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預警的一幕,忽然在馬車中上演,披着沉穩外皮的山,這時候也沉穩不了了,被驚吓地嚎叫了一聲:“公子!?”
立刻施展輕功,仿佛一隻半年沒有吃過食物的獵鷹,忽然發現了草原上一隻小兔子,迅猛無比地撲了過去。
一見着山的這個反應,他身邊的風也立刻有了反應,但他不是和山一般,朝馬車奔去,而是立刻旁邊的大樹上一跳,迅速占領制高點,以全面觀察他們歇息的整個樹林周遭,以防那些不知名的敵人來襲擊了自家主子之後,還能夠随随便便地離開!
聽到這邊動靜,還在燒烤攤前搶奪着食物的林和火,也猛然一驚,這時候也不再争搶了,随手一松,丢掉那隻被他們兩個蹂躏地連骨頭渣都快不剩的小鳥翅膀,同時飛速朝馬車所在的位置掠去。
山最先行動,也就最先沖入馬車中。
可是沖入之後,馬車中的情景卻讓山一瞬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馬車之中,他家主子是倒在了馬車的軟墊上,就他的姿勢來看,還是就坐在吃飯的那張小幾之畔,手中還拿着那一雙筷子,證明他家主子是,吃着吃着就忽然間沒有半點準備地倒了下去。
而坐在他家主子對面的千裡姑娘,卻好像半分也沒有注意到似的,還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坐在小幾這頭慵懶地伸着懶腰,對于看見了這種突發狀況,半點也不吃驚,半分也沒有驚慌!
山沒有猶豫,一把抽出了随身佩劍,就站在楚昭月身邊,劍尖指着還無比随意,無限慵懶坐在馬車中的楚昭月。
這時候,火和林也趕到了馬車上,火也和山一般,直接站在一旁封堵住楚昭月的退路,而林二話沒說,直接奔到了周焚天身邊,拉起了倒在軟墊上的周焚天,雙手分别給他号着脈,檢查着身體狀況。
山淩厲的眼睛緊緊鎖住楚昭月,生怕她在自己一個恍神間,就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沉着一把怒氣與冷意交融的聲音,山打開了大門說亮話,道:“千裡姑娘?我家公子究竟是如何了,希望你能夠給出一個明确的解釋。”
楚昭月悠悠然地坐在小幾之畔,對已經快要駕到她脖子上,明晃晃的銳利劍鋒,視若無睹,悠閑地打了個呵欠,楚昭月看着山和火的緊張造型,閑閑散散地說道:“怎麼,懷疑你家公子忽然昏倒,是我給下了藥?”
山那雙冷怒交融的眸中,蓦地閃現出濃濃殺氣,一張沉穩的臉,嚴肅地快要成了一個石雕,沉聲道:“千裡姑娘,現在我們都沒心思跟姑娘開玩笑。”
瞄了瞄幾人,似乎隻要自己一個回答得不對,回答得讓這些大爺們不滿意,就會被他們亂劍砍死的滿臉肅然,楚昭月忽然拉起了唇線,咧開了嘴角,輕輕一笑道:“沒錯,你們都猜對了,的确是我向你們家公子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