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猛地一驚,反射性地捂住嘴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自己剛剛吼出去的話,肯定已經被聽到了!她擡起頭有些慌張地左右張望了一下,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這間屋子就隻有這麼大,能躲到哪兒去啊?
這時候,斜躺在軟塌上的男人動了,他伸出那隻無比吸引人視線的冰肌玉骨,指了指靠近軟塌不遠處的書桌,意思是讓楚昭月躲在書桌下面。
楚昭月視線一瞄過去,看見那書桌下面确實可以藏人,但是,當已經有人聽見這裡面有其他的人的時候,進來沒發現有人,那麼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滿屋子搜索了吧。
看了看如此風華絕代的一個男人,被剝奪了自由,毫無人權可言地被囚禁在這裡,那麼漂亮的一隻腳腕上,卻被鎖上了那麼粗的一根黑色鐵鍊,再想想她來到這裡之後,特别是最近所經曆的一切。
下毒謀殺,眀刀明槍地埋伏刺殺,殺不死她,還要想法設法地化掉她渾身的所有蠱力,化掉她身上的蠱力又是為了什麼呢?還是為了最後抓住她,然後殺掉她!
不管怎麼想,不管怎麼思考,把她看做敵人的那一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留下她的性命!
楚昭月急促地呼吸着,腦子裡有點亂,但是又有着前所未有的清醒,屋外的踏在木地闆上的腳步聲,漸漸近了,事情已經由不得她多想,由不得她多做思考,随手拿起木桌旁邊的木頭凳子,楚昭月踮着腳,飛快地跑到關上的木門之後。
現在的她,很明白,從來沒有過地明白,清楚!這個時空,這是世界,不是她原來那個講究人權,講究自由,講究對生命的尊重的地方,而是一個,完完全全弱肉強食,強者生存的年代!
因為你是弱者,你沒有反抗的能力,沒有抗衡的勢力,所以,強者想怎麼樣都行!想怎麼樣打你,欺負你,折磨你,都可以!因為你在他們眼中,什麼都不是,什麼分量都沒有!若真要說有什麼,恐怕,就是一隻午夜夢回他們會忽然想起地,自己什麼時候又一不小心,踩死了一隻,在這個世界上,艱難生活的螞蟻!
這是個,人命如草芥的世界!
“嘎吱”一聲,關閉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大概一米六左右的宮裝女子走了進來,手上還提了個食盒,其實楚昭月也根本沒看清楚這是個什麼樣的人,隻看到這個背影進來之後,她後面沒有再跟别人,銀牙一咬,楚昭月從門後跳到那個宮裝女子身後,掄起手中的木頭凳子,狠狠地往一進門就東看西看,想要找出剛剛在這屋子裡面說話的人是誰的宮裝女子,後腦勺上招呼了過去。
隻聽“砰”地一聲,還沒看清楚正臉的宮裝女子,連痛呼都沒有發出一聲,就面朝地闆,背朝天花闆,直挺挺地朝地上栽了下去。
楚昭月趕緊上前,接過她手中的食盒,免得食盒跟着這個人栽在了地闆上,畢竟,這麼碩大一個木質食盒掉到地上的聲音,肯定要比一個人倒在地上的聲音,要響亮得多。
“邦”!
沒有照過正面的宮裝女子,姿勢優美地把一張神秘的正臉貼在地闆上,被楚昭月用凳子光榮地敲暈了過去!
楚昭月見趴在地上的宮裝女子動也不動地被她打暈了,放下左手的食盒,右手緊緊捏着一根,此刻變成她的究極武器的木頭凳子,小心翼翼地朝被打開的門外左右看了看,發現忽然出現在這裡的,除了這個宮裝女子,沒有别的人了,便又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這次,她記得了帶上插銷。
關上門之後,楚昭月也沒空管這個忽然出現在這裡的宮裝女子,被她一凳子,究竟是打暈了,打死了,還是打得半死不活了。快速跑到房中另一側的床邊,把系蚊帳的算是比較粗的絲綢帶子,用暴力從蚊帳上狠狠地扯了幾根下來,又把什麼枕巾涼被之類的,全部打包,拖到了暈死過去的宮裝女子身邊。
什麼也不多說,楚昭月先把布條揉成團,直接死命地塞進把臉盡職地貼着地闆的宮裝女子口中,以防止她忽然醒過來,而大叫出聲,也不管她這種塞法會不會把,原本還剩下一口氣的宮裝女子那口氣也給塞住。接着,又用絲綢将宮裝女子的雙腳綁起來,然後開始剝她身上的衣服,把她的宮裝外套剝下來,又才用絲綢把她的雙手綁上。剝完衣服,又解開綁着她雙腳的絲綢,把她的宮裝褲子,一下給扒拉下來。
沒辦法,不是她楚昭月有這種不良嗜好,而是要為逃跑多準備一條可能走得通的路,現在剝這個宮裝女子的衣服,就是在為她的僞裝逃跑法做準備。
扒拉完宮裝女子的外套,楚昭月就着地闆,拖着女子的雙腿,把被她捆成一團的女子,拉到了剛剛那名男子手指過的書桌下面,往裡面一塞,把那個不能說話不能動,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還能不能醒的女子,藏在了裡面。
處理好了一具屍體,哦不不不,是一個威脅,楚昭月拍了拍手,長長地呼出口氣。
就算是蠱力盡失又怎樣?
敲悶棍這種東西,她還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