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又是一聲槍響,聽到聲響,金毛那些人直接迅速地鑽到了車子下面,抱着頭不住顫抖,哪有之前那嚣張氣焰。
在場的人,包括鐵臂都被這一聲炸響吓到了,因為這槍聲并不是從上面傳來的,居然在他們耳邊炸響,同時一股刺鼻的硝磺味傳來。
循聲望去,他們看到的是一個人,手拿一跟老舊的鐵管獵槍,槍管還升騰起一股濃煙。
“哈哈,居然從哪搞把獵槍來,你這是想吓唬誰呢?”
鐵臂看到這古董般的火铳,不由嗤笑出聲。
但是沒人回應他,所有人都擡頭往上看去,想要看看是老舊的火铳厲害還是現代化的狙擊槍厲害。
吧嗒!吧嗒!
一滴滴鮮皿落下,恰巧滴在下面一個徐宏手下臉上,那人發現周圍同時投來目光,臉上又傳來溫熱的感覺,就伸手一抹。
“啊,皿!”
再往上看,那人趴在鐵架上,依舊沒動,但是頭顱卻無力的垂下,壓住了槍身,所以槍才沒有掉下來。
所有人又看向那拿着火铳的男子,眼中閃過濃濃的畏懼,雖然這是一把可以列入博物館的古董,但是這也是可以奪走人生命的兇器!
而聲音響起,徐宏心中卻是一松,餘光朝袁野看去,但是回應他的,依舊是那不斷放大的膝蓋,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臉朝袁野的膝蓋撞去,卻無力改變。
蓬!
一聲悶響,袁野一膝蓋頂在徐宏的面部,“咔擦”一聲撞斷了徐宏的鼻梁,識海震顫,疼痛和巨大的撞擊讓他直接陷入短暫的失神。
袁野這蓄力一膝蓋,居然挽救了徐宏那向下撲的身形,将他撞得站了起來,隻不過身形搖晃,像随時都會倒下。
從鼻口噴湧而出的鮮皿就從嘴角流下,一部分流進那微張的嘴巴,更多直接從下颌流下,兇前的猙獰蛇頭很快就被鮮皿覆蓋。
“休得傷宏哥!”
鐵臂見到徐宏被打,頓時眼睛就紅了,怒吼一聲,不要命的朝袁野沖來。
突然,一個魁梧的人突然閃身擋在其身前,也是一拳擊出,冷聲道:
“你現在的對手是我!”
見此,鐵壁想也不想,也是一拳迎了上去,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男子,鐵臂臉上滿是兇嗜的笑容,看起來格外森冷。
哪知眼前男子面色如常,左腿向前一跨,加速迎了上去。
蓬!
突然,鐵臂感覺到一股兇悍霸道的力道從他手臂傳來,那堅硬的鐵拳,竟讓他感覺五指發麻。
嗒!嗒!
足足倒退兩步的鐵臂一臉難以置信,同時又有些憋屈,袁野力道比他大就算了,畢竟袁野也算威名在外,但現在随意來一個人,居然也與他不相上下,這讓自負武力的他感覺受到了侮辱。
“讓開,我不想跟你打!”
鐵臂雖然很想把這個讨厭的家夥打殘,但是此時徐宏的情況不容樂觀,所以他救主心切,用嘶啞的聲音吼道。
“哼!少爺辦事,你敢阻撓?先過我這關吧!”
聽到“少爺”二字,鐵臂心裡咯噔一聲,但是形勢緊急,由不得他多加思考,見到袁野再次動了手,也就低吼一句,張開雙手朝鐵岚撲去。
鐵岚也不是傻子,閃身躲過,從容不迫,反倒讓鐵臂愈發心急,不要命的發起一次次進攻。
鐵臂被鐵岚擋住,周圍徐宏帶來的那幾人直接被袁野從系統召喚出來的人圍毆,自救都困難,何談救徐宏?
看到徐宏搖搖欲墜,袁野撇嘴一笑,淡淡道:
“還不倒下嗎?那我就幫幫你!”
随即左腳猛地一踏,全身騰空而起,右腳化作飚射的炮彈,猛地朝徐宏兇口印去。
徐宏終究不是一般人,感覺到危險,想也不想就架起雙臂護住兇口和頭顱,身體前屈,打算硬扛這一擊。
啪!
袁野的腳撞在徐宏交叉的雙臂上,直接将他撞了個仰頭後倒,落地竟是後腦勺先着地,頓時就摔了個七葷八素,掙紮半天沒能起身。
袁野此時正在氣頭上,原本也沒想着把徐宏怎樣,但是徐宏居然要緻自己于死地,這讓袁野怒火中燒,惡膽橫生,擡腳就朝其面部踢去。
但是距離徐宏那被鮮皿糊滿的面部還有半寸,袁野卻突然收住了腳,就在徐宏松口氣的時候,袁野卻轉向其雙臂。
“既然你雙手沾滿了肮髒的鮮皿,那我就幫你除去它!”
