融熟視無睹,他非但不懼,然而将腰間的閃亮大刀破鋒亮出,身上也湧出一股兇悍之氣,眼中開始凝聚殺機。
“李肥,别以為我不知道,彭霸就在你府中,趕緊交出來,否則窩藏罪犯這一條,就夠你脫幾層皮了!”
聽到這話,李肥眼球一縮,但是撞上許融那冷刹的目光,渾身又是一顫。
“你,你含皿噴人,沒有什麼彭霸,沒有,來人啊,來人!”
見到李肥這般表現,看過後代諸多諜戰的許融早透過其那閃爍的目光中找到了答案。
有了結果,許融也不啰嗦,直接吩咐道:
“你們把他架起來,咱們去找李主簿要人去!”
此時大家還有些發蒙,但是許融如此笃定,大家也就精神一起,能抓到彭霸,那自己就不用遭罪了!
蕭遠崖走在最後面,他看向許融那頗為偉岸的身軀,眼中亮光閃過,嘴角也掀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