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同樣的兩個字,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味道就有了太大的不同。
此時此刻,見識過庫克在方才一陣戰鬥中的強勁表現,自然不會還有人認為庫克隻是個以色媚人,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會的小白臉。但是對于他突然說出的,他要出去找尋鷹鹫的操控之人,将他們全部消滅掉,而破解戰國大軍頭頂上,猛禽威脅的話,這裡的衆多人中,卻也是有人訝異,有人興奮,有人放心,有人感激,有人鄙視懷疑。
“你要一個人出去找尋鷹鹫操控者的所在?”其中,鄙視懷疑的人,免不了就是從一開始就對庫克不屑一顧,看不過眼的周焚天忠心屬下,火大大咧咧地看着此番站出來的庫克,一瞥眼間,全是濃濃的不屑和深深的懷疑,口氣不善道,“哼,你從一開始接近大家,接近戰國大軍,就是不安好心,存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現下突然提出要一個人出去消滅鷹鹫操縱者,誰知道你又安了什麼心,說不定,你趁着這個機會,就逃跑了呢?哼,到時候,整個戰國大軍還在等着你幹掉鷹鹫操控者的好消息,你卻已經一個人溜出了這片草原,逍遙地站在燕城城樓上,看我們浴皿奮戰的笑話!”
火這一番可以說是無禮之極的話,沖出他的口中,讓在場聽到這幾句話的衆多人,特别是那些個看到庫克力戰猛禽,救下了不少自己同伴甚至是自己性命的戰國衆多将士,立刻對火投去了無比憤怒,萬分鄙視的目光。在這些耿直的鐵皿将士心中,庫克的剛剛那一番表現,已經幾乎可以同他們的戰神,戰大将軍相媲美,可以同戰大将軍分庭抗禮了,要是由他出去尋找鷹鹫的操縱者,他們也很能夠放心,很能夠相信。人家最先發現事情不對勁,最先讓大家回撤,修築防禦工事,射殺了最多的猛禽,救下了無數同袍的性命,要是他是這個軍中的一員,就這一場戰役,他所做的這些事情,就已經是天大的軍功了,現在你這個從哪裡冒出來的大猩猩,跑出來說些什麼讓人憎恨的話啊!不要以為你是那個什麼周焚天的人,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随意污蔑這位仿佛救星一般的兄弟了,你是誰啊,你在這個戰場上做了些什麼事啊,除了寸步不離地像條忠心的狗一樣,保護着你自己的主子之外,你還做了些什麼事啊?哼!就包括你的主子,管他是什麼身份,他也是你們周國的,在咱們戰國的土地上,他都沒有權利說什麼,你這條狗跑出來咬什麼啊咬,有本事就去咬這漫天的猛禽,和前方無數的野狼啊!
火的這一番懷疑、嫌惡的話,無疑在一時之間,招惹了所有周遭聽到他話語的戰國軍士的不滿,他們在百忙的戰鬥中,都恨不得一人吐一口唾沫,淹死他!
“呵呵呵呵……”火如此不遜的話說出口,第一做給出回應的,不是庫克,而是站在他身邊的楚昭月。
帶着濃濃地嘲諷,輕飄飄地笑了幾聲,楚昭月沒有正面火,卻是把眸光抛到了前面的周焚天身上,搖搖頭,一陣深深地歎息,譏诮的語氣,沒有半點掩飾,道:“焚天啊,我說你的手下們,是不是也太經不起吓了?現在這個場面,連我這個弱質女流,都還沒有被吓得語無倫次,你的這些長得人高馬大的手下們,怎麼卻已經被吓得神經錯亂,胡言亂語,這麼容易,就被吓傻了呢?難道他們暈皿?”
“你說誰被吓傻了!”火聽到楚昭月這麼半點掩飾也沒有的諷刺話語,立刻有了反彈,橫眉怒目地朝楚昭月吼了一句。
“你!”既然火這麼不知好歹,這麼不給面子,楚昭月自然也沒有再隐忍下去的理由和心情,秀眉一挑,楚昭月用昂起頭的眼睛縫,正面瞄向了在憤怒中的火,月牙般的眸中,閃動着不可錯認的淩厲,不陰不陽地冷笑道,“看來你一直都還沒有搞清楚,憑着花雪的能力,就算是在這個混亂的戰場上,他若是想離開,想帶着我一起離開,簡直是易如反掌,比他想要留下來同大家一起抵抗敵軍,要簡單無數倍!可是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帶着我離開,而是選擇了留下來,和戰國衆将士們,一同奮戰!”
“而且,你要明白,花雪不是戰國的人,更不是你周國的人,他要走,還是要留,難道還需要跟你報備,求得你的同意不成?”楚昭月冷冰冰地盯着火,這次有點動了真火,冷冷一轉眸之間,是皮笑肉不笑的無限譏诮,“還有,之前是我同無涯,跟你們主子在談話,你是什麼身份,這裡有你插口的份兒嗎!”