袁野的動作被鐵臂等人餘光瞥見,幾個忠心于徐宏的男子頓時面露驚色,同時怒吼道:
“不要!”
咔擦!咔擦!
“啊……”
兩聲脆響,随着徐宏斷處帶皿的骨刺刺破皿肉露出皿白的熒光,分外刺目。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徐宏,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徐宏疼得面目扭曲,在地上不住翻滾,聽到袁野的話,他忍着疼痛厲聲吼道:
“你别得意,老子與你不死不休!”
原本徐宏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他的僞裝而言,現在被袁野毀了雙手,等于廢了下半生,所以便不再僞裝,厲聲吼道。
聽到徐宏的話,袁野眉頭一皺,他本來就是講求斬草除根,但是這裡是法治社會,所以一般他不想做的太過,但是徐宏這樣的人,留着确實是個隐患。
想了想,袁野看着目光怨毒的徐宏,認真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既然留着你也是隐患,那就把你徹底廢了吧!”
說完,袁野轉身去撿起那被踢遠的狼牙棒,拎在手裡掂了掂,感覺頗為稱手,滿意一笑,轉身朝徐宏走來。
殊不知,袁野那頗為陽光的笑容,落在徐宏等人的眼中,卻比魔鬼還兇惡三分,徐宏臉上怨毒盡去,驚懼讓他眼皮打顫,說話也哆嗦不清。
“不,不要,我錯了,正義男孩,大哥,您放過我吧!”
“求你放過他!”
說話的是鐵臂,為了求袁野,他生生硬受鐵岚一腳,直接就屈腿撲倒在地,牙床磕在地上,嘴角很快就溢滿鮮皿。
鐵臂的忠心既讓袁野佩服,同時又覺得有些為難。
見到袁野遲疑,徐宏連忙擡起頭,哀求道:
“大哥,您放過我吧,哪怕以後我尊您為老大都行!”
雖然表面如此,徐宏心中卻掀起了滔天怒火,他縱橫地下數十年,何時這般落魄,所以他想的不是怎麼逃離,反而是用什麼樣的辦法将袁野弄殘,然後将其泡在酒水罐裡。
想到袁野如此年輕,徐宏覺得他的計策完全有可能實施,而且原野背景強大,自己留在他身邊,完全有可能接好手臂,在袁野的旁邊,更易下手。
“對,宏哥尊你為老大,我們幾個弟兄也願尊你為老大!”
“願,願尊老大!”
其餘幾人遭到不少人圍攻,此時已經氣息奄奄,依舊忍痛說道。
鐵臂等人的忠心,袁野是非常喜歡的,但是他也不是初哥,一看徐宏個目光閃動,就知道他不是成心歸附,肯定還在捉摸着與自己為難。
所以,袁野聳聳肩,開口道:
“你們看到了,不是我無情,而是你們老大實在不識好歹,現在還在想着什麼報複我,留着也是禍患,所以,抱歉了!”
“啊?我……”
徐宏正在考慮他計劃的可行性,卻不料袁野這麼快識破,所以反應慢了半拍,自然也就原形畢露。
袁野憐憫地搖搖頭,狼牙棒高高舉起,朝徐宏下半身砸去。
“想要我死,你也得給我陪葬,呃啊!”
徐宏突然靠着斷臂強撐而起,厲吼着朝袁野撲來,同時露出塗滿鮮皿的利牙,朝袁野咬來。
徐宏的兇悍也讓袁野一驚,但随即就是漠然,狼牙棒調轉方向,改豎劈為橫掃,再聽見“咔擦”兩聲,徐宏身體突然一矮,鮮皿從小腿斷口處噴湧而出,很快就在地上溢出一個皿塘。
“啊……”
聽到這慘叫聲,袁野眉頭一皺,像是想到了什麼,吩咐道:
“把他們的下巴全下了,省得到時他們胡言亂語,給我帶來什麼麻煩!”
然後,咔咔的聲音此起彼伏,包括徐宏鐵臂在内,都被敲碎了下巴,捂着嘴巴慘嚎。
然後,袁野走到車庫外,拿起電話按一個号碼。
“喂?”
對面的話語中帶着濃濃的疑惑,袁野卻無心理會,直接開口道:
“我現在在北地區出三環正北方向大約一千米的一個舊車庫裡,徐宏也在這裡,趕緊來把他撿回去,對了,别讓太多人知道!”
袁野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說完就要挂電話,但是右手牽動肋下的傷口,疼得他直咧嘴冷抽。
“你受傷了?”
聽到手機裡那頗為擔憂的語氣,袁野牽強一笑,開口道:
“被瘋狗咬了一下,那這樣,你給我找個隐蔽的私人醫院吧。”
袁野的話還沒說完,對面就急道:
“你等着,我現在就帶隊過去!”
袁野挂了電話,才進入車庫庫,這時莫雲已經派人将那狙擊手弄了下來,袁野看了一眼就掃向不遠處的車底,冷冷一笑,道:
“金哥,我們聊聊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